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岂容你小小契丹在此放肆,在朕的国土之上,竟敢说出如此狂妄之语。wodeshucheng.net来人……将他拿下,打入天牢,等候处置。”
禁军统领陈安在眼神寻问的看向立得直直的秦梵笙,他手下的禁军亦一动不动。
秦梵笙狂妄无极的站着,一副蔑视天下的姿态。
颜箐轻咬下唇,步行一闪,与之对视,她微微挑唇,轻笑道:“看来契丹太子在我朝,埋下了伏笔,陈统领……你也是吗?”
她一眼扫过,那一眼的犀利,简直能射进人的心魂,令人为之一震。
膝盖软软的跪下:“……义长公主恕罪……
“他许了你们什么好处,领你们连家国都抛弃!”她的视线,继续扫过周围的无数禁军,低声一笑,“……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吗?不必顾忌诛连九族的后果?”
“……颜儿,你是我的妻子,理应以夫为天!”秦梵笙暗叹她的影响力,沉声挡下她犀利而轻狂的言语。
这一语,却激起了另一个人的怒火!
慕容渊敢闯入皇宫,自然是有备而来,堂上的文武百官他早先一步拿着他们被契丹太子收买的罪证为要协,归顺在他之下,至于禁军……那软下脚的陈安在,家中老小亦在他的手……
秦梵笙纵有盖世武功,亦敌不过千军万马。
“将他……拿下!”慕容渊的一句话,竟胜过身为皇帝的东盛锦龙,殿外涌进一波波禁军,将秦梵笙团团围住。
对于突如而来的改变,显然有些震惊,一向从容的秦梵笙却很快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没错,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这有备而来的慕容渊破坏了。
他即能找到他与契丹国王的连通书信,查出他契丹太子的身份,自然也有能力找出他埋在东盛朝内所有内线。
这,恐怕就是他消失三个月的原因了!
看着这大殿上倒戈的一幕,秦梵笙突然忆起数日前的五皇子,果然……禁军及众臣能够背叛皇子,自然也能够在这危机时刻背叛他。
他不作无谓的挣扎,乖乖顺顺的任禁军将他押解,送往刑狱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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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东盛锦龙将颜箐唤到了身旁。
他清楚的记得白日里在大殿之上,颜箐在文武百官及禁军面前,所造成的影响,虽然最后的形式是因慕容渊的出现而逆转,但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究底,仍是因为颜箐。
大乱革新,祸水救世!!
或许!!
东盛锦龙的心底,浮起了个大胆的主意。
他拿起身旁的奏折,是关于青邻水患的问题,虽然暂时压抑,却总不能长治久安,他将奏折递给颜箐,在她看完之后,问道:“皇儿,这青邻连年水患,总会殃及周边农家,百姓颗粒无收朝廷总要年年拨款。哎……朕为之头痛了不知多少回。”
水患?
“为何会水患?”颜箐眨了眨眼,不解的问。
“这……自然是因为上流河床流至下流河床,水流疏送不及,再加上梅雨季节大雨连连……”
“既然疏送不及,为何不拓宽河床?”
“这……不是没想过,只是朝廷能拨的款有限,再加上人力不够,只有加高堤坝一途。”
颜箐不解而疑惑的抬头:“那样做分明没用,不是吗?”说话这时,已是用膳时分,宫娥太监一排排一队队的往东盛锦龙所在的延庆殿备膳。
郭碌推开高大的木雕房门,请示道:“皇上、公主请用膳。”
颜箐看了看卧在病床上,面色灰暗的龙颜,正要开口让郭碌将膳食传入房内,东盛锦龙却先一步握起她的手,支撑起身子道:“皇儿,扶朕出去用膳……郭碌,去将泽妃请来陪朕一同用膳。”
“是!”郭碌领旨出去。
“……是!”颜箐点头将他扶起,步出了房门。
宽大的膳食殿内,长长铺着白布的桌子,上面摆满了精致的金色食盘,看见他们进入,守在一旁的宫娥立即上前,一个个揭开盘盖,一道道香气扑鼻、摆弄精制的佳肴出现在两人面前。
从桌尾往向桌头,待东盛锦龙入座主位,颜箐不由暗叹了一声,这一道道膳食全是物中珍品,价格不菲,若是花在平常百姓之家,一年的膳食恐怕也比不上这一桌的昂贵。
东盛锦龙皱眉看了两眼,毫无欲的挥开宫娥正要夹上清蒸鳗鱼。
此时郭碌回来,禀道:“泽妃娘娘身体不适,不便与皇上同席。”
“……娘,怎么了?”一听,颜箐有些紧张。
郭碌见她开口,立即笑着答道:“泽妃娘娘说了,只是咳嗽的老毛病犯了,请义长公主不必挂心。”
“嗯!退下吧!”东盛锦龙挥挥手,看着这长长一桌的食物,转头问道,“皇儿,可有你喜欢吃了,尽管动手,朕一人可吃不下这么多。”
“恐怕再来十个人也吃不完吧!”
颜箐的语气有些轻慢,东盛锦龙察觉了她的变化,问道:“皇儿,怎么了?”
颜箐眼神一转,直直的看向东盛锦龙,唇瓣轻启道:“敢问郭公公,皇上这一顿的膳食所需,花费多少?”
“这……郭碌瞄了眼坐着的皇上,迟疑了会道,“足可供平常百姓家用一年。”
“那么……”颜箐再问,“后宫众婢妃们所用的膳食可也是如此?”
“这个自然不是!”郭碌答道,“后宫娘娘们安等级依次排的膳食,以皇后娘娘的膳食为尊,泽妃娘娘一向吃素,所以……”
“……宫内一日膳食开销,想必不少吧!”
“这……一向是皇后娘娘掌管后宫财政支出,范大人负责外购事宜。”郭碌清楚的将两大财政要人恭报给颜箐,他机灵的眼中充满着对义长公主殿下的崇敬。
这了两人的对话,东盛锦龙微微咳了两声,算是听出了颜箐的言下之意,记起此事,东盛锦龙不经想起了多日以来,都未再出现的秦皇后,就连他病重也未在再出:“郭碌,宣皇后前来见朕。”
“这,启禀皇上,自从五皇子处斩之后,秦皇后一病不起,如今还在床上躺着,珏儿公主侍候身侧。”郭碌猛然惊恐的想起,立即上前禀道。
“什么?皇后病重,为何现在才禀报朕?”
“这……皇上饶命!”郭碌忙跪下,这几日皇室遇逢如此大的巨变,十一位皇子去逝是多么大的伤痛,别说皇后娘娘,后宫中有皇子的娘娘全都如变了个人,苍白血色,他实在不敢在这时候告诉皇上这些烦心之事。
“这么重要的事,你也敢隐瞒不报,留你何用……”东盛锦龙大怒,被暂时埋藏强忍着心疼的心,再度被这皇后的一病而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