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裴的那位将军说出了此时大半武将们的心声。
赫连子倾俊眉微挑了挑,转瞬看向了那位将军,“裴将军认为这开战的消息传出后,大众的人之常情认为朕是会先攻打哪国啊?”
听了这话的裴将军身子一怔,但随即也醒悟了过来。
“皇上赎罪,臣愚钝了。”
站在下首处的赫连绝觉得还有哪些地方似有不妥,微微皱了皱眉道:“皇上,这开战的消息一旦传出后,臣弟就怕他国会连起手来一同对付南屏啊。”
听了这话,赫连子倾不以为意的扯出了一丝冷笑来:“皇弟是怕他们连起手来同仇敌忾吧?那么朕告诉你,天启与北冰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因为天启不足为惧,天启皇帝虽不至于老年昏庸,但其‘老’来怕事倒是真的。”
顿了一下又道:“只是那北冰王朝,据闻其主一直是野心勃勃,但苦于财政短缺一直无力发展于军事,早些年也动过要将天启吞并的心思,但奈何兵力不济,只是光光有此宏愿却迟迟无法实现,不过近些年倒不知因何缘故,军事开始渐渐的强大了起来,未免夜长梦多,只有先取其北冰了。”
赫连子倾说了一通后转头又看了殿内的众臣子一眼继续说道:“如此这般他们又何来联手同仇敌忾之说啊。”
“皇上圣明、、、、、、”
一句句皇上圣明的话回荡在亲政殿里久久不散、、、、、、
赫连子倾在一阵阵高呼万岁之后退了朝,朝臣们散去了,他一人却独坐在宽敞巍峨的亲政殿龙椅上一言不发。
思绪却一下子飞到了遥远的天启,那里有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在那,‘总有一天不用我再提,你也会自行跟我去南屏的’。
这是赫连子倾那次与秦府三小姐离别时说的那句话,为此他是手上沾满了无辜兵士百姓们的血,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为这南屏创下了这不可估量的基业。
这样一个一举两得的事情是他至那次回来后就开始实施的。
虽然此事在他还是太子时就早有部署,不过这件事情开始实施的时间与当初规划的时间来说却还是提前了一点。
自于这提前的诱因也就是因为了那句话,想到了这里,赫连子倾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好似疲倦了、、、、、、
“皇上,要不要回清华殿稍息片刻?”自赫连子倾为太子时就一直跟随在身侧的太监吕因此时殷勤的问道。
“恩,摆驾吧。”
*******
天启‘落凰台’内殿里,澹台明月一身月白色长袍站立在那里,太子澹台弘也在那里,只是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经过这一阵的‘洗礼’之后似颓废了不少,此时二人似在相谈着什么。
“王弟怎么想起来此啊?你快些回去,这里不是你一个清白之人可以来访的。”澹台弘是真的关心面前这个同胞兄弟,如若是其他人来了此处,他是懒得说这些的。
“王兄无需为明月担忧,明月既能来此,那么即有脱身之策。”他打消了澹台弘的顾虑。
也只有他们二人独处时他们才会真性情的流露以兄弟相称,但他们彼此也都明白,只是都心照不宣而已。
澹台弘听此微微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刘康那边为兄曾今答应过要保其安危的,可看如今这情形为兄也是自身难保,这件事情还要请王弟好好的帮衬着啊。”
“你我兄弟又何须如此多礼,况且刘康与你我兄弟二人本就关系匪浅,这事我放在心上的。”澹台明月想起那日陆全向自己禀告说刘康夫人在府外求见时,就已经对此事上了心。
只是现在根本就不是救人的好时机,故才有此拖延一说。
想一想,澹台明月也是着时的有些奇怪,这暗中好像有一股势力要把太子一党尽数铲除似的。
比如像澹台弘身边的多名得力助将无论是因其何事都与这件谋孽之事或多或少的扯上了那么点关系,而且也都锒铛的下了狱。
估计这件事连澹台弘他自己也是不全知晓的,为今之计也只有等父皇那边气消了,在从那边着手了。
“母后那边听说身子有些不适,如今可还大好?”澹台弘咳嗽了几声,想了一下又道。
第三十二章:及笄礼
“母后这阵子身体也的确有些不适,不过放心吧,宫里毕竟还有御医伺候着,倒是王兄这边,天气已进入严冬,这落凰台可不比太子府里,王兄还要多注意些身体才好。”
澹台明月看着咳得脸色有些涨红的澹台弘一眼又道:“前些日子,秦侧妃的胞妹来了我府上。”
“哦?、、、、、、”澹台弘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一直心系着这个秦幽然的,既然此女能去月王府,那么是不是表示自己的这个弟弟好事要临近了呢?
澹台明月睥了澹台弘一眼,知道自己这个兄长在想些什么,不过还是问了出来:“王兄干嘛用如此奇怪的眼神看着臣弟?”
“为兄在想王弟的好事是不是近了。”
澹台明月淡淡一笑道:“如若真如王兄所想那便好了,只是人家秦小姐来明月府上是另行有事相请而已。”
“说来听听。”澹台弘兴趣高高。
“人家怕王兄你亏待了其胞姐,特意让臣弟送来些严冬季节秦侧妃在相府时的用惯之物。”
听澹台明月如此一说,澹台弘的兴趣不禁低落了下来,“唉,说到幽落为兄也真是有亏于她,原本想她嫁来太子府必会与为兄过幸福美满的生活,可没想,到头来竟、、、、、、”说到这些,澹台弘作为这一国的太子却也是无可奈何,这也是一件让他悲哀的事情。
“王兄也不必如此介怀,如此这般不是更加深了夫妇之间的感情吗?如若是真心相爱,那么也是苦中带着甜,王兄说难道不是吗?”澹台明月看着一下子颓废下来的兄长不禁出言安慰了起来。
“也只有你会如此开导为兄,如果是其他兄弟叔父们在此,大概现在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澹台弘说得是直言快语。
但他说的倒也是事实,像现在这样的情况,那些父皇嫔妃们生养的皇子们,还有那些叔父辈们的,哪个不是对这皇位虎视眈眈的。
也只有面前这位自己的胞弟是心思单纯、毫无野心,只巴巴的做着一个闲云野鹤,寄情于山水的快活王爷。
其实澹台弘早就知晓其弟澹台明月的秉性,如若澹台明月不是这般的性子,那又是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