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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17

小时候我脾气特别犟,听我妈说,小时候和我妈顶嘴顶的厉害,惹的我妈生气了就要打我,我一看撒腿就跑,小腿跑的也快,回头一看我妈没追来了,停下来又继续跟我妈吵,我妈又要追,我就又跑。

我和我弟李耀只差一岁,有时候我妈说让我去扫个地啊,洗个碗啊什么的,我就不服气了,虽然手上的工作是动起来了,嘴上却不能服输,总要念叨着“怎么不让你们李耀做啊,你们就是亲他,不亲我”。我妈有点生气了,就很强硬的语气道“让你做呢,别跟我提那么多”。而我并不听,继续跟我妈还嘴“我就不是你亲生的,你就是亲你们李耀,你们就是偏心眼儿”。这时真把我妈惹急了,上来就是往身上狠狠的两巴掌。我被打的疼,更多的是觉得很委屈,就呜呜的哭,一边呜呜的哭着,手上的活儿还是不停的做着。

现在我妈讲起我小时候的事总会笑“你那坏脾气啊,什么时候能改了,挨着打还得把活儿干了”。

从小家教严,如果我和李耀在外闯了什么祸,比如和别人吵架了什么的,我妈就会让我和我弟对着墙跪一上午,直到我妈问“知道哪里错了吗?”。我和弟都忏悔道“知道了”,这才让起。

我妈跟我们再生气也没说过罚我们不准吃饭,不准睡觉之类,就是先对着墙忏悔,悔过完了之后再吃饭,就是那饭我们不想吃,我妈都得让我们吃了,吧嗒嗒的掉着眼泪也得把饭咽下去了。

那时候最期盼的就是快快长大,然后离开这个家,不想见到爸爸,更不想见到妈妈。凶,暴戾,不讲理,说话不算数,偏心眼儿-这是那时候我所对妈妈的评价。

后来真的长大了,离开家很远。我一北方长大的人,在十七岁的时候要到南方去上学,而且也没有朋友熟人在那边,我们这里就我一个人去。我妈刚开始时持坚决态度的不让去,而我就是一味的坚决要去。

但是我妈也没说逼我或者恐吓我,或许是看我态度坚决,所以帮我报名,帮我收拾行装。我还清楚的记得,我妈从衣柜里翻找我的衣服,细心的帮我打点一切。在我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切一切的小心。

而这一走,就是两年,过年时,因我另报了培训班,这种学校是不放假的,所以也就没回来。

那一年过年的时候,我弟还哭了,埋怨我妈道“你干嘛不让我姐回来过年啊?”。

我妈说“她不回来,我怎么能不让她回来过年啊”。

我妈跟我讲这件事时,我笑了,看似安慰,实则欣慰,心里特别的温暖,我以为大家都不爱我,其实爱是这么真。后来,我就对我妈的态度改变了,看法也改变了,才真正的发现,我妈是多么的爱着我,只是我总是以一种不平等的角度去看,才会将问题扭转成我自认为被遗弃被忽略。

那还是一直到后来,我才真真正正的体会到我妈对我们的爱是多么的强烈。

虽然说小时候我妈对我们管的严,现在回想起来,自从我和李耀从十八岁之后开始,我妈就没再打骂过我们一句,我和李耀提出的意见和想法,我妈妈都会只是给予一个建议,具体的决定权就会交给我们,由我们自己决定,如果决定错误,妈也只是给一个解释,然后再让我们考虑。

妈妈说“你们都长大了,都有自己想法和为自己做主的能力了,妈妈就不会过多参与了”。而现在,我倒更愿意听从我妈的安排,这也成了我最怀恋的事。

那时候,我正在北京,我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我说“妈,我才发现,你是那么伟大”。

我妈在电话里笑了“你的妈妈不是一直都打骂你们,特别厉害吗,不像个母老虎吗?”。

过年放假回家,我总想在家多待两天,一回家就舍不得再出来。

后来,我们村里都开始扣上大棚,种大棚蔬菜,这就更忙了起来,不像从前,单纯种地时,冬季是可以休一季的。而现在,更忙了,我也就更少了时间陪我家人。

有时候我跟妈妈通电话时,我爸都会吃醋一句“我的闺女就想着她妈,忘了还有我这个爸了”。

原来,我是这么一个幸福的人。我一直都觉得我和同学之间都处不来,所以零丁也没两个朋友,总是独来独往,我一直都觉得我很孤独,一直是一个人。

虽然,小时候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新衣服穿,虽然小时候没有超过二毛钱的零花钱,虽然小时候跟我妈要个学费都要等很久,可是我终于明白我是在一个什么环境下长大,我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教育,我的父母是多么最平凡的伟大。

我们慢慢的长大了,可是父母渐渐的老了。能相处的时间真的不多。

我深深依恋和依赖我的家,我从来都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我的家没了。

车里安静的如夜晚的湖,只有头顶上开着的天窗里灌进的丝丝缕缕的风偶尔吹乱头发。车里没开灯,只有车窗外微寥寥的光影进来。车灯打的远,很平稳的行驶着。

钟长汉是个很中规中矩的人,即使在这车流量极少的郊外,左右两旁看的清楚没一辆车,而遇到红灯他也会停下来等。绿灯,才启车。

他将我送进我一直骗他说我住的那个小区,在这寂静的深夜,看着他独自离去,我总是会生出强大的不安,担心他一个人回去会不会出事,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的情况,然后开始后悔一开始就不该让他来送我。他开车走的时候,我是千万嘱咐注意安全,细节说的清楚,比如拐弯的时候注意周围有没有车,比如过十字口的时候,看看左右有没有横冲直撞来的车。

钟长汉认真的听着我说,而他越是这样认真,我心里就更是不放心,想着就已经伸手拉开了车门重坐了进来,钟长汉诧异,我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回去,然后我再打车回来”。

钟长汉听完笑了,伸手摸了*的头发,极为宠溺“如果那样的话,我又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来?”。

就算这样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总觉得不安,我说“我没关系啊,我打车回来,又不是自己走路回来,怕什么”。

钟长汉劝慰道“别担心了,平时我总是这么晚才能回家,经常这样一个人开车,我早就习惯了”,他笑说着,向我俯了头过来,唇温柔的蹭过我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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