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一弟兄进来,降月连忙端起碗筷假装在吃饭。
让别人看到他和她在打情骂俏,那多难为情呀!
「馆主。」
「什么事?」相较于降月一脸难为情,彧珩可是泰然自若多了。
「呃……」那名弟兄看了降月一眼,嗫嚅的道:「绝……绝色姑
娘又来了。」
「她来做什么?」
彧珩和降月颇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心里都猜测着八成又和刘景有
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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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爷,您要救我,您一定要救我呀!」绝色一看到彧珩,如
见到救星一样,拉着他不放,声声央求着。
彧珩拨开她的手。「有什么事,慢慢说。」
「慢不得呀!再慢下去,我这条命就会让刘景给拎了去!」绝色
一脸哀戚。
「刘景去找你?他人在哪儿?」赫连降月扳过绝色的肩,焦急的
问。
「我不知道!他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神出鬼没的,可把我给吓
死了!」
「他去找你,同你说了什么?」彧珩不疾不徐的问。
「说……说要来拿什么……鬼心经的,我哪知道那是什么。」说
着绝色一脸哀容。「十五爷,我这回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向您坦白,您
可要保护我的性命呀!」
「刘景有说什么时候要再来吗?」
「他说,二日后,他会再来绝色阁找我,如果我没有拿到鬼心经,
他就要杀了我。」
「我根本没有鬼心经呀,他为什么就认定我会有?」
降月心想,那刘景肯定是找鬼心经找得疯了。
「对了对了,他还说,如果你身上没有鬼心经的话,那就找看看
你身上没有没有一块铜片。」绝色冷静下来之后,突然又想到刘景后
来补充的话。
「铜片?」降月想到身上挂的那块铜片,原想拿出来,可又防着
绝色。「我身上哪有什么铜片?」
彧珩撇唇一笑。「你先回去吧,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
「可是,二日后刘景会来找我,如果我没有拿鬼心经给他,他会
杀了我的!」绝色一脸惶惧的神色。「他的武功那么高,就算您派人
保护我也未必能……」
「二日后,我会亲自前往。」彧珩肃穆的道。
有了彧珩的保证,绝色总算安心离去。
「你相信她的话?」目送绝色离去,降月忍不住问道。对绝色所
说的话,她是半信半疑。
「你没吃醋吧?」他不答反问。
「我……我才没有!我是和你说正经的!」她承认,她是有那么
一小小点吃醋,可是那并不影响她的论断。「这回,会不会又是刘景
派她来的?」
有了前车之鉴,她更是谨慎。
「不可能。」彧珩断然说道。「她不笨,知道我能制伏刘景,她
当然靠向我这边。」
她也有同感,绝色那女人的确是个墙头草。「可是,为什么刘景
知道我身上有铜片呢?」
彧珩沉思半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上的铜片应该和鬼心
经的藏匿处有关——你爹娘不可能把鬼心经放在你身上。」
「你是说,这块铜片可以找到鬼心经?」她拉出一直用红绳系挂
在脖子上的铜片。
彧珩走过去,拿起铜片,端详半晌,忽地抬眼笑道:
「我对铜片不感兴趣,倒是对你的身体比较感兴趣。」
降月瞪了他一眼。「没正经!」旋即羞得旋身走向后院。
第十章
相较于其他三楼,二阁之一的绝色阁,生意就冷清许多。
今晚,绝色和平日一样,殷勤的招呼着客人,只是她牵起笑容时,
嘴角还会隐隐发抖。
「爷,您……您喝茶。」绝色捧着茶盅,连手都不停的抖着。
被她伺候的那名面容白净的大爷,吹胡子瞪眼睛。
「你干啥一直发抖?」
「我……我会怕呀!」
「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那位大爷啜了口茶,频频翘首望向
房外。「刘景什么时候会来?」
原来这位面容白净的大爷,正是赫连降月所扮成的。
原先,彧珩打算他一个人前往即可,但她无论如何,都想要尽一
点心力,毕竟,冤死的是她的爹娘呀。
拗不过她的央求,他只好答应,而且让她扮成喝花酒的大爷,刘
景一时之间应该不能识破。
「我……我不知道,他没一定的,有时候来得早、有时候来得晚。」
绝色在斟酒时,手依旧不停的颤抖。
「都溢出来了,你别倒了。」降月抢过她的酒,气得又瞪她一眼。
绝色这么一直发抖着,害得她也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她抖一次,她就瞪她一次——唇上的假胡子也频频掉落,她整晚
就光忙着贴胡子。
绝色失神的端着酒,径自喝着。「十……十五爷,到底来了没有?」
彧珩说好要暗中保护她们的,可她没见着他,心中总是不踏实。
「他早就来了,你别穷紧张好不好?」
「你……你有武功,你当然不怕啰!」绝色哭丧着脸,频频喝酒
壮胆。「要是刘景知道我出卖了他,他……他一定会杀我的!」
降月瞅了她一眼,看她害怕成那模样,她也不忍再对她发脾气。
绝色的担忧没错,如果今天换成她是绝色,她也会害怕的直发抖。
「我拿给你的那一本心经呢?」降月问道。
方才她来的时候,拿了一本彧珩随便画的内功心法给她,要她拿
给刘景。
「在……在床上。」
绝色起身要去拿那本伪心经时,绝色阁里的老鸨童妈,人在房外
走廊上一路吆喝着:「喂!刘大爷,等等,等等呀!绝色她现在有客
人,你……」
童妈被刘景怒瞪了一眼,乖乖的住了口。
房内的降月和绝色,听闻刘景已来,忙不迭的坐好等待。
降月垂下头,静心等着。
刘景腿一抬,踹开了门。「绝色,我要的东西呢?你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