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叫法吧。kuaiduxs.com”
总经理等于老鸨!?施月舞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知道总经理的意思吗?”
杨玉环嫣然一笑,“我只是个青楼老鸨,总经理这个称号是我们董事长闲来无事随意给取的,董事长这个称号相当于老板的意思,我们董事长向来古怪,姑娘莫要好奇,只是些别出心裁的叫法罢了。”
“你们的董事长是谁?”施月舞收起惊讶,坐了下来。
春风满意楼(4)
总经理?董事长?还有杨玉环胸口仿佛现代工作证的木牌,莫非除了她还有其他穿越人?还开了家青楼,确切的说开了家青楼不像青楼,酒店不像酒店的青楼,而且感觉姑娘们都用来充当服务员了,简直是一个失败的经营理念。
“姑娘不是平安城的人吧,春风满意楼有两位老板,一位是当今圣上的三弟锦王殿下,另一位是当今圣上的二弟媳辰王妃。”杨玉环笑答。
辰王妃千交代万嘱咐,凡介绍老板的时候一定要加上“当今圣上”这四个字,这样才能镇压住全朝野的文武百官,起到虚张声势的作用,实际上,只要介绍锦王或者辰王就已经让文武百官吓的不敢闹事了。
施月舞微微扬眉,这春风满意楼不仅大有来头,而且和夏墨兮也有关系。她瞥了眼三分醉意的胖男人,怪不得杨玉环不把当官的放在眼里,有了这层关系谁还敢造次?
锦王如果是现代来的男人肯定要把青楼开大,赚钱的同时还能服务自己,所以辰王妃是现代人的嫌疑最大。
这时,有人喊“杨姐”。
杨玉环向那人应了一声,赔礼道:“姑娘,我去叫人来招呼您。印大人、鲍大人你们慢慢聊,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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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菜香、温柔香。
春风满意,包君满意。
由于“皇后猜猜猜”活动的举办,春风满意楼不在只是夜间营业的青楼,二十四小时男女宾客都欢迎。
胖男人喝了会闷酒,终于忍不住要继续先前的话题,他自斟一杯酒,敬对面的白衣男子:“印大人,下官先干为敬。”
施月舞想弄清此二人的身份,尤其是胖男人,一身华丽,白白嫩嫩,忍不住就想从他身上刮点银子下来。
春风满意楼(5)
胖男人打了个饱嗝,又道:“印大人,下官的女儿珍珠,才貌双全,能诗能舞,尤其是琴艺,一曲琴音,绕梁三日,无人可比,到时在才艺大赛上定能技压群芳,夺得头彩,哈哈哈。”
此人正是当朝刑部侍郎——鲍玉。
施月舞听到“女儿珍珠”就猜出了他的身份,鲍珍珠不只一次嚣张的提到她当侍郎的爹,想不记住都难。
白衣男子默不作声。
鲍玉自顾自的介绍女儿有多出色,目的是想游说白衣男子下定金猜鲍珍珠会成为皇后,想以此达到让满朝百官拥护他的女儿。
百官下定金到他女儿身上,他们为了在“皇后猜猜猜”活动中赢利就必须拥护他的女儿,鲍玉的算盘打的可精了。滔滔不绝的推销他的女儿,连一旁的施月舞都听出了鲍玉的心思,然而,白衣男子始终静默不言。
施月舞将目光移向白衣男子,鲍玉称他为“印大人”,他看起来是那种两袖清风的清官,表情与其说是严肃到不如说是平淡,初看他,好像是一位看破红尘的和尚,细看之下,眼底似有悠远而漫长的忧伤。
他仿佛一直在注视她。
她感到莫明的害怕。
白衣男子忽然问她:“你叫什么名字?”语气淡淡地,好像他不怎么在意,只是随口一问。
一旁的鲍玉还在喋喋不休的唠叨,完全不曾发现同桌的施月舞和白衣男子根本不搭理他。
“你不觉得在问别人名字的时候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吗?”
施月舞看着他的眼睛,望进他的眼底。
她在夏墨兮的眼里看到了孤寂,而眼前这个人的眼里却是比孤寂更沉重更荒凉,那是一片凋零的萧然之色。
“印无痕。”他告诉她。
春风满意楼(6)
“施月舞。”心中有一种前世欠了他一笔债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他叫你印大人,你比他大吗?”施月舞瞄了眼自言自语的鲍玉。
“礼部尚书印无痕。”
“你是从镜国来的吗?”
印无痕怔了怔,然后淡然道:“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听人说,栀子花是镜国的国花,珍贵无比,能拥有栀子花的人必是皇亲国戚。有人告诉我,礼部尚书印大人的庭院里有栽种栀子花。”她想起凌兰曾经提起的话。
印无痕嘴角微微上扬。
这应该是一个微笑,但他笑的极淡,如流星在明亮的白天划过天空,看不真切,一瞬即逝。
“你喜欢栀子花吗?”印无痕问。
施月舞托着下巴,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鲍玉要的二十年佳酿送过来了。
他伸出肥嘟嘟的胖手正欲斟上一杯尝一尝。
施月舞快他一步握住精致的酒壶。
鲍玉笑的几近讨好,“您请,您请。”
施月舞笑盈盈地道:“鲍大人真是爱民如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终于了解鲍珍珠看似嚣张,但不经吓的个性原来是遗传自她的爹。
印无痕突然压住酒壶,看着施月舞,“喝酒伤身。”
“谁说我要喝了。”
施月舞双手并用,用力拉,然而酒壶纹丝不动。
印无痕似乎并不信任她,“那你要用它做什么?”
“拿去卖啊——”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酒壶依旧稳稳地被印无痕压在掌下。
然后。
奇迹出现了。
只见印无痕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这酒现在是我的,你可以放手了。”
其实不用他提醒,施月舞早就捧起那锭银子,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那种小人得志的模样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
春风满意楼(7)
“印无痕,印大哥,印大人,印尚书,爱死你了。”她用一种注视神明的眼神,庄严肃穆的呈四十五度角仰视他。
鲍玉眼睛眨巴两下,眼底仿佛有泪光闪烁。
那壶酒明明是他要的好不好?银子都出了,他们竟然在他面前公然贩卖他的酒。可是,印无痕官位比他大,所以他不敢怒;施月舞刚才的气势吓的他不敢言,于是就成了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差没有老泪纵横的抱头悲鸣。
印无痕将酒壶搁在另一边,“我已经有妻子了。”
“咦?”鲍玉睁大双眼,吃惊道:“印大人,没听说过您成婚了啊?”
施月舞笑眯眯地紧盯银子,随口说道:“人家成婚难道还要通知全国?又不是皇帝成婚。”银子哟,她好喜欢呵。
鲍玉不同意道:“印大人与下官同朝为官多年,您一直独身一人,怎么可能......”
“砰——”
一声巨响打断鲍玉。
楼上楼下所有人寻声望去。
二楼一间包厢的门被重重地拉开,房门碰到墙壁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从里头匆忙走出一个神色慌张的俊美男子,紫色华服,头戴扇形玉冠,正是左少弈。
左少弈一眼望见诈骗他所有财产用于下注鲍珍珠的鲍玉,他愤愤地奔下楼,冲向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