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弗兰克这样苦行僧的态度拒美色于千里之外,不知道保持多少年了,无人知晓。
狂风拍打着玻璃,弗兰克的酒快要见底了,也不见屏幕另一头的人发新的消息过来。
“难道就这样吗?弗兰克。”气息混合着酒气从弗兰克鼻腔里冒出,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着,沉默,沉默。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再一睁眼的时候,一片漆黑。
“上帝!我瞎了吗?”弗兰克急忙站起来用双手在空气中挥舞,还碰到了脚边的酒瓶子,接着弯腰点击电脑,屏幕亮了起来。
“没瞎。怎么回事?电费不是昨天刚交的吗!”微弱的电脑屏幕光线打在弗兰克脸上,顶着昏沉的脑袋他决定去电箱那里查看。
走出房间,依稀还能听见水龙头滴水打在水槽的声音。突然,一声巨响“哐碴!”屋檐上的雪块掉落到地面。弗兰克还没缓过神来,手机就掉在地上。
“xxx!”弗兰克怒骂着,“在哪儿呢?”跪下身去摸索,“在这儿。”
一抬头撞到了桌角,痛感来袭吞噬整个身体,弗兰克当场晕了过去。
“喂!喂!喂!”院子里站着一位亚洲面孔的中年男子疯狂地敲打着玻璃门,弗兰克正倒在客厅地板上不省人事。
中年男子立马从工具包里拎出锤子,“三二一!”一把敲了下去,阳光折射下玻璃窗破裂,渣子四起。
“喂,你好。马德罗社区33号有人昏迷。”中年男子越过玻璃渣来到弗兰克身边,掐着人中拍着脸大声呼喊着。
“喂,醒醒!醒醒!”男子检查着弗兰克的脑袋,发现额前隆起,泛着紫红色。
“别,别喊了。”弗兰克闭着眼睛,抓住中年男子的胳膊。“几点了?”
“几点,已经七点出头了!你怎么晕倒的?”男子抓起弗兰克的肩膀,拿着沙发枕依靠在他的后脖颈。“你等等,救护车马上到。”
“你是谁,我,记得断电、捡手机、我,我就,脑袋好痛。”弗兰克试图直起上半身,又因痛觉缩回身体。
“我是电工,早上收到你们社区的保修电话。”中年男子扶着弗兰克,“你别睡过去,你别睡过去。醒醒!”
“有人在里面吗?谁叫的救护车?”门口响起医护人员的声音。
中年男子轻轻放下弗兰克,赶紧起身去开门。
“我是电工,早上来检查,路过院子发现这个男人躺在地上,怎么也叫不醒。”中年男子向这些医护解释。
“好的,你让一下。”三两个医护人员进来,一个扛着弗兰克的脚,一个扛着头,一个扶着腰,把他放上了担架。
“你也上车,等警察来做笔录。”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对电工说。
电工点了点头,拎起自己的工具包就和他们上了救护车。
“别,别走。”弗兰克躺在担架上,双手悬空飞舞,突然蹦出一句话后,又陷入了昏迷。
医护和电工纷纷侧目,“他还能这样,说明没事。”
“可能喝多摔了,我还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电工对着医护们说。
海浪声声,海鸥低飞,蕉风椰雨,少女笑声朗朗,转眼间,海啸卷席冲散一切,美好皆飞灰湮灭。
“不要!”弗兰克倏地睁开双眼,喘息着,“不要!”
他睁开眼后却是煞白的天花板,浑身酸痛僵硬,起身抬手却发现右手挂着输液瓶,艰难地转头看四周,发现一个亚洲面孔坐在自己的身边。
“你醒了?”男子上前询问,检查弗兰克身体是否有异样然后按了床头的呼叫器。
“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弗兰克脑子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