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慌了。11kanshu.com虽然那刀不算长,可也得分插到什么地方。好象插到左胸了,正是心脏部分!心脏在里面的位置,那把刀的长度应该能达到了。
**心脏里了?!!
“丁默川!你起来……我不是故意……”不是吗?“你起来!”上面的身体毫无反应。
这样不行,任他自己醒来,得流多少血?血要这么不停地流下去,也许就醒不来了……
“嗯——”冰蓝不再顾及是不是更弄痛他的身体,使足力气推他。要推走他的身体去太难,可,勉强能一边推着一边将自己挪出他的身下。
出来。跪俯在他身旁,晃肩,“丁默川!”
没声。放弃让他醒来的指望,拿手机来打杜祥宾的电话。“祥宾哥,你快过来。”
“怎么了?”
“送他去医院……”
“送……谁?”
“丁默川!他受伤了,你快点!”
“……啊?好好,我马上……”
冰蓝早早给杜祥宾开了门,焦灼着等。可是,该两分钟跨进来的事,怎么还怎么也过来?
忘了自己脚上穿没穿鞋,赤了脚往楼下跑,要看看怎么回事。站到楼外,有些愣。前楼全窗皆黑。一下想起来,这家里此时可能也就她和丁默川,杜母住院,杜祥宾可能在医院陪杜母。
是的,因为丁默川在家,杜祥宾去了医院。正驱车费力往回赶呢。可,再赶也得三十分钟左右的路。
冰蓝的电话又问来:“祥宾哥你在哪?”
“别急,我正往回赶,很快!川哥他怎么了?磕着了?”有了滑楼梯事件,杜祥宾自然而然地又猜去。
冰蓝已经气恼地挂了电话。果真不在家!该一早告诉她清楚他在医院,她也好决定要不要等他!等他赶过来,得多长时间?
“丁默川!”冰蓝又试着叫了下,想万一他醒来,她就可以架着他一块下楼,外面打辆出租车去医院。否则,别说让她把他扛出楼去,就拖下这床都有些不可能。她试了。
丁默川还是那么趴床上,凭她弄成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一点意识没有。冰蓝不再犹豫,拨打紧急救护。
可惜,紧急救护也不是艘的水笼头,抓过来就用,也要从一个地方赶过来。
冰蓝守在毫无声息,身下的血迹明显一点点变大的丁默川身边,等着杜祥宾或者救护车来,分秒如年。终于,呜咽着哭了。边哭边恨,“不就一把小刀嘛,什么练过武,就这么容易给扎晕了?笨蛋,臭熊。活该,恶有恶报!……丁默川?”
车还不来,人也没见到。
冰蓝又做再一次努力,想把丁默川翻到正面来。“你动一下呀!我翻过来我给你止血!”怎么她竟这般没用,他就这么沉?她吃奶的劲也使上了可就是翻不他来!气急,一巴掌打到他背上,“丁默川!你要装死我杀了你……”
丁默川确实在装死,故意不淫蓝翻动他的身体。可最后有点越来越真“死”起来,随着血液不断外流,大脑晕晕的一阵阵变轻。
冰蓝一巴掌把到他背上,又给打得清醒些。听到冰蓝的哭泣,“混蛋!你装得!你要装得我不饶你……丁默川!”
“丁默川你醒醒!我不是故意的……”
“丁默川……”
救护车拉着警笛鸣到蓝宅时,杜祥宾的车也到,他先开了门往里冲,楼上,卧室,丁默川趴在床上不动,冰蓝一脸惶恐与泪迹。问着扑向前,“川哥怎么了?”
“快点!”冰蓝不回答,扯起丁默川的一只胳膊,要帮着杜祥宾一块把他送下楼。
杜祥宾看到丁默川身下的血迹,没用冰蓝的帮助,俯身一个猛劲将丁默川抱起来,往外冲。冰蓝光了脚丫走到门口,又回头,橱里抱了丁默川一件厚外套,又穿上自己的拖鞋,往外跑。
到底丁默川不是一般块头,杜祥宾虽有些力气,抱着大段地走路也不是一般轻松,楼梯处胳膊一软,差点将丁默川撂地上。
一绊一闪,丁默川一条腿磕碰到楼梯。丁默川呃的发出一声。杜祥宾急唤:“川哥?”
“怎么了?”冰蓝后面扑上来。
丁默川又没了声息。冰蓝挂着两眼泪渍紧张地看杜祥宾,“他……”
“没事!没事!”杜祥宾知道她眼里的意思,先安慰去。可具体有事没事,或者有什么事,他真说不清。只看到胸前有血渍,刀已经不在身上,不知什么伤情。
“救护车也来了,你开门去。”抱着丁默川有点吃力的杜祥宾想起门外给他一时疏忽了的急救人员,让冰蓝去开门放他们进来。
冰蓝急跑去开门,救护人员进来,一看情况,展开简易小担架,将丁默川放上去,抬着先急往救护车上送。
救护车呼啸着往医院奔。
丁默川直接被入手术室,杜祥宾与与冰蓝被挡在外面。
手术室内,医生准备手术,护士一上手解丁默川胸前的衣服,他睁开眼。几名医护人员望着他有点怔,不确定他是不是刚昏迷中醒来。那一下睁开的眼睛太理性,和刚才毫无知觉的晕迷状反差太大。
问:“醒了?”
“嗯。”
“怎么伤的?”
“不小心,水果刀伤的。”
“现在什么感觉?”
有点晕。失血的原故。也有点疼,更没多少大碍,早给冰蓝一通眼泪舒缓的差不多了,只是,血没止住。这不是很耐流的东西。
刀子估计扎进去小半指深,只扎伤了皮肉,这点伤完全不至于让丁默川晕倒。一开始的昏厥是他故意做出的样子,昏前手一捂胸前时已悄然将刀拨出,怕插在那儿一扑身体时继续加深。
他实在有点拿冰蓝没办法了,决定就势行个苦肉计。冰蓝越来越急乱惊惧的泣声传进耳里,弄得他心里也越来越越来乱,越急躁,希望听她一句放心话,他便马上“醒来”。可那丫头边哭边骂,没一句温存服软的话。气死他!气着气着,彻底晕了。
给折腾到手术台的过程中丁默川又恢复意识,可,依然没“醒”。
丁默川没回答医生的问话,见他检查伤势,道,“没事,没伤到心脏。快止血就好。”
“多长的水果刀?”医生还是快速检查一下,寻问。
“一巴掌长。我太太不小心扎到的,没事。”
确实,基本没事,只伤了些皮肉。医生检查过,认可。马上实施救治,道:“流血好长时间了吧?有点失血,要输血。”
“嗯。”丁默川应声,有些无力地喘出口气。护士上来取血样验血型。他又止住,“b型!”
“那也得验下。”医生不能凭病人说什么型就信什么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