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他没死!”泪,不受控制地湿了他的裤子;指甲,深深地陷入他肉中。
墨枫抱我入怀,让我靠在他肩膀上。
“惜儿,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这一生,我的肩膀都给你靠,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墨枫不断亲吻着我的头发,安慰着我。
我失声痛哭倒在墨枫的身上,直到流尽最后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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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开始过的麻木无趣,墨枫对我几乎是形影不离,寻着法子找各种理由带我出去散心,为的就在于是转移我的注意。可我对任何事都已经提不起劲,我不敢去如月阁,不敢吃墨想喜欢吃的东西,有关于能想起他的一切,我都不拒绝去碰。甚至不敢去想以后,不敢想我跟墨枫的将来。
我以为,做到了这些,我就可以忘了墨筝,可是都不是,我晚晚做梦,梦到墨筝,我跟墨枫带他走出丞相府。梦到他死时,我要一旁看着,看着他一点点死去。
“谁做的?”
“我在查。”
“你已经查了好几天了,都说月离谷的情报是天下第一,为什么还没有查到?”
“惜儿……”
“墨枫,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不相信墨筝的死,墨枫查不出来,只是他在隐瞒我。
“这事我自会解决,你就安心养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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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四处无人,我拐进一家不起眼的破烂当铺,拿出一块灰色鹅卵石放在掌柜手上。掌柜将我带到屋内一间暗室,暗室隔了一重厚厚的黑布帘,布帘那边坐了一个人,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
“钱带来吗?”掌柜退出后,他便开口了。
我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放在桌面推了过去。还没等他开口,掌柜的又走了进来,进到布帘那边,没一会又出去了。
布帘那边伸出一双干枯的老手,将那五千两银票推了回来。
“什么意思?”
“这笔生意,恕老夫无能,属下办事失误,消息不准。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你打开门做生意就这般不讲信用?”怕不是消息有误,而是刚才进来的掌柜对他说了事,才不接这生意吧。
“我们做生意的规矩,拿了客人的钱,消息得要准确无误。这事有一条线索失误,我提供不了正确的消息给你。自然是分文不取,将这钱如数退还。”
“好,我买你们知道的。”
我将钱推了过去,谁知他又推了回来,“这是我们第一桩失败的生意,做为补偿,我自然会将所查到之事告诉你。那天晚上进入墨府的人共有十五个,是三批人马。”
“不是只有两批人吗?”记得董详说过是两批不同的人,现在怎么成了三批了?
“那天是十五月圆之日,确实是三批人马,有四人是带着杀意来的,还有十个意在抢你,抢你的那批人派人袭击了月离谷在天城的商铺,让易扬抽不出身赶往白玉阁。呵呵,他们的失误之处就在于没有料到墨枫还埋了一个手下在白玉阁,这也是导致你没有被抢走的原因。”
“还是一个人呢?”胆子也不小,单抢匹马杀进来了。
“这……就是这桩生意不能成功的原因。他的身份神秘,武功奇高,我们查不出来。”
“不是查不出来,是不敢说吧?”
“……此人身份神秘,确实查不出来。”
“我要知道是谁杀了墨筝。”我开口阻止了他的啰嗦。我只在乎是谁杀了墨筝,其它的已经不重要。
“这个难说,他是中毒而死。墨府对外宣称是得急病而死,很快就下葬了。我没有机会查出是哪门派的毒,不好说。”
挫败地走出当铺,又来到了墨府墓园。这些日子,我已经习惯了每天都要来这里坐上一会。墨枫寻不着我时,自会来墓园来接我。
想起墨筝,心抽痛得不能呼吸。最无辜的人是他,可偏偏死的却是他。
墓前站着一个人,驻着不动,像一座石像。我走了过去,跟他并排站着,他的衣服下摆沾了带泥的印迹,看来是久跪所致,脚前边有个小深坑,坑里边有丝线血迹。他的右手带了泥土,血迹从指尖滴下,掉在草叶尖了。
墨澈则身望着,空洞的眼神被哀伤所淹,没了平日的冷漠高傲,似失了生机般。
“……大嫂,对不起……”
“人已死,徒说已枉然,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二叔想开点。”
“你呢?”
“我也会想通的,人不都是该向前看吗,筝儿永远都在我心里。”
“我是说,你跟大哥……”
“我跟他,也许会……白首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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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的大雨,下的连人都潮湿、烦闷起来,墨枫这几天哪也去,跟我呆在白玉阁。墨枫一直在书房看书,从侧面望去,黑睫毛很翘,偶尔闪动着,不经意间,丝丝的忧伤浮上脸颊,眨眼即逝。鼻子挺而高,嘴角弧线微上扬,握书的手指修长白晰,指节分明,指腹轻轻的抚摸着书页,他看的不是书,是逃不脱的孤寂。
望着他时,我常会发呆,一呆就是半天,墨筝的死,在两人间罩上丝不可言的悲伤。脚步止不住向前,我从后边拥住他,手抚上那深蹙的眉。
“想我了?”墨枫覆上我的手,头靠在我身上。
“没人会想你。”我恨恨的扯了他一根头发,“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不知还能忍多久,真怕有一天我会疯了,墨筝的死,逼的我连气都喘不过来,可他却死守着答案不告诉我。我也不敢乱猜,怕伤他,又或是伤了他所在乎之人。
“筝儿的仇我已经报了,你可以安心了。”
“墨枫……”我倾身吻住他的耳垂,手探向他衣内,“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墨枫吸了口气起缓缓怔住的身子,我的手滑走着,他衣衫内诱惑着。他抓住那乱走的手,起身抱住我,吻住我的唇,往书房的内室走去。他的喘息粗重起来,身体覆了上来……
“筝儿是谁杀的?”我趴在他怀里,身体还为刚才的欢愉轻轻颤栗着,嘴含住他胸前的凸起,咬字不清的发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