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dangyuedu.com这事就让你这样不开心?”
“父王……贱奴也可以当将军吗?”
“……”
“儿子以后见了他得对他行见将军之礼?”
“阳儿,他就是将军身份还是奴隶!父王绝不会允许他对主不敬!”森然冷漠的声音让雪夜闭上眼睛。
“父王,连这贱奴都可以为将军,儿子为什么不可以?您……真的觉得这奴隶比儿子强?”
“你也想当将军……好!不愧是我萧远枫的儿子!这样吧,为父原本拟招三千子弟兵,组建鹰卫营,这鹰卫营由你统领。你可要好好干!三个月后,你的鹰卫营可以与奴隶营来一场公平比试。”
“谢父王!父王,鹰卫营是骑兵吧?父王,儿子的鹰卫营每个人都要好马!”
“……好!”
“不过……父王。就这样一个贱奴,带着一帮肮脏下作又愚笨懒散到极处的奴隶,怎么会是我鹰卫营的对手?”软缎厚底的靴子轻贱地在雪夜脸上来回的蹭,将靴底上粘着的泥泞蹭在雪夜一会苍白一会赤红的脸上。:“对不对啊,贱奴?不然这样吧:你也不用训练那些奴隶打仗了,只要训练他们如何侍候人就是。将我那三千子弟兵侍候的舒舒服服……呵呵,是不是啊,贱奴隶?”
雪夜身体由僵直到绷紧全身的肌肉,他猛然一个头叩在地下,“咚!”的一声响后,直了身体,抬起冷汗淋淋的脸。:“王爷,您说:奴隶营与……鹰卫营三个月后会有一场公平比试对吗?”
艳阳在雪夜脸边的脚停在空中:这奴隶……不同了!
萧远枫目光凝注着雪夜:全身似在水中捞出,汗滴顺着下巴住下滴。脚上仍然钉着那只箭……一望而知他是强凝了内力支撑起自己。卑微地跪着,却敢这样责问自己。他的眼睛,沉静,坚韧,果断、决绝!萧远枫几乎立刻断定:若要带兵打仗,艳阳不是对手!
“大胆贱奴,这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该死!”一脚踹向雪夜的肩膀,雪夜的身子微微一晃,褐色的麻衣立刻染上了血色。脸上肌肉疼的抽搐,他却眼睛都不眨一下,等待答案。
艳阳的第二脚又要踹出。
“好了,艳阳!咱们听听这奴隶有什么话说。”萧远枫神情复杂直视雪夜。
“王爷,您说公平比试……公平!下奴……请求您能给,奴隶营中奴隶士卒与普通兵士一样的待遇……”雪夜一口气提不上,单擘撑了地,头还是倔强的抬起。
“哦,……你觉得如何就是公平侍遇?”
“除了……相应的衣食,请求按普通士卒供给外,下奴,请求王爷在奴隶营中废除……奴隶不许骑马的规矩。请求供给奴隶营相应的马匹,下奴想练一只轻骑兵……”
“贱奴,好大的口气!父王,奴隶骑马将会坏了规矩……”
“还有什么,一并说下去!”
“下奴是奴隶,也是王爷您亲命的奴隶营统领,下奴可以……在奴隶营中为统领之时,对主不行奴隶之礼,以保全……统领之威仪。回王府为奴隶……尽奴隶本分,这样……可以吗?”
“父王,他!”艳阳的一张玉面气得通红,弩箭又指向雪夜。雪夜瑟缩了一下,期待着看向父亲。
萧远枫幽深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看着雪夜,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沉默中雪夜的身体开始摇晃,越来越剧烈的摇晃。在他撑不住的时候,终于听到:“好,本王答应你!”
