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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59

使唤,大叫着“妈,妈”,那开门的人不容分手就要向我袭击过来,我随手拿起一旁的水桶就往对方的身上砸,他抬手一边护着自己,一边向我伸手要抓我,我吓的大哭起来,一边死命的拿着水桶砸,一边大声叫着“妈,妈”来救我。33kanshu.com

水桶根本没有什么攻击性,几下后,那人就将我给抓住了,毫不客气的捂住了我的嘴

“老实点”,然后就拉着我往外拖。

我眼泪大肆的流着,不断的模糊视线,客厅里躺着刘佳和母亲,都已经昏迷不醒,客厅里还站在几个陌生的人,他们看起来与正经的人无异,只是手段狠了些,见捋着我的人出来,其中一个穿着一身黑的人问道“就是她?”。

捋着我的人扔捂紧紧捂着我的嘴,道“就是她,我们可盯了很久了,要不是秦政那孙子一直在这儿陪着,我们也早就解决了”。

一身黑衣的人看着我,只见他脸色狠了狠,然后往右边的房间看了看,对身后人吩咐道“去把这两个卧室的灯都打开”。

有人应声去了,一身黑衣的人在屋子里随意转了几步,痛意的笑了笑“现在给秦政打电话,也好让他及时来收尸”黑色衣服的人笑着,满是凶狞的光“我可算对他做的仁至义尽”。

那边有人拿着电话去了阳台上打,这边黑色衣服的人向我走近了几步,他盯了我一会儿,狠狠的一巴掌就扇到了我脸上“臭婊子”。

我被打的疼,眼泪就流的更凶,听他们说话,并不是小偷,而应是他们跟秦政之间有什么恩怨现在在报复,但是为什么要来抓我,而且我现在并不知道他们将要干什么,只看的出面前的这个黑衣服的人对我充满了仇恨,我呜呜的哭着努力的摇着头,想要挣脱开身后人的钳制,但无用,头晃来晃去,也只是摆了一个幅度罢了。

看着地上昏迷的母亲和刘佳,我真实的感觉到,死亡离我是这么近。

以前,总觉得,人只有在白发苍苍或者病入膏肓时,才会失去生命,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死这个问题,就连那些个人身意外之类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所以我并不懂得珍惜和保重,只知道算年龄阶段,只知道算,再过几年几年,我就多少多少岁了。

阳台上打电话的人回来了,跟黑衣服的人原封转达“秦政说她死不死,不关他的事,我们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到时候自会有警方介入,他说让您自己可保重着点儿”。

像听一首歌时,突然一句转入的高峰,震撼到心里,那种钝重的刺痛。

黑衣服的人狰狞的笑了笑“跟我玩儿这套”他先是略有所思了会儿,而后狠绝道“那我就给他面子,如他所愿了”然后给捋着我的人递了一个颜色,身后的人就用力的推我,想把我往阳台方向推,我大概是明白他们什么意思了,是想把我从楼上推下去,我坚持着不走,腿上使着反力,但终是拗不过,被他们往前拖了过去,风扑面而来,像刺刀一样的割身上的皮肤,因跟他们挣扎,袖子早已经滑开露着胳膊,我呜咽着,晃着,我想喊“不关我的事,救救我,不关我的事”。

窗户呼啦一声,弧形的玻璃被展展拉开了,风吹进来的更肆虐,风刮着树枝嗷嗷哀鸣的声音也是清晰刺耳,我往后退,使了求生的一切力量和信念的往后退。

或许信念真的显灵了,他们停了手,只是一个人顺着窗户往下看了看,然后对黑衣服的人道“这里是六楼,恐怕太低”。

黑衣服的人听到,过来往下看了看,立时皱了眉道“来不及了,快,快把她扔下去,已经被秦政的人发现了,赶快扔”说着,他一边关注着楼下,一边动手将我捋了过来,我一时得到释放,破声大哭,向着窗外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一边想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抵抗。

而几个人一起上手轻松将我抬了起来站到了窗台上,我手紧紧扒紧了窗柩,死死的抓着,而他们从我身后用力的将我一推,我抓着窗柩的力量根本就不值一提了,飘飘然的,像做梦一样的,还来不及闭眼的时间,就直直的往地上扑面而去,我失态的大叫着,连尾音都没有拖出来的功夫,就要往地上沉重的摔去。

而后,从身旁迅疾飞出来一个物体,冲击力大的惊人,向我扑过来,一把就搂住了我,因冲击力,我们两人的身体平行向前飞动了十几秒钟后,沉重的落到了地面。

那声沉闷的响,足够将五脏六腑都震出来的强劲,我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阵涌动,然后喉管一热,就吐出了一口血。

