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嗯……好……”老头儿塞了满嘴菜,头也没抬,口齿不清地含糊了几句。
看着他的吃相,苏晚完全没了胃口,只得自我安慰:江湖前辈,隐士高人总会有怪脾气,越怪说明水平越高,忍耐,忍耐……
正想着,老头儿突然停下动作,抬头:“对了,别总称呼前辈,老人家我有名字的。”
苏晚忙道:“前辈高姓大名?”
“司徒秀。”
“好……好名字……”好娘娘腔的名字……
“小丫头怎不懂礼数?”
“啊?哦!我叫苏晚。苏醒的苏,夜晚的晚。”
司徒秀瞪眼:“这名字不好!”
“不好?”
“苏晚,输完。我若去赌钱,岂非输得精光?”
“……”苏晚无语。
姑娘我没嫌你名字娘娘腔,你倒嫌我名字晦气?!
忍耐,忍耐……
苏晚笑眯眯:“前辈若嫌这名字不好,晚辈还有一个名字。”
“哦?说来听听。”
“花见影。”
前辈高人的指导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哦~~~~~撒花~ 听了这个名字,司徒秀嘴里手里都不停,连眉毛都没颤动一下。
看来这名字还没传遍江湖。苏晚在心里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还没高兴完,就见司徒秀看着她:“你叫花见影?”
苏晚心一跳:“怎么?”
“花草的花,见地的见,影子的影?”
“呃……是……”
“还行。”司徒秀灌了一口酒, “不过,还是‘苏晚’罢。”
“可前辈不是觉得……”
“老人家我又不赌钱,怕甚么?”
“……”
忍耐……忍耐……
吃饱喝足,司徒秀一抹嘴唇,伸了个懒腰:“痛快,痛快,老人家我好久没吃得这么痛快了!”
苏晚赔笑:“前辈喜欢就好。”
司徒秀绿豆眼一转,捻须:“小丫头果然懂事。”
“前辈准备什么时候教我用内力?”
“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急不得,须得慢慢来。今日我老人家有些乏了……”
“我就住这客栈,前辈也住这里,行不行?”
“也行。”
近水楼台先得月,住一个屋檐下,才好慢慢磨。
苏晚高高兴兴地过去跟掌柜的要了自己隔壁房间,回头招呼司徒秀:“前辈,走吧。”
司徒秀慢吞吞站起来,打了个哈欠,跟着苏晚上楼。一个小二正从楼上下来,见了他,侧身让过,顺便斜了一眼,满脸不屑。
苏晚瞧见了,忍不住道:“前辈,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司徒秀摇摇头,叹了口气:“想当年,老人家我独挑一帮六派的时候,何等威风,如今却被这些小辈轻视。人老了,不中用了……”
“独挑一帮六派?那么厉害!”
“老人家我闯荡江湖几十年,所做何止这些。”
“前辈一定是个大侠了?”
老头儿得意:“大侠倒也称不上,不过是年轻气盛,看不惯的事便要管管。”
这句话正中苏晚心头!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不就该是这样么?再加上一身好武功,潇洒来去,笑傲江湖,何等快意!
苏晚激动:“前辈有空再给我讲讲江湖事吧?”
司徒秀瞟了她一眼,又打了个哈欠:“过去的事,不提也罢。睡觉睡觉!”
苏晚眼睁睁看着他进屋,关门,有些失望,转念一想,又高兴起来——
总算找到组织了!
下楼来,掌柜的欲言又止,忍不住上前:“姑娘,那老头……”
苏晚鄙夷:“掌柜的,赚钱固然重要,可也不能以貌取人呀。”
“可是……”
“你放心,这位老伯的房钱我付,不会少一个铜板的。”
掌柜的吞了吞口水,不说话了。
隔日,苏晚出了房门,正见司徒秀路过,连忙招呼:“前辈,早啊!”
“还早?日上三竿了!闯荡江湖,如此贪睡,脑袋被摘了也不自知!”
苏晚一个激灵,冷汗直冒:“是!前辈说得对。可我不会用内力,就算没睡着,有人要摘我脑袋,还是挡不住啊。”
“既有内力,不难恢复。”
“那我们什么时候……”
司徒秀瞪眼:“老人家我都快饿死了!”
吃了顿午饭就睡到现在,不饿才怪!
不过苏晚可不敢说,忙道:“啊,抱歉!现在就下去吃饭吧?”
“这地方的厨子偷工减料,酒淡,菜也淡。”
“那……去别家?”
“城西一家酒馆,女儿红不错……”
“那就去城西!”
城西的酒馆果然酒劲醇厚,司徒秀喝完直接醉倒,趴桌上不省人事。苏晚只得找人帮忙,抬回客栈了事。
似乎也觉得过意不去了,第三天,老头儿终于开始正视苏晚要恢复内力的事。
“你的武功是哪家门派?”
“不记得了……”
默。
片刻……
“那就将内功心法给老人家我瞧瞧。”
“前辈,我没有内功心法。”
继续默。
许久……
“既然这样,老人家我少不得得换个法子。”
苏晚满怀期盼地看着他。
老头儿在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纸质粗糙,纸面黄中泛黑,靠近了还能闻到一股酸不酸咸不咸的味道。苏晚恭恭敬敬接过,横看竖看,只看得出上面几条线,每条线旁边隔一段还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这是……?”
“气脉经络图。”
“练了就可以恢复内力吗?”
“恢复内力?”老头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