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掐着嗓子,继续道。
芍药眉头一挑,:“你听谁说的?”
“在机不可泄露。”
“故作神秘了吧?”
“嘿嘿……我只是比较好奇,连玄魅那老家伙都找到第二春了,埃里克,咳咳……”
白莲花支支吾吾道,眼底明显写着不怀好意。
芍药神色一敛,却不言语。
兽人半仙族一向信奉一生一世一代人,每一对伴侣对彼此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忠诚。
很少有人在伴侣去世之后,再对其他人心动的。
不过,芍药也不是什么老古董。
天有不测风云,未来的事,谁也不敢保证。
至少,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做到忠诚便是。
所以,玄魅和莫老的事情,他倒是没有别的想法,不过他更明白的一点是,玄魅作为一族之长,他和莫老的事情上面,却一味地遮遮掩掩,定然是考虑到其他族人的看法……
“啊,话说,凤鸣呢?”
见芍药没搭腔,白莲花立马转移了话题。
芍药回过神来,周围看了一圈,确实没找到凤鸣,连小金也不见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小金的执着,意外
晴空朗日,绚丽的紫红色光芒被一股凝练的力量牵引着,自半空一点开始虚构出六芒星阵,细碎的清冷声破空而出,伴随着星阵的完善,声响越清晰,突然——
空间一阵扭曲,只差最后一笔即可完工的六芒星阵,竟突兀地凭空消失了!
“嗷——”
金色卡其兽不明所以地歪着脑袋。
又一次失败了……
男子剑眉微蹙,右手缓缓吹身侧,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召唤时空之门失败。
果然还是力量不够……
今天是柳茫和柳影仙正式结为伴侣的日子,也是凤鸣最郁卒的一天。
本想着,时候也该差不多了,偷偷地回去……
结果,天不如人意。
难道真要等到柳茫怀孕,十月怀胎,瓜熟落地之日,他才能解脱?
思及此,凤鸣的脸色愈发沉重。
要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其他人亲亲我我,确实太折磨人了!
“嗷嗷!”
金色卡其兽突然欢快地凑上前,抱着他的小腿蹭了蹭,仿佛很开心凤鸣没能离开。
低头,看向格外兴奋得卡其兽,凤鸣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这畜生可真奇怪。
“走了。”
面无表情地丢下两个字,凤鸣大踏步往部落走去,过于喧闹的气氛让他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再一次皱紧。
很吵。
“嗷——”
卡其兽点头,径自跑到凤鸣前面带路。
一人一兽刚踏入大门,便迎面碰上了芍药和白莲花。
两个不大熟悉的陌生人。凤鸣默默地在心底评价道。
性格冷漠孤傲的他,眼里除了柳茫之外,其他人都只能称之为……陌生人,或不相干的人。
这一点,也是后来柳茫和柳影仙极为烦恼,想要纠正,却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的可悲事实。
“咳咳,那啥,今天天气不错。”
一对上凤鸣冷冰冰的眼神,白莲花顿时一阵头皮发麻,他果真是吃撑了,才会担心这不讨人喜欢的小子会想不通做什么傻事,更是傻乎乎地强拉着芍药来找人……
呜呜,居然白白浪费了一次在上面的机会!
白莲花觉得自己亏大了!
尤其是,他们担心的当事人,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回事!
瞧瞧那眼神,跟看块石头一样,有差别吗?
“小花花,走,咱们回家去滚床单~!”
相较之下,芍药倒是镇定多了,故作轻佻地朝白莲花抛了记媚眼,也不等凤鸣有何反应,直接把人拽走了。
“草!你可真粗俗!”
白莲花没反抗,任由对方牵着自己的手腕,嘴上愤愤道。
芍药得意地掩嘴:“夫夫情趣~!”
白莲花窘,果然是妖孽,太骚包了!
冷眼看着两人离开,凤鸣面无表情地继续朝前走去,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应该去做点什么?
譬如抢亲?
譬如……借酒消愁?
好吧,都是些馊主意。
最终只拎了一直烤羊腿离开,中途被埃里克前行留了一下,顺手又从对方桌前捞了一壶果酒,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面色冷峻的短发男子,紧绷着脸,毫无压力地绕过人群,身后始终跟着一直甩不掉的金色卡其兽……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见到凤鸣的第一眼,便情不自禁地让开路,心有戚戚然地望着对方,这就是琴科里克斯的儿子啊!
“嗷嗷——”
凤鸣站定,不知不觉间,竟然又走到了柳茫和柳影仙的家门口。
耳力极佳的他,不用多费心思,便清楚地听到了屋内两人的动静……
金色卡其兽安静地站在男子身侧,若有所思地盯着那阁楼,好奇地眨眨眼睛,而后伸出爪子,抱住凤鸣的小腿,用力地把人往另一边拽去。
凤鸣纹丝不动地杵在原地,薄唇紧抿,半晌,足下轻点,飞到了阁楼顶上,坐在屋檐上,深色寂寥地望着遥远的天穹。
卡其兽被留在原地,无助地原地打转,它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在上面,可是它上不去,只能不停地嗷嗷叫,一种类似于被困在陷阱中无助的幼兽哀叫声,紧锣密鼓般地回荡在男子耳畔……
好吵。
凤鸣回过神来,漆黑的瞳仁漫不经心地射向底下莫名不安的卡其兽。
不过是只畜生罢了。他想。
“要么滚,要么自己上来。”
男子冷声道。
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卡其兽的耳廓,后者呆愣了片刻后,沮丧地低下头……
它没滚,也没动。
卡其兽到底不是银翼刺龙,那片可以湛蓝无垠的天空,从来就不属于它们。
金色卡其兽为难地蹲在原地,乖巧安静的模样让人莫名的心疼。
凤鸣冷淡地撇过头,举着酒壶,大口大口地灌起酒来。
风过耳,他隐约听到底下,柳茫在问柳影仙,是否听到了什么声音,而那个阴险的男人居然睁眼说瞎话,告诉柳茫是他听错了……
果然是那个男人的作风。
就像他五岁那年,被男人丢出星月大陆时一样。
“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