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润突然觉得,这样子的交流还真是挺麻烦的,她从默默的目光里,看到的只有委屈,但她又想不通他有什么可委屈的,不就是不让他跟她睡吗,至于吗?如果非要这么矫情,那他没遇见她之前怎么过的?又或者说他以前也和女人睡?武润脸色变了变,语气立即不如刚才:“去睡吧,我累了。”
默默估计没听懂,也可能听懂了装没懂,他用更加无辜的眼神看着武润,眼睛的余光还不时地扫向武润的床榻。
武润心里莫名地烦躁,她褪下默默放在她腰间的手,加重了语气:“下去!”
默默眨了眨眸子,一身的傲然风姿翩翩立在武润眼前,他双手没了依附的对象,颓然垂下,再抬眸,目光闪烁,泪光点点。
武润抚额无语。其实她觉得今天挺高兴的,因为那个人是莫小艺。正如莫小艺所说,武润对她真的很好。武润是独生女,对小艺的关注是来自一次偶然,当然,她不想承认那一次偶然是那个人的关系。但是,真正的接触到莫小艺之后,武润确是真正地喜欢上了她。两个人认识七八年了,名为师生,却情同姐妹。所以,知道那个人是莫小艺,她真的很高兴,甚至也没觉得江太妃毁了她的清誉有多么的恶劣了。也许对于那些,从她本人来说,并不是多么注重。但她的身份又摆在那里,让她不得不把这件事放在首位来考虑,还好,她和商紫歌因此而制定了一个周详的除奸计划,也不算得不偿失。
武润不能否认,长这么大,莫小艺可以说是她唯一宠过的人,在她眼里,小艺就是个孩子。可默默不一样,或许没有那一晚,武润也可以把他当孩子哄,可当两个人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不管她怎么努力,默默在她心目中的定位,却不仅仅是孩子那么简单了。
但话又说回来,看见默默眼里的泪光,她还是觉得于心不忍。伸了手,她只得去牵他:“默默,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对吗?我说什么你都能听懂是不是?我的事情很多,真的有点累了,能让我早点休息吗?”
她没自称本宫,这一刻,她是真的把默默当做朋友来对待的。不管怎么说,在她心里,对默默,始终是有些愧意的。
默默抿了抿唇,眨了一下眸子。
武润松了一口气。
但她没想到,第二天,她还是没能阻止默默爬上她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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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炎热的季节里,感冒真的是非常不舒服的一件事。
汤太医给武润诊了脉,确认是热伤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开了方子,又嘱咐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退下。
武润只觉得头昏脑胀,鼻塞,四肢无力,甚至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但这并不妨碍她思考。她想,昨日出了那样的事,今日她又不上朝,真真是正好坐实了那些人的造谣生事!但从另一个方面说,自己这次的病,也算及时。那些人越是闹腾得厉害,越有利于他们计划的实施。
其实正如她想,明远等人听商子郢提了一句太后身体抱恙,皆都以为是借口。
拥后党也是不知所措,太后的清誉算是毁了,只一天的时间,民间传得不知道有多难听!
只有叶炫烈的眉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她生病了?
这下没人管莫小艺了,她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立即就有人来伺候她穿衣。
她根本没心情感慨这不一样的待遇,此刻,她只想骂娘:“尼玛的不是东西!尼玛什么烂人!尼玛的禽兽!尼玛的生孩子没pi眼!”
伺候的小宫女听闻她一个人嘟嘟囔囔,喏喏地问:“小姐可有何吩咐?”
莫小艺也不理她,继续骂人。
武润迷迷糊糊地觉得身旁好像有个人,她勉强睁开双眼,便看到默默那敛了日月光华在里面的眸子。
亦吉连忙跪下:“娘娘,奴婢该死!他要上去,奴婢又不敢惊扰了娘娘!”
武润现在哪里有力气去管这些,她看了默默一眼,又闭上了眸子。
默默握着她的手,侧身躺着看她。
亦吉无声地瞪默默。
默默目不斜视地看武润。
莫小艺进来了,刚想大惊小怪,就被亦吉拉出了内殿。
“太后是累的。”亦吉满脸心疼。
莫小艺心情本来就不好,想找武老师诉苦的,但是她猛然想到,虽然她只穿成一个小宫女,可从另外一个方面说,她还是幸运的。至少,她不用担心国家兴不兴亡,也不用去管谁要造反,更不必操心天下黎民是否食可裹腹!她托着婴儿肥的腮,眉头皱啊皱地,心想着自己这点破事还是别烦武老师了。
商子郢下了朝就往仁心殿的方向走,他很自责,母后一定是因为太操劳才累倒的!他打定主意,明远之流的那些话断不能让母后听到!说什么母后所作所为有失皇室颜面,说什么母后清誉已毁不能再理朝政!屁话!母后绝不是那样的人!该死的明远!该死的老狐狸!
商子郢赶过来的时候,武润一直在睡。
纱帐落下来,他也看不到默默也在里面,更不会打扰武润休息,而需要他处理的国事还在等着他,他知道此时此刻,他需要做的是比往日做得更好,尽可能多的分担母后身上的重担,只有这样,他才能对得起母后的期望!
亦吉第三次给武润擦拭的时候,默默伸了手过来。
亦吉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
默默抬眸,伸手扯住了帕子的一角。
亦吉怕伤了太后,连忙把手抬高,帕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