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歌轻轻瞪一眼祝子鸣,“相公,这可要好好批评批评你。niyuedu.com不能总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人生下来都是平等的,你是少爷也不能随意使唤人家,好歹学着怜香惜玉,不能有什么事都让落花流水去做。这些事又不繁重,我自己来打理就好,你帮把手。”君歌微笑着看着落花与流水,轻说:“你们去忙别的吧,自己的房间也需要打扫,才能住宿。”
落花流水走后,君歌在屋子里转悠忙碌。雕花木床上换好了从橱柜里拿出的干净被褥,装饰家具上的灰尘擦亮以后,整个厢房亮眼多了。看来祝子鸣曾经确实是富甲天下,就连生平只来过一次的满园春园子也准备地周到齐全,用品,用具应有尽有。
君歌软软地躺在床上,盯着床顶的洁白罗帐,欢天喜地,“相公,如果有一天我们老了,天下太平了,能有一处这样的园子供我们养老,那多好。”
祝子鸣扑身到雕花床板上,却扑了个空,君歌笑语盈香地急速翻身,乐呵呵地笑。
“何时身手如此敏捷了?”
“就不让你碰我。”
君歌故意挑逗,踢掉绣花鞋,整个人在床上翻来翻去,不让祝子鸣得逞。
祝子鸣一扑身,猿臂一手,将君歌逼到床角,死死地逼着,最后整个身子都覆了上去,“怎样?”
君歌突然不挣扎了,躺在祝子鸣身上,心跳加速。
有多久,她没有这么近距离与他相处了?
第十七章 杀夫(11)
祝子鸣俯视着君歌满脸的素颜素妆,顿时失了神。
她不美,她却是一粒毒药,让她中了毒,无法治愈。
他缓缓张开两片薄唇,轻说:“君歌,你说你会陪着我一起到老?”
一时,君歌不知如何应答。
她可以做到吗?可以陪着祝子鸣一直到白发苍苍吗?两日后,君之岩一定会来访满园春。即便不在满园春落脚,在任何的天涯海角,君之岩都会通过它在北都国养的数以万计的冰蚕而把他们找到。那个时候,君之岩不只是要祝子鸣人头那么简单的事,看她为情所困,不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失去了利用价值,连她也会一并除掉。
然而,死亡并不是君歌所怕的。她是怕自己玩一失败,连累了祝子鸣。
君之岩是以个行事谨慎,反应灵敏的人,君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看穿。她怕区区炸药炸不死他。若是如此,她只能与他同归于尽。
可是,将来的人生呢,她还能再陪伴着祝子鸣吗?
祝子鸣迟迟等不到君歌的肯定,心有些慌乱了,“你会吗?”
君歌无言以对,心中慌乱成一团,仰望着祝子鸣五官分明,如刀削般的脸,一仰头,含上他的唇。
有多久,她没有亲吻她的子鸣了?
她好贪恋,像个霸道的女王探进他的嘴里。
很快,祝子鸣反握主权,大掌伸来,在她的衣襟里摸索。君歌很快意识到,轻轻推他,“不要……”
祝子鸣抬起埋在君歌胸前的头,疑问地看着君歌,“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君歌摇头,“不是,天还这么早,再说门也没关严实,落花和流水随时会闯进来。”
祝子鸣坏笑,“没想到你也会怕羞?”
这是哪里话,她怎么就不怕羞了,噘着嘴,躲躲闪闪,不让祝子鸣亲吻,“就不要……”
谁知祝子鸣不依不饶,反压着君歌的身子霸道地亲吻。
君歌的嘴被祝子鸣堵着,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不要……我身子脏着,好几日没洗澡了。”怎么可以如此亲热,再让他得寸进尺那可不行。
祝子鸣却说:“身子再脏,你也是我的女人。”
“不要……”
君歌猛地一把推开祝子鸣,半带生气,半带喜悦,这个男人胃口真是大,这种情形下也想要。她瞟一眼他,“身上好臭,想要了?”
祝子鸣无辜地看着君歌,目光里的欲火一簇又一簇的熊熊燃烧。
君歌得意而笑,“想要等夜色降临以后,洗得干干净净的。”
祝子鸣仍旧无辜地看她,像一个吃不到糖葫芦的孩童,“那要等多久?”
君歌从床上起身,拍拍身子,“你什么时候洗干净了,什么时候就可以……洗得干干净净的,今儿夜里,姑娘我好好侍候你。”
很快,君歌抛下独自一人在床上神伤的祝子鸣,“我去瞅瞅,今晚能弄点什么好吃的。”身后是祝子鸣不舍的目光追来,她得意洋洋地快步拉开门,掀开帘子,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君歌在楼里转了一圈,没见着落花和流水,她朝着院子里走去,绿荫藤下,她俩像守卫一直笔直地站在柴扉前,君歌上前,“你们俩这是干什么?”
落花流水闻声后,齐齐地转身望向身后一脸狐疑的君歌。
落花解释说:“守在这里,怕有人闯入。”
君歌一阵轻笑,“不是说二日后,君之岩就是找上门来吗。他一向是个守时守约的人,不会提前来的,除非君之岩不是君之岩了。”
流水不太相信,皱眉疑问,“恶人真的不会来吗?这两日真的安全?”
君歌拍拍胸脯,“放心,这两日大可安安稳稳地睡觉。满园春有厨房吗?晚上我想亲自下厨,给大家做顿丰盛的晚餐。”
落花神情尴尬,“不好意思,少夫人,我们只买了干粮。提了一袋米来,却没有新鲜菜和肉食。你知道,这么热的天,没办法携带肉食。”
君歌说:“没关系,我们可以去猎物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树上窜的,可多了。”
流水无奈,“少夫人,这里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哪有这些动物,要找林子,少也要几里路之外。”
君歌不假思索,快言快语道:“几里之外而已,我和落花去猎物,流水在家看着子鸣。天黑前,我们带着活生生的野味回来,这几日的吃食就不愁了。”人生难得几回短,有野味享受的时候,君歌自是不放过,更何况她见祝子鸣整个人消瘦了一圈,需要给她补补身子,光吃那些干粮,怎生是好。
君歌拿了流水的剑,趁着祝子鸣还没下楼拉着落花匆匆离去。
落花在后头猛追君歌,“少夫人,你这会儿这么快赶去,回来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了。”
君歌回头一笑,“落花的轻功差了些,得加紧练习。若是遇上一个轻功了得的杀手在后头追着你,可怎么办?”
“我哪能跟少夫人比……”
几里之外的园子里,并无多的禽兽,飞禽倒是有,野鸽,野鸡,山兔子。君歌剑法很准,一剑插去,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却不要其名。
君歌提起一只野山鸡,那五彩的尾巴比起家禽,可漂亮多了,足有一尺有余长短,“不伤它性命,等明日清蒸它时再把它一剑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