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语瞳在金子身边跽坐。漆黑的双眼在辰逸雪和金子之间流转着。透着狡黠的笑意。
辰逸雪黑眸瞪了她一眼。但眸底难掩宠溺。
辰语瞳吐了吐舌头,柔柔的唤了一声大哥哥,随后笑了笑,对金子说道:“师妹。给你介绍一个朋友!”
朋友?
金子点头笑道:“好!”
辰语瞳探着身子,望向门口,唤道:“慕容公子进来吧!怎么像个大姑娘似的,以前斗鸡走狗的不羁豪放,哪儿去了?”
金子一听慕容公子这么名字,便已经明白了,那是辰语瞳操刀做手术的那个病患。心头也有好奇,探着脑袋张望着。
辰逸雪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妹妹与金子的动作,还真是出奇的一致。恨不得自己都长了长颈鹿的脖子......
真有意思!
慕容瑾绷着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辰语瞳含着笑望着他那张阴郁的脸,嘴角忍不住抽搐着。
“在下已经开始改过自新了!”慕容瑾有些孩子气的辩解道。
辰语瞳终于绷不住,朗声大笑了起来,她拍着大腿。边笑边向金子介绍道:“师妹,这是我们侦探馆诚聘的挂牌人,慕容公子!以后案子的交接问题,明面上都是他来操作的,大家认识一下,以后便是搭档了!”
金子礼貌的朝慕容瑾拱手道:“久仰慕容公子大名,还望多多指教!”
慕容瑾咧嘴一笑,这一笑,犹如初升的朗日一般绚烂,给金子一种很阳光,很积极的感觉。
“金娘子的大名,在下早已耳熟能详,身为女儿身,行事却是巾帼不让须眉,让在下由衷钦佩不已!”慕容瑾拱手笑道。
这高帽让金子微微脸红,忙道:“过奖了!”
慕容瑾随后恭敬地给辰逸雪打了招呼见了礼之后便入席落座。有辰语瞳在,气氛绝不会冷场,她问了金子对于这个侦探馆的装修风格有什么意见,三人七嘴八舌的说开,笑声不断,只有辰逸雪一个人窝在软榻上,继续看书。
说笑间,金子偷偷瞟了他一眼。
长发如墨缎一般披洒在肩上,容颜白皙如玉,两道英挺的俊眉微扬入鬓,清隽如画,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在笑闹的环境下,他依然沉静犹如入定,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外界的干扰,然,态度依然是淡漠而傲慢的。
金子嘴角弯弯,不得不承认,辰大神不管是说话还是静默,气场都是那么的强大,让人无法忽视。
辰语瞳吃着茶点,忽而想到什么,抬头问慕容瑾道:“昨天早上听慕容公子说接到了一个好友的调查案件,是什么样子的?”
金子忙回神,她刚刚没听错吧,这侦探馆不是还没有正式开业么?怎么就接到案件了?
慕容瑾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说道:“嗯,没错,上次招募调查员的时候,南宫影便追问了在下诸多问题,当时虽然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倒也没有在意。昨日,在下还未起床,便听婢女说他来访,接待他之后,才晓得南宫影是知道侦探馆已经竣工,所以才一早来找在下,委托调查来了!”
“南宫影?慕容公子是说西山矿业的南宫家族?”辰语瞳白皙清秀的面容露出了讶色。
金子不知道南宫家族在胤朝是否很闻名,但单单听西山矿业这四个字,就已经晓得这个家族的影响力一定颇大。
慕容瑾点头应道:“是!”
“南宫家族不是在湖广西山那边的么,南宫影怎么跑到桃源县来了?”辰语瞳反问道。
慕容瑾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回道:“他一个旁系庶出的公子,家族矿业哪里用得着他?几年前就跟着父母亲迁到桃源县定居了。”
“请问一下,慕容公子说的南宫影,他委托调查的,是个什么案子呢?”金子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出口了。
慕容瑾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一直静默不语,安静阅读卷宗的辰逸雪,说道:“辰郎君在看的那个,便是委托调查的案子!”
金子和辰语瞳齐刷刷的望了过去。
此时,辰逸雪才抬眸,扫了众人一眼,笑道:“目前看来,这个案子还挺有意思!慕容公子转告一下南宫影,就说这个案子侦探馆受理了!”
第二百零四章反应太慢
天色开始低沉,暮色如暗纱一般覆盖大地!
辰逸雪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灯光璀璨的喧闹夜市,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笑意。
或许他不该再执着于那虚无零碎的梦,不该再自寻烦恼,他要像语儿所说的那般,去追求属于自己的精彩恣意的人生。
就像这灯火的繁华,尽管有一天会燃尽,但过程所散发出来的光与热,却是那么的美丽绚烂!人这一生何其短,与其浑浑噩噩,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还不如释放自己,不求轰轰烈烈,但求随心所欲.......而这一切,将从当下开始!
辰逸雪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蠢蠢欲动......
金子垂头还在看着卷宗的内容。
南宫影的父亲南宫默是西山矿业南宫家族三房庶出的儿子。南宫家族人口众多,除了经营西山矿业之外,其他产业也略有涉足。南宫影是从八年前跟着父母亲迁居桃源县的,南宫默现任仙居府上李氏漕运的总号管事,占有一定的股份。
南宫影这次调查的对象是他的继母钟氏。
钟氏嫁给南宫默已经有十年之久,在南宫影的印象里,钟氏温柔贤良,十余年来与父亲相敬如宾,对他也是极好的。南宫影幼年丧母,父亲身边有通房妾室无数,但没有一个是真心待他的,直到父亲娶了钟氏入门,南宫影在她身上似乎又一次看到了母亲的影子。
因为只有钟氏会亲手为他做衣服,将他视若己出般嘘寒问暖......
离了家族矿业后,南宫默开始寻找新的出路,起初进展并不顺利,频频受挫,让南宫默情绪非常低落。人到而立才出来自立门户,是有些晚了,好在钟氏婉言相劝,在背后给丈夫出谋划策。几经辗转。南宫默才顺利地进入李氏漕运,从管事做起,凭着不懈的勤奋和灵活的应变,南宫默管制下的一个分号营运有方、在众多分号中脱颖而出,得了李氏家主的赏识,此后事业也算是平步青云了。
这几年来,南宫默虽说了脱离了西山矿业家族,但有钟氏这个贤内助,一家子生活无忧,其乐融融。
但这样的生活只持续到了上个月。
根据南宫影资料所阐述:上月月中。也就是十五那天。钟氏带着贴身婢女上普陀寺去还愿。回来之后,面色苍白若纸,神情恍惚,连平时最珍视的。贴身戴着的香囊落在院中都没发现,匆匆回房间歇息,当晚甚至连晚膳都没有起来用。当时南宫默和南宫影还以为钟氏是中了暑气,忙嘱咐小厮去请大夫,可钟氏却说她没事。
饶是如此,南宫默依然不放心,最后请了大夫上门去瞧,只说了她不过是心神不宁,好好歇息。不要过度思虑便好,南宫默只以为她是为了家宅诸事劳心过度,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