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掀开,一个秦幽然已遗忘许久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这掀开车帘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竟半年之久的赫连子倾。
长发随风飞扬着,披在修长身体上的貂皮长袍也随风肆意的飘摆着。
此时他看向她的目光不同于初见时的那种清澈,反而多了种深邃的魅惑之感,一下子秦幽然思绪百折千回,不知道此时该拿怎样的一种表情去看向他。
‘盘云楼’天启国最大也最奢侈的并且在全国有着多家分店的京城酒楼。
一间香气盈绕、温暖如春、装饰得璀璨且精致的雅间里,赫连子倾与秦幽然对面而立,他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她。
此时,秦幽然的心里是紧张的,不明所以的紧张。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是第一个闪入她心头的问题。
终于,受不了这种低沉的氛围了,她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先行开口淡淡道:“赫连公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幽然,才几个月不见,我们就陌生成这样了吗?”赫连子倾说这句话时的神情是笑眯眯的。
秦幽然抬起了头看向他,他给她的感觉还是如初见时那样的俊美。
不过初见他时的那种惊艳与迷茫不见了,也没有了当时的那种不明心思。
但他的那双桃花眼,却还是那么的流光溢彩,只是多了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深邃。
“我、我们好像也没熟成什么样子吧。”这句话刚一说完秦幽然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看着面前这张逐渐阴沉下来的脸,她的心‘扑、扑、扑’的跳个不停,此时竟有些畏惧起他这突然间释放出来的压力。
“幽然,当初是谁说要称我为子倾哥哥的,见到了子倾哥哥就是这么一副苦恼的表情吗?”
不过这一句话一说完,赫连子倾的表情瞬间又突然缓和了下来。
“不是,我只是对子、子倾哥哥的突然出现感到有一些意外而已。”
一下子让秦幽然称他为子倾哥哥实在是很不顺口,不过还是说了个本就是事实的理由。
“哦,我还以为幽然是不乐见到我呢。”赫连子倾又恢复了那般如谪仙般迷死人的飘渺感觉。
还别说,秦幽然此时是真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也猜不透他此时心里的想法。
“那子倾哥哥现在可以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了吧?”她没话找话的岔开了话题。
赫连子倾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看的她心里那是一阵发毛,“幽然真的不知?”
她尴尬的笑了笑,见他如此一问,心里倒也就明白了个七八分。
但是,现在对赫连子倾的感觉她自己是心知肚明的,不再是初见时的那种迷恋了,或者说是‘一见钟情’吧。
看来时间还真是世间最遥不可及的距离。
许也是因为初见时的那种心动感觉不太热烈的缘故吧,现在见到这样突然就出现在她面前的赫连子倾,也就没有了爱恋中男女应有的那种激动。
不过他们毕竟也没有进行过什么具体的爱恋,而且那时他们也并没有明确过关系,不是吗?
她看了赫连子倾一眼,知道他想把事情挑明了说,却还是样装不懂问:“幽然是真的不知。”
只见赫连子倾突然一步上前,用他那如玉的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看向她的目光专注且深情。
秦幽然的心一惊,跟着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这样的动作是只有男人对女人做的,此时却用在了她的身上?她一时愕然了起来。
只听赫连子倾不急不燥缓缓的道:“好了,幽然,这样不好玩,你知道我的心思的”,说完顿了一下,又道:“我喜欢你。”
秦幽然现在的确是知道他的心思了,但是当她亲耳听他说出来,倒还是感到惊讶。
“子倾哥哥开什么玩笑,你这样真的会让幽然误会的。”她强颜笑了笑。
“幽然,跟我回去好吗?”赫连子倾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第二十四章:南屏之变故
她一下懵了,这赫连子倾做事怎么这么欠考虑呀,她怎么会跟他回去呢,她的家在这里,而且他们的关系貌似还没亲密到那种‘境界’吧。
她对这个赫连子倾是知之甚少,只是那会在外游玩时听自己哥哥了了的说了几句而已。
说赫连子倾好像是南屏国一家富户的公子,其余的倒也没有细说什么。
试问这样一个她不清不楚的,而且又非亲非故的人她怎么会冒然跟他回去呢。
“子倾哥哥,现在这样的季节好像不适合出远门,你说来年开春可好?”秦幽然也不想拒绝的太明显,实在很怕他突然间释放出来的压力,所以只好采取这迂回政策。
“来年开春?”赫连子倾皱了皱眉头,却突然丢出了一个让她大感意外的话来,“只怕来年开春,子倾要称幽然为月王妃了。”
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完全停止了运作,这又是怎么回事,她疑惑的看着赫连子倾。
而赫连子倾看面前这个女人还是这般不明的样子,嘴唇微扯了扯,“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秦幽然不语,其实她是隐约知道这件事情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澹台明月他会如此快速的就将这件事敲定了下来,这连给她反应的时间也没有。
看来这事是早就公开的秘密了,只是她怎么连一点的风声都没有听到呢,而且这赫连子倾又是如何知晓的。
“子倾哥哥真会说笑,幽然现今年岁才是十四,这谈婚论嫁的还为时尚早,我不知子倾哥哥是从哪听来的谣言。”她说话的口气平静异常。
“我现只问你一次,是否跟随子倾去南屏国?”赫连子倾又恢复了先前那阴沉的表情。
“不去。”她回答的也是干脆直接。
“好,很好,看来是子倾自作多情了。”赫连子倾一甩袖袍,转迅却突然一把抓着了她的皓腕。
她猝不及防的被他抓了个正着,只听他阴阴说道:“子倾刚刚是以礼相待,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