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你好,快坐吧。你嫂子说吃中餐吃得要吐了,所以我们来这里换换口味。”
在交谈中,达达发现汪雪萍很有见地,看问题很准确、很有想法。后来李艺打电话叫刘中他们过来达达才知道汪原来是周楠的老婆。
达达对他们的夫妻关系评价是:彼此客气有余,恩爱不足。不过到底也算相敬如宾。
周楠看到老婆和达达在一起,并不慌张。他知道,达达是个拧得清的人。
回到房间,老黑问达达是不是觉得周楠很过分。达达说不关我事,不予评价。
两人缠绵了一阵,老黑就把达达送回了家。
市政协快换届了,周楠叫老黑无论如何也要进政协委员。周楠本身就是南州市的政协委员。他会帮老黑运作一下,但老黑自己也要努力。
丁洋真的入了局。他入的是秋月的局,周楠在最后一刻明白过来叶波的意图,也退出了。
他被秋月的身份和美色迷惑住了,拿出了在江宾花园的所有收益跟着进来。但他留了个心眼,并没有拿出全部身家,只拿出了所有现金。
很快,市政府召开了第二次新闻发布会。宣布了旧城改造计划由中建集团下的黄觉的公司全部承担。整个投资20个亿,改造完成以后,湖城将成为绝对的西南第一市。而秋月已经把丁洋所有的钱都圈走了。
丁洋虽然没有破产,但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迅速的衰老下去。湖城再也没有人在谈起他。一颗新星还没有发亮就这样陨落了。
老黑和刘中后来想通了,原来秋月一直看得很清楚,他比周楠还要明白这个项目。秋月从来就没有想做旧城改造,她一直盯着的是丁洋。
老黑和刘中后来还是经常叫老丁出来吃吃饭,喝喝酒什么的。有一次达达看到丁洋,吓了一大跳。丁洋的头发已经两鬓斑白了,说话也不象往日那样中气十足,其实丁洋还不到40岁。
达达想人生入梦,梦如人生。丁洋意气风发的样子晃如昨日。
叶波对于老黑和刘中没在旧城改造项目上伸手很满意。毕竟按照惯例,地方势力是可以分一杯羹的,但他们完全没有插手,这一点黄觉都觉得很意外。叶波和黄觉对秋月的手段还是有一点意外的,开始他们以为这个女人对这个项目是有想法的,毕竟她的所作所为都感觉是为了项目,他们也做好给秋月一些项目的准备,哪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秋月从头到尾盯上的只是丁洋。设了局让丁洋进来。他们也为秋月的心机感慨。
老黑对达达说你看到了吧,秋月这个女人是怎么样的。大宝三个脑袋都不够她玩的,好在他们也只是单纯的男女关系。
老黑对老二、老三、老四、小天说,你们也看到了,老丁有今天都是他自己的原因。他的性格决定了他的今天。我敢说就是没有这次,也会有下次。没有秋月,也会有春月,夏月。他这个人有了钱私欲就膨胀得没了边,以为老子就是天下第一,人人都是傻逼。我们一定要引以为戒。我们是瓷器,不是瓦片。做人、做事该低调的时候一点要低调,不要什么事情都咄咄逼人。逞一时之勇有可能就是后患无穷。最好把你们手上的钱都变成不动产,这样也能约束一下你们自己。你们看着吧,秋月这个女人的下场不会好。她的手伸得太长了。她再这样下去,她就是第二个董文彪。所以我们只要看好我们的一亩三分地。至于下一步的发展我已经有计划了,你们以后会知道。
达达告诉老黑一个消息,远在加拿大的董文彪派人来接自己的母亲过去。他的母亲在他派人来的第二天自杀了。死的时候没有留下一个字给董文彪。
当汪雪萍拿着一张周楠和他们在北京机场的照片来找达达的时候,达达突然想明白,这个世界真的没有省油的灯。很明显照片是偷拍的,那个女人挂在周楠的身上,现在说什么都有点多余。
达达看了一眼:“我不知道你给我看这张照片的目的是什么?很明显,你看到了,我并不是你丈夫的女人。雪姐。”
“这个女人还在北京吗?达达请你告诉我。”
“雪姐,在这件事情上我很为难,我的立场让我不能多说什么。”
“你能不能帮帮我,我想维护我的家庭。”
“我已经说过了,在这件事情上,我是外人。”
“这个女人是不是怀孕了?”
