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按好,他说“你按下开关试试”。xzhaishu.com
我抬起头看他,他还踩在双面梯上,正站在灯的正下方,头离灯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莫名的我的心颤了颤,秦政仍抬头左右检查着灯管是否按好了,见我未动,又嘱了一遍“你去按下开关看看亮不亮”测电笔还在点移的动。
我抬着头看他,我说“秦政,你先下来”。
☆、- 伍拾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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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些曾经干枯掉的枝干和萎谢掉的曾经的碧绿的树叶,一夜之间醒来,你再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颓败的景象,凛冽的大风呼呼的刮着,刺割着你的皮肤,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曳,漫无方向。
我如烟的笑了笑,对秦政道“刚按上的灯,怕一开灯有什么问题,你先下来,我再开灯”。
秦政本抬头正测着灯盘周围是否通了电,听我如是说,俯首看我,眸光紧了紧,我又对他笑了笑,我说“先下来吧”,伸手就要接过他手中的测电螺丝刀。
他低头紧紧盯着我,神色中一丝复杂闪过,终是将螺丝刀递给我,从双面梯上下了来,不作声的站到了一边。
我去按亮大灯的开关,瞬间满屋通亮,炽白的光洒在客厅里,可比白天还要亮,映着四周雪白的墙壁,更是显得干净和心安。
我看着站在一旁的秦政笑了笑,我说“平时看你也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真不知道你竟然还会做这个”说着不由取笑道“不像做这个的人”。
秦政回眸看我,面上倒没表情“像做什么的?”。
我站在开关前,迎着秦政投过来的目光,他本高大的站在那里却总显得落寂,修长的身形在地上简略的投递了一个缩影,客厅里的窗帘还没有拉上,屋内的通亮映照的窗外一片漆黑。
秦政见我不说话,也不再问,只轻轻的提了提唇,似是嘲讽,他向我伸手“把螺丝刀给我吧,得把灯罩按上”说着已经向我缓步走了过来。
五六步的距离,他向我一步一步递近,我晃动的眸子随着他的靠近,呼吸一瞬间就乱了,心里就如翻江倒海的波动,暗涌之极大,在沉沉的深呼气间,他已经站在我对面伸手要接螺丝刀,而我却抬手,客厅正中间的那盏大灯的光就顺势灭了。
瞬间暗下去的光线,陷入漆黑里,黑墨一样的介质铺满在视线里,窗外那星星点点的亮光倒尤为闪耀,都是家庭里透出的光点,统一的晕黄。
而灼灼而亮的星点的光,是站在我对面的秦政,他熠熠的眸子在黑暗里亮得炙人,直直的盯着我。
入了秋的晚上,风总是肆意,窗外的树叶被一阵风吹过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有时候风大,还会将树枝晃动的发出‘呜呜’的悲鸣声。就如现在,窗外起的大风将树枝吹的呼呼的响,在窗户上的影子不停的来回摇曳。同样不平静的声音,还有我与秦政那都紊乱的呼吸,不规律的大幅度的吸气呼气。
在这静谧的空间里,静谧的彼此间的距离,他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会贴在一起的距离,他一直低着头看我,紧紧攥着我仰看他的目光,我们都不说话,我知道,我们都怕打破这一静谧,这一无法收场的静谧。然而我的手就放在开关上,只要一按,这尴尬的静谧就会圆满的收尾,不会让自己再这么错乱慌张。
我刚刚是冲动了,在这炽白的灯光下,莫名起的一种亢奋,一种想要疯狂的跳舞的亢奋,想要去大街上像个疯子一样的大喊大叫的亢奋,还有一种想要拥进面前这个男人怀里的亢奋。
灯光对我视网膜强烈的刺激,传到我的大脑皮层让我身体不受控制的就按灭了这盏灯,当视线里一下子充斥进黑暗,我的心骤然一紧,我慌乱了,道德立时蹦在我的脑海,斥责着我的不良,斥责着我的无耻。
怪不得秦政总爱羞辱我为婊子,婊子也就这样了吧,无所不能的勾引,无时无刻的勾引,不分场合地点对象的勾引。
但就算是婊子的勾引,若是嫖客不动心,婊子再使尽之能事也是无所能图。可男人是男人,女人总归想的简单,遇到婊子动心,是男人之本能,本能的东西,你再想要遏制,也只能是徒劳无功。试想,烫到了手,并不会遏制住自己猛然就收回手。
而秦政确实也本能了,我已经冷静下来的情绪,伸手就要去按开关时,却被秦政倾身将我的手拉了回来,被他的手握着固定在我与他的胸膛前。
他一瞬间紊乱起来的呼吸,有些粗嘎的喷在我的脸上“你在勾引我”他俯在我耳边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嘲弄。说着,他已经俯了脸凑近我寻我的唇,就要印上去,却暧昧的停在唇边,没再动。
我始终睁着眼睛,静静的,就如被拔了插线的电器,一点儿生命气息都没有,只是炙热的呼吸出卖了我,我感觉着自己发热起来的身体,在他如此暧昧的姿势下,更是烧到极点,但我的心却是冷的,此时的他也就是个嫖客,只是抵挡不住我这个婊子的引诱。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却不动声色,我看到他轻轻闭着眼,一直侧着脸凑在我的唇边,并不吻下来。
不愧是调情高手,如此一个姿势,确实让我感到燥热,欲吻不吻的更是让人心情焦躁难耐。他轻轻捧着我的脸,拇指腹摩挲着我的我的嘴角,他终是忍不下去了,低头就要吻上来。
而我的冷笑彻底打断了他,他的手猛的一紧,抬起头时眼睛里还是迷蒙一片,还真是嫖也嫖的这么专情,我不禁又暗暗讥讽道,可真是会享受。
秦政双手紧紧捧在我的脖颈上托着我的脸,在脖颈后的手指越来收的越紧,我感觉到那里的几根大动脉急速的喷张,只要他再一用力,就立刻会迸出腥红的血液来一样,大动脉的受压迫让我痛苦不已,我皱了眉,笑道,因痛苦低低的声音“*不成,还要杀了小姐?是你自己把自己当个猪狗,随意勾一勾就忍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