热血教军场
腊月十八,夏州北大营教军场。
密集在教军场中奴隶,东倒西歪,大多带着镣铐,甚至于还有数十人被长绳绑成一串,三五人被长枷连在一起。麻木不仁的表情,深透着疲倦的衣不蔽体的身体。时不时有衣甲鲜明的兵士的皮鞭响起,却打不破懈怠与颓丧。
不知何时,雪夜立在教军场出入口,悲悯坚毅地看着这一切。厚重的铁甲,青色无任何纹饰的大氅随风飘扬。他站在那里张肩拔背,标枪般的挺直。不发一言,却使看到他的人都心头一动,凝了目光。
跟在雪夜身后的小勇子,面对这些将成为“世子”将军的奴隶兵卒,禁不住热血沸腾,激动紧张得发抖。暗骂自己没有出息,从来比不上世子从容镇定。崇敬的目光盯向雪夜,却查觉到雪夜按刀手轻微的颤抖。只那一瞬,手指紧紧握住了刀柄,指节用力而发白,而整个人已如山一般稳定。除了小勇子,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曾经紧张或者现在依然紧张。小勇子盯着雪夜挺拔坚实的背影,有力挺直了胸膛。
雪夜大步地走向押解奴隶的参将,从容抱拳施礼:“李参将,我是,奴隶营统领雪夜。现在,雪夜要接收这些奴隶受训,请将军打开他们镣铐枷锁。”
“奴隶营统领?哈哈……也不过一个奴隶嘛?奴隶就应该锁了,否则出事谁来负责……”李参将鄙夷地笑着,斜着眼睛,看都不看雪夜一眼。
“李参将,雪夜奉王爷之命练兵。参将所奉之命如果只是将这些奴隶交到奴隶营统领手中,下面的事雪夜当负全责!”声音平静,却带着无法置疑的威严。
“你……”李参将终于将眼睛盯上雪夜,四目相对,雪夜坦然平静正气凛然。
李参将垂了眼眸,挥了挥手:“打开……哼,一个破奴隶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将军!”
雪夜眼角轻颤,脖颈、手背暴露的血管猝然膨涨,片刻后从容淡然的笑:“多谢将军,还有军服,军牌有劳将军一并移交发放。”
“你……凭什么指令本将军?”
“这是将军职责所在。雪夜已经禀明王爷辰时练兵。将军知道,王爷一向要求所属军营军容整齐。初建奴隶营,王爷……有可能莅临巡视。”雪夜直视李参将,就是不言不语,威严气势也早已经压过了李参将。
李参将瞪着雪夜,脸上忽然露出笑容:“好。哈哈。我发,发给你们这些奴隶崽子们穿!”
“看,这军服是特为你们这些奴隶崽子们定制的。”
雪夜张目,军服是普通的大魏军服,后背书魏。可在前胸,本应该印上“兵”字的地方,却印了一个大大的“奴”字。
心一下被刺痛,手不由地握拳,额上鼓胀的青筋被头盔压得生疼。
“嘻嘻,听说你这贱奴统领为这军服跑过不少路。总算到日子定出来了,三千套啊。瞧瞧,里外都是新的。你们这些奴隶也配?不过,这个奴字可不得不印,否则,你们以为自己真的是大魏的军汉吗?”李参将嘲讽着。
小勇子气得越过雪夜,冲上前去:“李胜!王爷已经发布命令,在军营奴隶与兵卒等同!”
雪夜一把将小勇子拉到身后:“如此多谢将军,请如数移交发放!”
能穿到新衣对于奴隶来说,就是节日,大多奴隶无视这个奴字,满心欢喜地领到新衣,急急住身上套。少数奴隶将领到的新衣嘲讽地在手中摆弄:“兄弟们,高兴的太早了吧,穿了这衣服就是为他们当挡箭的肉盾牌……”
“对对……咱们奴隶兵也就这点用处。”
“喂,瞧,那个小将军便是咱们统领吧?看起来真威风!”
“是,好像对兵卒也不错,你瞧,在帮那孩子穿军服呢。”
“这人,好面熟……苒兴,这不是当时擒了咱们首领的那个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