“你看到了,我不是这个女人,我不能回答你。”
汪雪萍黯然地走了,看着她凄清的背影,达达也觉得很难受。达达不知道当初他们的结合是因为利益还是因为相爱。现在对他们彼此来说都是个悲剧。
世间的情是何物?是不可逃之物。这正是尘世的情爱之苦。因为再冰冷的事物也有感性的质地,情何以逃呢?因为生命中是有不少不可逃不可抛的东西,名利还在其次;至少像一壶酒,一份爱,一腔热血都是不易逃的,
情仿佛是一个大盆,再善游的鱼也不能游出盆中,人纵使能相忘于江湖,情是比江湖更大的。
逃情最有效的方法可能是更勇敢的去爱,因为情可以病,也可以治病;假如香遍了天下足胫,浣纱女再国色天香也无可如何了。情者是顶天立地,从低处看是仰不见顶,自高处观是俯不见底,令人不寒而栗,但是在千仞上多走几遭,也许就没有那么可怖了。
达达想我们不只是逃人世的情爱,有时候心中有挂也是情牵。
逃情必定是一时兴起,妙手偶得,如写诗一样,讲究的是彻悟,即使苦苦修炼,也未必能达到。经过了,在热烈也是平常。
问世间情为何物,虽说不至于叫人生死相许,但足够令人付出一生了。
情何以可逃呢?
第十九章 自杀未遂
周楠与汪雪萍的事情因汪雪萍的自杀而闹开了。
她没有死。她被提前放假回家的保姆发现了。她割脉很深,死的决心很大。整个浴室都被血染红了。她的左手再也不能拿任何稍微重一点的东西了。她接到最后一个电话是吕芳的。吕芳跟她说她怀的是个男孩,已经到医院确定过了。
达达感觉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做错了,是个罪人。她觉得自己太刻薄、太无情。最没想到的是原来这两年看起来柔弱不堪的吕芳一直不停的骚扰她。她为了维护自己的家庭和家族的名誉选择了沉默,因而更加促使了吕芳的嚣张气焰。达达很愤怒。
达达当着所有的人面哭着对周楠说:“今日因,明日果。周楠,在这件事情上我们都是罪人。雪姐曾经找过我,我现在才明白那张照片不是雪姐找人拍的,是吕芳找人拍的。我为我当日的行为感到羞愧并且很懊悔。我不会白白做了别人的枪子的,你叫吕芳小心点,人不收她,天都会收她。”
周楠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达达走到老黑的面前:“我对你,对我都很失望。难道我们真的为了一己私欲就什么都做了吗?千万不要跟我说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她是被我们逼死的。这段时间我不会在见你。你带着你的金钱和权利跟周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们。”
达达又走到周楠的面前:“你和老黑先走吧,你们在这,雪姐不会愿意醒过来。”周楠的父母也来了。周楠的父亲用力甩了周楠一巴掌。
刘中和李艺也赶来了。达达看到李艺泪流满面:“嫂子,我是个罪人。”
“不关你事,都是男人的错。我知道雪姐苦,但我不知道她会苦到对生命没有一丝留念。”
雪姐的父母和哥哥、嫂子没有在看周楠和老黑一眼,把李艺和达达都扶到了一边:“姑娘,谢谢你们这么维护我们雪儿,她会挺过去的。”
达达拿起电话:“叶波,我是达达,你能不能去我家到我的卧室里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