一旁的秦政,身体大面积的着地,更是摔的不轻,他微声的呻吟,手指头微微的动一动,他的身体不能碰,只要轻轻一碰,就能痛的要命。

原来他匍匐在二楼的楼墙上,抓着一根从楼顶吊下来的绳子,在见我从楼上摔下来的身影时,向着我的方向,脚用力往楼墙上一蹬,身子受力就向我冲了过来。

我看到紫杰围了上来,他叫着我们,旁还有几个人叫着“快叫救护车,快点儿,叫救护车”。

居民楼有的家里亮起了灯,拉开了窗户往下看发生了什么事,有的人会吓的惊声尖叫一声。

我想说话,但我嘴里都是血,只吐出了那一口,但胸腔里还是不停的往上涌着血,一小下一小下的涌到嘴里。

我痛的就只剩下哭了,秦政慢慢的从石子路上爬起了一点,他虚弱的看着我,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已用了他所有的力气,看着我,眼里慢慢的蓄了光亮,我滚烫的眼泪浇灼着我眼角的肌肤,还有温热的腥甜不断的从嘴里像打嗝一样的,无声的呕出来,越来越腥甜,鼻腔里充斥满了腥。

☆、- 柒拾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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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的第一台电视是一台黑白电视,最简单的那种,上面有按钮,调台时就要以圆走向拨上面的按钮,是爸爸的一个同学以低价卖给我们的,还是人家已经用了几个月的。

在我的记忆里,爸爸几乎没有外出打工过,一直是守着自家的几亩地,还承包了别人的十几亩。在我们很小的时候,爸爸出去打过工,母亲给讲的,工资基本没拿回来。爸爸当时是给人在工地上干活,跟着包工队往其他的城市赶,去过的城市倒是不少,山东大同、北京、河南洛阳、陕西西安都去过,只是到最后结算工资的时候,包工头却是拖了又拖,到最后干脆找不到包工头的人了,到现在,家里还有爸爸当年记账的本,不仅有每天的上班时间,还有支出,几块几毛的记得很清楚。

小时候不知道很多,只知道爸爸出外打工,到年底时盼望爸爸回来,因为爸爸回来了,我们就有香蕉吃,爸爸回来时会带上一大串的香蕉,那时候我和弟弟还不舍得吃,一根香蕉吃上一个小时都有余,半天了,香蕉还在手上拿着。

拖欠工资,农民工很容易就做冤大头,卖了力钱还拿不到,爸爸就不出去了,开始在家里干农活,家里就会喂上一头能干活的牛。

祸事不单行,屋漏也偏逢连夜雨,越是家里条件紧张了,就越是没钱,钱不认我们,钱还丢。

干活的牛老了就得卖了,然后再买一头年轻身壮的牛,我们家的一头老黄牛,很是温顺,给我们家里下了一头下牛,但它已经老了体力不支,脚步开始慢了,干不动田里的活。赶集市的时候,爸爸就牵了牛去把它给卖了,卖了几百块钱,本来这几百块钱对于我们家里来说可算是一大笔收入了,手上总算可以宽裕点儿,但爸爸当时交易的时候没多在意,收了好几百的假钱,只有两百是真钞。

自然母亲和爸爸吵了一架,但也只吵那一次,后来也就不提这事了,但有时候我能看到母亲的愁容,没钱,就连我和李耀交学费都是班上最后一个交的。

倒霉事倒不只是这一桩,紧接着母亲想买一个缝纫机,就给了钱让我爸去买,也不知道是去什么乡镇上,爸拿着钱去了,等到了晚上爸回来了,缝纫机倒没买上,揣在兜里的几百块钱在车上时被人给掏了,爸这就白跑了一趟,空手而归了。

为此,母亲又和爸大吵了一架“你说说你还能干点儿什么,卖牛卖牛你收点儿假钱,让你买个缝纫机你还把钱给没了,就不能说托付给你一件事能给办成了的,平时打撇脚的时候能着呢”。

母亲可真是气的肝火郁结,爸也是不说话,就听母亲的数落,爸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不小,懊悔不已,所以手插在裤兜里,身子微微往后弓着,低着头不说话。爸个头高又瘦,平日里穿衣服倒是不讲究,每每都把裤子提的很高,脚踝处就露着一截,偶尔眨几下眼睛显露了内心的不安。看的出,爸心里也难过自责,懊恼,只是爸平时都不怎么说话,而且一张口就是很倔强的,很不合乎情理的话,他也不会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我们都不懂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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