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她还是帮了三弟,她口口声声要我帮她替流彩寻找解药,其实是给我画了一个巨大的圈套,可笑我当时还喜滋滋的往里面钻!”
苦涩在太子华的唇角蔓延~
支离破碎的嗓音像尖锐的刀刃划开太子华自己的皮肤,剜骨掏心。kanshuboy.com
苏子涵身形微晃,手中的匕首滑落在地,太子华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他替锦儿不值,这就是她倾心的良人?因为别人的流言蜚语就这么揣测锦儿,竟然连给锦儿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苏子涵转过身没有理睬他,他觉得和他无话可说。
倒是太子华自言自语:“锦儿明明说在心里只有我,为什么会在约定的时间内没有出现,而是到了老三的府里,成了他的宠妾,还怀了他的孩子,哈哈哈哈,我真蠢,真的很蠢!”一丝缥缈没有灵魂的句子逸出,找不到归去的方向。
苏子涵茫然转身。
一天一夜了,锦儿最初的撕心裂肺的叫声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即便是对她成见颇深的太子华也开始了不安。
就在锦儿瞪大了绝望的眼睛的时候,就在连产婆宁愿被杀都不愿意再靠近产床的时候,就在锦儿心灰意冷的时候。
太子华再也忍不住,掀开帐帘就要往里冲。
海珠一把拉住太子华,劝道:“太子,不要冲动,那个地方不是您该去的地方!”
太子华半眯成柳叶的形状,周身散发出的冰霜寒气和海珠身上的红色披风形成强烈的对比,他就那么的盯着海珠拽着自己衣袖的手,冷冰冰的道:“放手!”
海珠愣是被吓得呆住了,双手被太子华狠狠的捏住拽了下来,然后一把推倒。
然后太子华一把掀开帘帐冲到锦儿的床前。
满目都是鲜红,床单上是血,地上也是产婆一个个红色的脚印,搭在盆子上的雪白的毛巾已经变成了红色的毛巾。
锦儿手如磐石般将太子华的手腕紧紧攥住。没有了进气只有出气,只是盯着太子华的眼睛,泪水滚滚而下,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锦儿~你,你一定要活下去,我,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了……”太子华将高傲的头颅深深的埋在锦儿身边染血的被子里,双肩一耸一耸的。
第一百五七章 垂危
锦儿的手轻轻的覆上太子华的双眼。
“太子请你出去一下!”白华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颤抖。
太子华猛的站起来,伸手往白华的喉头锁去。
白华轻轻一偏,太子华的手就落了一个空。
白华怜爱的看了一眼锦儿,微微摇摇头,一掌将太子华击出了军帐。
太子华还想往里面冲的时候,白华已经捏了个诀,结了个结界包住了整个军帐。
锦儿拼命的睁开眼睛要看清,终于看清了那抹云淡风轻的白色身影时,见到太子华的惊喜的心就这样莫名安定了下来。
白华没有摇头没有责备,没有呼天抢地,只是温柔的看着锦儿,亲昵的拍着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
这一刻,锦儿才发现白华之于自己就像是空气,无处不在地包围着自己,透明温柔却又悄无声息,那是一直以来赖以生存的心灵根本。
手轻轻的搭在锦儿的手腕上,又是熟悉的暖暖的气流涌入,五脏六腑无一不妥帖,原本因为喊叫而用尽了的气力似乎又一点一点的恢复了过来。
就像是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到达了终点,终点有一口脉脉的温泉,可以熨帖身心。锦儿此刻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了无束缚的浸在温泉里,让轻柔的水波安抚着自己。
昏昏欲睡。
“白华,华~”锦儿在昏过去之前,吐出几个字,让白华莫无表情的神色有了一丝丝的触动,手也忍不住一抖。这几个字,就算让他散尽五百年修为也心甘情愿,这一刹那,白华才恍然,自己曾以为自己和浅紫成亲的那天会有的心动,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遗落在了这里,即便是自己的无动于衷,其实她的一颦一笑早已经烙进了他的脑海和心底。
人生,就像一次游历。
一路上,拾起些什么,丢下些什么,剩下些什么。或许兜兜转转一大圈后,我们会再次捡到曾经遗落下的也未可知……
“乖锦儿,不要睡呵~”锦儿处于半迷糊之间,似乎听到白华在耳畔絮絮叨叨,分不清楚是心底的声音还是梦境。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终于,小孩子的“哇哇”声响彻夜空。
锦儿眼前一黑,如愿的睡去。
有人说,人生就像是翻山越岭,只要越过了那座山便可以到达终点,而锦儿却总是在艰辛地越过一座高山后发现矗立在面前又是一座更高的山。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白华的踪迹,似乎那夜赶来救命的白华只是一个梦境,自己在心底希望赶来的无所不能天神一般的白华。
。床前只有紧紧闭着唇的苏子涵。,端着一个青瓷的碗,轻轻的搅着。“师傅~”锦儿艰难的开口“他来过没有?”。苏子涵低眉垂眼,拿着勺子的手不经意的一抖,没有说话。
爱是辽阔的海洋,无边无际。
生命却是有限的行踪。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双生
床前只有紧紧闭着唇的苏子涵,端着一个青瓷的碗,轻轻的搅着。
“师傅~”锦儿艰难的开口“他来过没有?”
苏子涵低眉垂眼,拿着勺子的手不经意的一抖,没有说话。
爱是辽阔的海洋,无边无际。
生命却是有限的行踪。
不会的,师傅是神仙,天资过人的六界奇才,五百年却有上千年修为的散仙。
锦儿紧紧的握着苏子涵的手腕:“师傅他没事,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苏子涵牵扯起一丝笑意,轻轻的拍了拍锦儿的肩膀,这是白华最喜欢的动作:“师傅是神仙啊,不会有事情的,倒是你要担心的是你自己呢”
帘子一掀开,太子华一身明晃晃的盔甲就闯了进来,身后的海珠一手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显得格外的突兀。
前段时间还对锦儿冷语相向的海珠,此刻却粉颊似桃,眼波荡漾,正含羞带怯地看着太子华。不知为何,锦儿觉得那神态、那眼神很刺眼,莫名地感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