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必死的决心……我要住就住爱元和的养心宫,理由——护驾!
像柳亦吾那种书呆子都能当上保镖了,更何况我这种有资格证明的黑带九段高手呢!
“哈哈哈——”
我狂笑着从凉亭里走去,踱步向花丛那边走去,接那个被我按排着去采花的娇妻江弱水。xinwanben.com
为了显示,我活的是多么有声势,一剑是奈何不了我的,所以我边走边大声喧哗着千古名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看不穿啊看不穿!”
第五十五章 牛也是可以这样养的
人,生在床上,死也在床上,“欲生欲死”也在床上。我,生在梅府,活在梅府,被整得死去活来也是在梅府……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脚还没有踏进小花园的院门呢,就撞上了一堵墙一样的东西。
“幸好我拼命的护住了脸,才保住我这如花似玉的美容颜,tmd,在梅府谁敢挡我九爷的路?”
我怒了!
可被我撞着的东西显然比我还怒,它一声长叫,“哞——”,吓得我差点尿了裤子,真真的丢人啊!
我何九姐一世英名尽毁在这个鬼地方了,转念又阿q地安慰了自己一下,反正现在也不叫何九叫了梅玖,污的又不是自己的英明,便宜便宜!
我强压心惊肉跳,睁大了眼睛仔细地看了看挡着我去路的东西,竟然是叶无痕来时坐的那头大黄牛。
叶无痕伤了我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临走时必是极其忽忙,才把这个大家伙忘在我这儿了。
好大一头牛,不知道杀了以后,够吃几顿的?
我暗自偷想的时候,牛身后头竟探出来一个四圆不扁的脑袋,贼眉鼠眼地看向我,露出一副作贼心虚的表情,“九爷,你老人家怎么在后院啊?”
“我老人家怎么就不能在后院啊?”这话说完,我突然觉得分外秽气,连连呸了几口,“你tmd哪只眼睛看我老啊,我是青春永不老!”
“是,是,是小的不会说话了,玖爷不要怪罪!”
“你要把这牛牵哪里啊?”
和我玩心眼,我当年玩心眼的时候,你tmd早就做古成尸了!
“这……嗯……回九爷,小的准备把这牛牵到集市上卖了,咱们梅府这深庭大院的养一头牛……总是不甚雅观的!”
“是不雅观,但要是好好修正修正,应该会不错的,我们梅府不缺这头牛钱,倒缺头华丽丽的黄牛宠物,这样吧,你把牛牵下去好好的清洗,找个好点的剃头师傅给他剃剃毛,管我前院的管家要点胭脂水粉什么的,化个上好的彩头妆,在给犄角上打两个红色的红绸丝结,弄得喜气点,还有,以后要喂上好的、纯绿色无污染草料,养得越健壮越好,不管你以前在梅府是什么职位,都不用做了,本九爷现在就封你为牛倌,专门侍候这头牛,你要是背着我不知道的时候虐待它……嘻嘻……”
我笑得分外阴冷地补上一句,“我就送你去我皇后姐姐身边侍候!”
说着,还冲着他的身下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我说完后,也不管他脸色变得怎么样的惨白,抬起手拍了拍大黄牛的背,得意洋洋地离去。
我要用事实说话:牛也是可以这样养的。
世界极小极小,命运极大极大!谁知道哪天我会不会在极大极大的命运里又和叶无痕这个家伙同时碰进那极小极小的世界里呢?
哎,留着这头牛,就当是还他那一剑之情吧!
我踱进花草丛里,探了半天的头,却没有看到江弱水,这个小家伙,我一眼没着见的功夫,他跑哪里藏猫猫去了,该不会是背着我红杏出墙吧?
不过,貌似他那种半生不熟的青瘪酸杏也应该没人得意啊。
正这时,远远的假山后面传来了嘤嘤喏喏的哭泣声,虽是哭着,却断断续续,似乎是想拼命抑制住哭声,却又实在抑制不住才会发出的。
“弱水!”
我绕过假山,一眼就看到了藏在两山石缝里的瘦弱小人。
因为哭,他整个人坐在地上抱着双膝,蜷成了一团,小小的肩瑟瑟发抖着。
听见我叫他,也不回话,就是自顾自地把头埋在双腿间,小猫似的哭。
“哭个什么啊,你老公我还没死呢?怎么,提前演练啊!”
我一把把那个瘦小的少年拽出两石之间的缝子,揽进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
说心里话,我对江弱水绝没有过太多的男女私情,那么多次在一起谈不上是由情而动,绝对是为了照顾彼此心情,他也不小了,我只不过是代他父母教他怎么成年而以,但这小家伙……好像不怎么领我的情似的呢!
“啊——啊—”
他在我怀里,啊啊不停地叫着,想要表达着心里的想法,可说出来的声音却都是单一的不成语调的哑音,心内某处柔软的地方有些微疼,轻轻地揉了揉他的黑发,我说:“弱水,我不会撇下你不管的,别怕啊!”
有些时候,某些人可能永远不能成为爱人,但他却早已经在不经意间占据了你的心,那么,这些人……又是什么人呢?
背着江弱水往回走的路上,他一直睡着,喘息不经意地刮过我的脖颈,心跳击打着我的后背,与我的心跳相互回应。
回了我和江弱水的屋子后,我把江弱水小心翼翼地放回到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转身要走时,衣角却被床上伸下的那只小手快速地抓住。
回头望他,这小家伙竟然连眼睛都未睁,迷迷糊糊的苍白神情,做出的那个抓住的动作,也只是本能而以。
“不怕,我一会儿就回来,乖乖的,今儿晚上,姐姐搂你睡啊!”
我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几下,看着他渐渐睡熟,紧抓着我衣角的手有了渐松的动作,才小心仔细地从他的手中抽出衣角,蹑手蹑脚地走出屋门。
绕过一条长廊就是我的书房,我明天就要进皇宫了,这一去也不知道哪年还能回梅府。
即使有命可以平安地离开皇宫,怕是也得直接在柳亦吾的看押下去什么劳什子南方治水,套用咱们屈大人的一句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游泳!”
最最不放心的人和事里,那个倔种绝对得排第一号。
当我快要走进书房的时候,我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了压得极低的说话声。
也不知道我这个身体的前任前辈的耳朵是不是属狗的,总之,听力非常之好,总是可以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候,就能听到隔墙私语。
这要是放到我生活的那个年代,绝对可以当成一项吃饭的资本:收集个名人八卦、翻找个大腕隐私,都不用窍听器。
“雍墨问,主人交待你的事情,你还没有办到吗?”
很阴冷的声音,至少比我刚才吓唬那个下人时装做出的声音阴冷上个百倍左右。
“左护法,下属无能,尚未寻到!”
回话的是雍墨问那副巨难听的声音。
纵使在千万吵嚷的人群里,他不用大叫,只是哼上一声,我便可以分辩出来了,更何况现在是在我的书房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