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软软的,在纪年耳边说。
纪年推他一把,却被他抱的更紧了。
“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
秦霄把头埋进纪年的颈窝里,低声的说,像恳求,“你这么不理我,我比死都难受,我反思了,刚才一直在反思,我不该莽撞,不该一个字都不说,不该让你担心、让你后怕。”
“我错了,我改,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纪年拧着眉心听着,伸手推他。
秦霄死不松手,摇头,“说你不生气我才放开。”
“那无赖?把你的嘴从我脖子上离开。”
纪年无语极了。
这家伙从开口的第一字就开始贴上他了。
又舔又亲,还一句句说我错了,真够诚恳的。
“我这不是在取悦你?”
秦霄说的理所当然,“我想让你快乐。”
纪年耳根一红,什么什么什么玩意儿!
随即他狠劲推开秦霄,脸上飘过一抹不自然,“用不着。”
秦霄被推的手臂不小心撞在奔驰轻卡车门上,不疼,声音却很响。
坐在车里的德叔被吓一跳,“是丧尸来了?”
说着就要拉门喊秦霄纪年快上车。
“不是丧尸,稳稳当当待着。”
却被旁边的韩青拉了一把。
“那是什么声音?”
德叔额头冒出小问号。
韩青看他,也想不出来该怎么说,最后只有眼一横,“是你听岔了!”
德叔:……(好嘛…)
车外的两个男孩子在破败荒凉的末世——搞对象。
秦霄把还要执意上车的纪年壁咚在车门旁,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一双爱笑的眼睛无比深情,“已经不生气了吧?”
纪年:“我就没生气。”
秦霄:“骗我?”
纪年:“骗你做什么?”
秦霄:“那你刚才一直不理我?”
纪年:“我只是不想说话。”
秦霄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
纪年被他盯的不舒服,转身就要上车,“别跟神经病一样在这儿说话好吗?上车。”
“可我想亲你怎么办?”
“……”
纪年已经拉住车门把手,听到这话动作顿住。
其实他懂,秦霄那么跳窗出去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他是在护他们,不惜性命的在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