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个死没良心的。」
降月焦急的大喊,待他回头看时,她垂首嘟嚷着:「你还不过来
扶我呀!」
彧珩闷声一笑,又踅回她跟前。「你确定要我扶你吗?」
「扶就扶呀,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她恼羞的低咒着。
他弯下身,怕触痛她手上的伤,大手朝她腰际一揽,略一使劲将
她扶起。
娇柔的身躯,贴靠在他怀中,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令他陶醉。
「我都站稳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他那广阔胸膛的厚实感,令她有种安全的感觉,但紧紧贴靠着他,
她的双颊不由得赧红。
「我还不想放。妳身上的味道真香,我禁不住想要……」
他故意顿住话语,表情更显暧昧。
「你……」她羞得满脸烫红。「放开我!」
他的长臂紧紧箝住她的腰际,她侧着身,贴靠在他怀中,想拉开
他的手,但他的手却如铁条一般圈着她,怎么也拉不开。
「放手呀你!」她昂首,一双美眸瞅视他。
他又释放那腻死人的深情蜜意,四目相接,她原本的薄怒,全教
他那浓浓的柔情目光给融化了。
眼睫半阖,她羞怯怯的避开他的视线,四周突然一片寂静,连虫
鸣都听不见,她陡地觉得满心尴尬,手足失措,动或不动,都让她觉
得尴尬至极,可心头莫名的喜悦,却在她唇上添了一道笑痕。
两人就这么动也不动的站着,她快误以为时间僵住了——
突地,他轻轻的将她的身子扳向他,修长的食指,轻轻地勾起她
的下颚。
她眨动着澄亮的圆眸,迎接他灼热的眸光,看着他俊逸的脸孔愈
来愈逼近,在她的眼前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他浓浊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脸上,她一瞬也不一瞬的和他对视。
有了前次的经验,她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她该马上离他离得
远远的,可是。。。。。
红唇微微的蠕动,她的身躯有些颤抖,她没有逃离,在内心深处,
那渴望的因子慢慢释出……她竟是在期待他的吻!
彧珩俯首,炙热的双唇在她嫣红的唇瓣前停住。
纵使内心万般渴望亲吻她的红唇,但这一回他不再想再强迫她,
不是怕她再咬他的舌头,而是这些日子相处以来,他察觉自己对她有
了爱意,他爱她,所以尊重她——
他希望他能在两情相悦之下,吻上她的唇。
停顿了许久,见她没有避开的动作,他才缓缓降下炽热的双唇,
含吻着她的小嘴。
虽然是心甘情愿的,但当他吻上她的唇时,她的心头仍是不免瑟
缩了一下,四肢百骸,仿佛全僵硬住了。
他的唇舌,轻轻旋弄着她的两片嫣红,双手引领着她的手,勾住
他的颈项,复而将自己的手,轻轻的圈住她的柳腰。
两人亲密的贴合,轻柔的吻,顿转狂热,缠绵的进入仅有他们两
人的甜蜜世界。
唧唧的虫声又在耳畔响起,但她无暇去理,一心沉溺在他的柔情
中。
两人忘情的吻着,直到砰的一声响起,她错愕的停住亲吻的动作,
看见他伸手揉着后脑勺,她才知晓,原来是他的后脑勺撞到木桩,才
会发出那声响。
她忍俊不住的噗哧笑出声,又怕自己太失态,遂反过身掩嘴窃笑
着。
大手从她背后,弯向身前一捞,又将她的娇躯捞向他怀中,耳里
还听得见她低低的窃笑声。
「你还笑得出来!」他的手臂,故意的朝她腰际勒得死紧。
「啊!」她痛叫了声,「我没有笑了,你放开我!」
「我不放!」他略微的松开手。
「你不怕我又咬你吗?」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手。
「你舍不得的。」他把下颚轻靠在她的肩上,自信满满的道。
「谁……谁说我舍不得?」
「你猜,我额娘找我去做啥?」他转移话题。
她嗤笑了一声,「你额娘找你去,那关我什么事?」
「她说:彧珩呀,你什么时候要娶妻啊?」彧珩装着襄妃的声音。
「额娘听说,你最近对一个女孩子特别好,如果喜欢的话,就把亲事
定下吧。」
彧珩停顿了一会儿,恢复自己的声音:「我就和我额娘说,我也
在考虑呀!」
他的话一出,她紧张的脱离他的怀抱,面对着他慎重其事的说:
「我……我可没答应要嫁你!」
这一点,她可是要声明清楚。
好吧!她承认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可是……要她嫁给一个
皇子,她可没有那个心理准备,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成为
皇室的一分子。
他楞瞪着她,他愈看她,她愈显焦虑不安。
「我……我……总之,我……我没有说要嫁给你,你……你可别
擅自作主。」
天啊,要是搞到皇上赐婚,那她不嫁都不行了。
「还……还有,你别再和你额娘提我,我……我不适合当你的妻
子。」
他默然了许久,陡地一笑。「我没说是你呀!」
他突然进出这句话,让她原本焦虑的脸,霎时垮了下来。
彧珩装出欣慰的笑容。「我额娘是个开明的人,相信她一定不会
计较仙儿的出身。」
听见一个陌生的女子名,赫连降月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
谁……谁是仙儿?」
「仙儿是醉梦楼的红牌歌妓。」
「歌妓?」赫连降月不自觉的扬高声音。
彧珩点点头。他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又故意装作没瞧见,自顾
自地说着:
「仙儿她长得比花娇艳,又温柔、又有女人味,婀娜多姿……唉,
能娶到她,也算是我三生有幸了!」他的唇边挂着极为满意的笑容。
看到他唇边那刺眼的笑容,她真想狠狠一拳揍歪他的嘴。
他既然不想娶她,方才又为何对她施展柔情蜜意?害她以为他对
她……对她有情有爱!
她恨恨的瞪着他。都怪自己太笨、太傻,他明明看来就是一副没
正经样的浪荡子,她还天真的以为他真对她产生爱意。
她更恨自己武功不如他,要不,她一定打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