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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72

他将笔墨纸砚举到夏墨兮的面前,始终垂着头,不敢凝视天子龙颜。

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世界静得宛如末日的到来,只有风在呼啸,雷在震撼,闪电照亮天幕的瞬间,将步辇上的女子衬托的更加苍白如死。

施月舞静静地昏睡,气若游丝,在自己的世界里编织着美丽的梦。

没有人打扰她,亦没有人与她争夺金银财宝,更没有人与她分享所爱之人。

她在自己的世界里安然入睡,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洗去了尘世的黑暗也失去了红尘欢乐。

宁静昏睡的她,宛如巫丏山圣洁的白雪,神圣而典雅,褪去了精明与城府,剩下柔雅的美丽容姿。

凝视着南精忠剑下的施月舞,夏墨兮的心情复杂而痛苦。

现在的她,美丽端庄,这世上还有谁能比她更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可是,又有谁能比此刻的她更脆弱,更令人心疼呢?

要以整片江山换一个施月舞,值得吗?

不值得!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都不值得,这是显而易见的选择,可是,他却又在犹豫不决了。

或许,他真的不适合坐这个位置,帝王之路是孤寂之路,帝王之情该是绝情、多情,唯独不能专情。

专情是致命的弱点,而这个弱点现在就被南精忠牢牢地扣在剑下。

这个绝情的小女人呵!

从未将他放在眼里,从未替他考虑过,一直紧紧地逼着他,将他的心越勒越紧,一松即碎。

此时此刻,她却睡得那么安宁。

你难道不知道,你带给朕多大的痛苦抉择吗?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6)

他凝视着她。

那种与身俱来的威严一分分的减弱了,到后来,他竟然像个无助的少年不知所措地望着心爱的女子,毫无办法。

仿佛感受到丈夫心中的痛苦,步辇上睡着的施月舞双眉微蹙,只是一个刹那的时间,便又舒展开。

乌黑的发丝飘扬在风中,贴着她那苍白的脸庞。

她的神情宁静,宛如完成使命即将离世的仙女。

即使南精忠一剑刺下,她也不会感到任何痛苦吧?

然而他却要承受一辈子的罪,作为一个无法保护妻子的无用丈夫,作为一个无法保护子民的昏庸皇帝。可是,如果选择了施月舞,他却要背负更加承重的罪孽,一个无法守护疆土的无能皇帝,一个无法守护祖业的夏氏子孙。

对不起!

夏墨兮的心恍若在滴血,右手紧紧握着溟血剑,左手缓缓地抬起,那个姿势俨然是要去拿少年士兵手中端着的笔墨砚纸。

“陛下!”静默在旁的楚致远惊诧地喊,企图阻止。

昨日施月舞来见陛下的时候,他也在场,所以他知道——南精忠的心愿是逼陛下退位啊!

他从不知道南精忠会卑鄙无耻到这种程度,利用手无缚鸡之力的施月舞作为人质。

在他的印象中,南精忠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唯独逼迫百姓建造圣莲宫一事,令人十分厌恶,除去这些,也许南精忠的野心他是可以忽视的,毕竟,这个国家由谁当皇帝,他们老百姓不会太过在意,只要生活过的富裕,才是百姓的心之所向。

南精忠生怕楚致远那张利嘴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他威胁道:“楚致远,老夫这几年给你的恩惠可不少,别不知好歹。”

“哼,你让我随意进出圣莲宫,还不是你需要巫丏山上罕见的药材……”楚致远的话才说一半……

夏墨兮突然左手一拂,将那少年士兵手中的笔墨纸砚尽数扫落。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7)

那少年士兵吓得跪倒在皇帝的身前,身体颤栗,竟忘记了自己所效忠的兵马。

风呼啸,卷起一张张苍白的纸,带向远方,转瞬消弭了踪迹。

砚台倒翻,墨洒一地。

狼毫笔骨碌碌地滚落在南精忠的座下,骏马在悠闲地吞吐着气,不懂这周围正发生巨变。

在夏墨兮无情地扫落笔墨纸砚的一刹那,在场目睹这一切的人全部惊骇住。

南精忠更是脸色巨变,张口无言,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一样不能动弹,手中的佩剑依然抵在施月舞的颌下,手却僵硬着无法刺下去。

他因为对自己的推算过于自信,导致了此刻的震惊。

他根本想不到夏墨兮会作出弃施月舞保江山的举动,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年少的皇太子沉默寡言,像个文弱的书生,又继承了先皇过于仁慈的个性,身体里留着夏姓人专情的血,怎么可能会……

就在南精忠惊呆的刹那,夏墨兮趁机挥出溟血剑。

溟血剑拥有灵性,通人心,它吸收主人传递的内力,将其挪为己用,然后随主人的意愿融汇在主人挥出的剑招中。

所以,当夏墨兮的心中想到攻击南精忠的时候,溟血剑早已感知主人的意图。

在夏墨兮挥出第一剑的同时,一道形如弯月色如血的剑气便自溟血剑身突飞而出。

凌厉地!

萧杀地!

那是带了十二分杀意与怒意的一击。

溟血剑通人心,主人的杀意有多深,它的攻击力便有多强,甚至更强!

南精忠惊觉!

那一剑快如闪电,如果他刺杀施月舞,便要赔上自己一条命。

他没那么傻,立刻放弃了人质,举剑挡在身前防护。

血色弯月刹那飞射而来,南精忠以内力格挡。

剑与剑气相撞。

“喀喇”佩剑从中断裂,一分为二。

幸亏南精忠的内功不弱,剑虽断了,然而自身并无半分损伤。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8)

再听几声凄惨的叫声,在他附近的一群士兵被剑气所伤,口吐鲜血,一招毙命。

夏墨兮一剑挥出后,抢身上前,一把抱住昏睡在步辇里的施月舞。

然而溟血剑的剑气所伤范围太广,他为了让施月舞不至于受连累,以单臂左手替她承受了余下的伤害。

溟血剑虽能跟随主人的意愿配合发出攻击,但它却不能控制已挥出去的攻击。它仿佛知道自己伤到了主人,鲜红如血的剑身一下子退回了暗红,仿佛是在心虚。

夏墨兮承受了剑伤,但不严重,他忍着痛横抱起施月舞的身子,欲要后撤。

“别动。”南精忠叫道,同时挥手示意周围的步兵。

顷刻间,近百名步兵将夏墨兮与施月舞团团围困,长枪齐刷刷地指向这个国家的帝与后。

夏墨兮尚未来得及后撤,已被围困,削尖的枪头发出冷芒,北方一道闪电破空,反射出枪头的冷光,照射在他镇定的脸庞,一闪即逝。

他向旁边慢慢挪动一步,那些枪头便跟着他的方向移动。

昏睡中的施月舞躺在夏墨兮的怀里,安静地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她仿佛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不愿醒来。

夏季温热的季节,她的身体却冰冷的令人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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