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opaozww.com我爸妈对姐姐印象相当不错,因为姐姐经常给我做饭吃,手艺还不错,会做很多花样,最拿手的就是可乐鸡翅,我爸妈也经常借我的光,跟着受益。所以他们很希望姐姐能在我家呆下去,更重要的原因是姐姐在我就不会跟那些比我大两岁的同学乱跑了,他们白天无非带我去一些练歌房,游戏场什么的,晚上他们去夜总汇,父母一直不让我参加,所以规定我晚上八点必须回家。而姐姐在家他们就不担心了,我哪都去不了,更不想去。
回到家,我想找父母要一些经验,想问他们要一些他们的聊天记录啊,email之类的,不过很快我就想起来他们那时候根本不流行电脑。于是我按照他们的指点翻箱倒柜的找到一些他们的信件。很显然爸爸是追妈妈的,这个问题和爸爸跟我交代的不同。爸爸对此的解释是男人就应该多献媚。不过这不是献媚,有些卑躬屈膝了。看着看着我就时不时地想乐,粉红色信纸上的话,一般人看了鸡皮疙瘩都能掉一地。有时候还拿到爸爸妈妈身边乐,爸爸经常被我弄的满脸通红,妈妈则扬扬得意。爸爸被我说的气极败坏了就要抢情书,而且扬言再也不让我看了。每当这时候都是妈妈最好,她牢牢掌握着信件的权力,因为那是爸爸写给她的,是妈妈的。妈妈经常会很大度的跟我说,没关系儿子,看。多学学你经验,不过别学你爸。我跟妈妈说,爸爸用现在话讲就叫”闷骚”。
于是我爸就被我和我妈气得出去打麻将了。
事情总没想象的完整。这只是我和姐姐故事的开始,可是又匆匆结束了。我们的爱情好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焰火,绽放在宁静的夜空里,整个世界都好像绚烂起来,可是这场莫名奇妙的绚烂,瞬息间幻灭了,只留下了滑过长空的一点点火星,最后化作记忆,飘散在风里。风中姐姐对的记忆依然明晰,可是我这个还踩在少年尾巴上的小孩,却被剥夺了初恋,剥夺了幻想爱的权力。还好我现在我很清醒,我能在纷纷扰扰的上海看清这个世界。我早已经成人,也过了幻想爱情的年纪。人总要在现实中学会成长起来。
我知道人总得面对现实,用太多的幻想来顶替现实的残酷,并不能算做仁慈,或者说是残忍。每个人都有知道现实的权力。那权力决定我如何存活下去,浮华年代里,每个人都得找到自己的方式活下去,给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
不久以后,姐姐从中国的土地上消失了,她不再需要我这个舟楫。我只是想渴望真相,那样更能珍惜短暂的爱情幻想。姐姐最后还是在临走前把真相告诉了我。这个故事的原委很简单,我只不过是姐姐手里的一块试金石,试过了,就没必要再留在身边,作为累赘,因为她只有那一块貌似金子的东西。但是姐姐是仁慈的,她不忍心将曾经给她肩膀休息的避难所彻底摧毁掉,因为她认为我是纯净的,一个整洁无暇的小男孩,是一个她亲手打造的真真的一种想象中的人,于是她找到了另一种方式逃避,最终达到了摆脱的结果。我是相信姐姐的,我也的确成为了她心中的那种形象,但是她忽略了我的想法。
姐姐说,对不起我。说这话时姐姐异常诚恳。千娇百媚荡然无存。
我年岁小,但我有自己的感受,我是一个酷爱哲学的不谙世事的小弟弟,但是如今这个小弟弟长大了,看到了真相。他像一个被女娲捏造的小人一样活灵活现了。这个女娲,就要消失了。姐姐从中国消失了,也许是一年两年不回来,也许十年不回来,不接受她父亲的遗产和这个中国的弟弟,也许一辈子都不回来,甚至抛弃了过去。
爱情总是疯狂的,为了得到,她甚至放弃了自己的过去,放弃了自己,但是不该得到的东西就不要觊觎,这就是我成年后认识的第一个人生真理,即便付出全部,像姐姐那样付出自己,都无法换来,最后只能用一些迷幻的假象来欺骗自己。
我和姐姐再也没联系过。她也许找到她的金子,也许那块金子是别人的,永远不属于她。
我跟姐姐谈恋爱的时候,哥哥就好像故意回避了。但是的我还在一场众所周知的隐喻中,浑然不知。好像这场戏剧唯一不知道原因的就是当事人。我只是他们之间较量感情的杠杆。
我还依稀记得,我们曾找哥哥一起吃饭。哥哥的眼神很淡定,而姐姐也更爱静静的观察哥哥,以至于不留心我们的谈话。哥哥是个坏人吧,如果世界上的人都是好人的话。哥哥是个好人吧,如果世界上的人都是坏人的话。他是个超脱物外的人,无欲无求。但是哥哥也是个年轻人,他需要正常的,疯狂的爱,去爱父母,去爱一个人,去爱一个世界。但是他不敢把这份爱释放出来。他的内心在自己捏造的芳泽中苦苦挣扎。
付出了青春的全部精力,就没有收手的勇气。既然他为了那份虚拟的爱坚持了整个青春,也许就一直会坚守下去。只希望姐姐能得到她应有的幸福,而不是守着一个没有心灵的爱情标本
我脑中时常会浮现出我们三个人可笑的关系,就好像一条事物链,一环扣一环,而我则在食物链最下端,成了哥哥摄取过多营养的献身品。但我不怪哥哥,感情没人能随意掌控,调皮的丘比特能把黄金箭头射到奥林匹斯山上让宙斯痴情难改,何况我柔弱的姐姐和被现实打压得神经恍惚的哥哥。食物链最顶端则是一个很奇怪的形象,只有那么一个形象。
我知道那个形象叫柏拉图式的幻想。
柏拉图之恋 第二部分 《柏拉图之恋》 第七章
“开始吧。”穆泽含面对着张思。穆泽含手里有一百个随机排布的名词。张思手里有一个百提问名词。名词排列在一起,错落有秩。
“现在你拿着这一百个词,根据我出示的词语,第一次你最快速度说出你从手里一百个词中找到的联想词,第二遍的时候我会以相同的词语提问,而你要做的就是提供给我与第一次相同的答案。我需要测算你对某些词的反应时间。你明白?”张思好像一位心理医生在做测试前的准备活动。
“明白。”穆泽含开始观察这一百个词。
经过了很久的测试,张思终于将数据统计出来了。
关于”爱”“房子”“三角”“沉默”“思考”“内省”的反应时间明显高于其他词汇,而且他还经常在这些词语附近或中间出现差错。
张思故意回避了”妄想症”这个词,以及尽量避免在一百个词中出现有关妄想和一些如”强迫”“洁癖”之类的词语,因为张思明白穆泽含对这些都有轻微的亲身经历,所以没有借鉴意义。她将测试结果和初步分析的结果拿给了当地一所著名精神病医院的医师,根据以前的种种表现,张思得到了结论,穆泽含显然是有明显的妄想倾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