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抬手往门外一指:“沿这路往东,过三个街口,就能看到一条河。kanshuye.com花魁们就是在那游母河边搭台子比试才艺。”
易轻歌还未开口,苏晚已兴奋地拽了拽连玥:“小言,有花魁比赛,去不去?”
连玥抬眸:“想去?”
“嗯嗯!”苏晚点头如啄米。
易轻歌挑了挑眉:“花谷主知道花魁是什么?”
苏晚撇嘴,对他如此小瞧自己表示不屑:“不就是妓……那个,青楼女子嘛。”
易轻歌笑了:“想不到花谷主也对此也有兴趣。”
“别拿你的心思来揣度我。”苏晚鄙夷,“都说男人花心是本性,想不到易大侠更是本性难移。”
“好花不赏人,岂非凭空辜负?”易轻歌有意无意看了连玥一眼,笑得莫测高深,“其实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心思都一样,只是有些人看不出来罢了。”
连玥平静如水,三指稳稳扣着茶杯,喝得优雅安然。
但给他这样一说,苏晚脑中竟不由自主想到白日里那个激烈的吻,脸上一热,忍不住咬牙:“你这话什么意思?!”
“花谷主何必动怒,易某只是就事论事,又未有所指。” 易轻歌顿了顿,又看向连玥,“连城主以为呢?”
连玥放下杯子,伸手握住苏晚放在桌上的那只手:“去。”
因为有了目标,即使和最看不顺眼的易轻歌在一张桌上吃饭,苏晚竟也意外的忍了过去。
饭后,得知城主有出游计划的韩锥迅速安排下去,一应弟子得到命令,很快出了门,消失在夜色中。
谭凤对苏晚也要同行表示万分惊愕,看着她的目光就好像做母亲的看自己已经堕落的女儿。
叙离微微一笑,温雅却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见影小女儿心性,城主也如此由着她。如今各派都虎视眈眈,还是小心些为好。”
连玥淡淡看他一眼:“嗯。”
苏晚笑眯眯:“叙离一起去吧?人多好玩些。”
谭凤跺了跺脚:“那种比试……叙离哥哥不许去。”
“城主安危为重。”叙离依旧温和,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凤丫头若是累了,留在客栈歇息便是。”
谭凤默然片刻,忽然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我也去。”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一件神奇的事——收藏越来越多,留言越来越少。
周一又要出差,更新持续不稳定中。。。
唉~~~人生,那就是一个杯具。
斗魁
奢华的夜。
画舫笙箫,浮烟淡陌,远远近近的灯笼将整条河映得璀璨一片。
水上的灯,水下的影,交织辉映,如缥缈仙境中盛了满池的红莲。
刚接近游母河,婉转悠扬的歌声已传来。
左近都是混在人群中的连城弟子,身旁还有三个闪亮的大灯泡,但连玥握着苏晚的手步姿优雅地走在人群中时,仍是神情自若,仿佛多久以来都习惯了成为焦点。
月如霜,风如水。
一艘最大的画舫泊在河心,首尾分别搭着足够跑辆马车宽的跳板,与相邻两艘稍小的画舫相连。而小画舫又有跳板与其他画舫相连,如此一直连到岸边,如在河中织就了一张巨大的网。
易轻歌收扇一指,笑得别有深意:“花魁赛该就在那里,花谷主真要上去?”
“当然。”苏晚下巴微微一抬,挑衅地瞥他一眼,“你带路就是。”
易轻歌哈哈一笑,不再多言,径自走上一块跳板。
看他轻车熟路,显然对这种地方见识多了,其他人均是初次来,便陆续跟上去。
才上离岸最近的一艘小画舫,就有个女子风情万种迎上来:“几位是要去上舫还是中舫?”
易轻歌含笑递上一块小碎银子:“我们都去上舫,请姑娘带路。”
那女子艳唇微扬,翘着兰花指勾过那块小碎银,斜斜飞了易轻歌一个媚眼:“几位随我来罢。”
连过两艘画舫,人渐渐多了起来。一眼望去,多是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也有不少看起来颇有架势的富绅贵贾,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风颂月,或与身边女子毫无顾忌地调笑。
灯迷影醉,奢香胄艳。
摇红一落千丈,飞霞万里流烟,几回声色舞。
除去易轻歌,其余几人皆露出尴尬的神情。苏晚是唯一经过现代观念洗礼的姑娘家,脸也已红到脖子根。
忽然就有一名女子自雕栏旁走来,步如弱柳扶风,纤腰不盈一握。鹅黄薄衫下,粉红肚兜若隐若现。
苏晚刚起警觉之心,她已走到连玥身旁:“公子有礼。”
连玥不明所以,脚步一顿。
她巧然一笑,靠近过来:“公子若是来看花魁,时候还早呢。可有意到兰儿房中一叙?”
那么明显的挑 逗之言,再听不出来就是傻子了。连玥刚皱眉,苏晚已一步跨出,横在两人中间,脸上似笑非笑:“兰儿姑娘是吧?这位公子名草有主了,姑娘还是另谋一位吧。”
那姑娘一愣,这才看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随即反应过来,羞恼地一跺脚,转身走了。
苏晚长长吐了口气,抱住连玥手臂:“你看你,没事长个招蜂引蝶的脸做什么,不盯着你太容易给人拐跑了。”
连玥垂头看她,漂亮的眸子微微一弯:“嗯。”
“嗯什么?”苏晚不满。
“要看紧我。”
苏晚被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刺激到,半晌无语。
易轻歌早已走出很远,此刻又转回来:“两位,斗魁大赛就要开始了,有什么体己话回客栈再说可好?”
连玥重又牵起苏晚的手,略一点头:“嗯。”
苏晚彻底木然……
上舫就是那艘最大的画舫。
穿过重重人群挤进上舫,潇洒如易轻歌都有些狼狈。谭凤来时鄙视过苏晚,如今看到这热闹场面也变得孩子般兴奋,东张西望个不停。
画舫雕栏飞檐,三层楼高的甲板上修成一个平台,两串长长的红灯笼从桅杆上挂落,迎风轻轻摇摆。
画舫通明,大红毯铺就的台子成了最耀眼之处。
连玥让苏晚站在身前,双臂不落痕迹将她与周围的人隔开一段距离。易轻歌立在左侧,叙离紧随在他身后,谭凤并肩立在叙离右侧。
刚站定,一声鼓响彻天地。
熙熙攘攘的船头船尾立刻安静下来。
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一人推开平台后的门走出来。
圆圆的身子,圆圆的脸,连眼睛都大得有些圆,满头珠翠在灯光下闪着夺目光华。
刚一露面,笑意便在脸上荡漾开去。
声未启,人先笑,是生意人的本色。
已有耐不住的喊出声来:“蒋嬷嬷,我们等了这许久,斗魁几时开始啊?”
嬷嬷绢丝掩嘴,笑得花枝乱颤:“哟,韩公子您也太心急,为了这花魁之争,姑娘们都在用心打理,自然就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