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脸颊。duoxiaoshuo.com
他一脸痛楚的神情,额头紧皱,浓眉揪急,我气恼地道:“自找难受。”
“绪,你别走,别走……”
齐晖神质不清的低语声,让我又心烦意乱起来。
垂头丧气地床边坐了片刻,帮他盖上了被角,离开房间。
出房门的瞬间,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
女人的爱情是自私的,能给的是全部,不能给的也是全部。
因为女人总是用整颗心去交换另一颗心,她的心只能给一个人。
叹着气回到房里,黑子也旋即出了门。
华明宇喷着酒气,面色红润,大概呼吸困难微微张着嘴,胸腔也不断起伏着。
幸亏没有吐出来,不然真的要被我推出门外去了。
将他的脸擦洗干净后,一颗颗地解开他的衬衣,又解他的皮带。
我的脑中没来由的浮想联翩,心怦怦地加速跳动,脸也似喝了酒,火辣辣起来。
脱去了衣物,大概舒适了些,呼吸也匀称了。
我也适应了酒气,已没有了感觉。
冲了个澡,躺在另一张床,也早早地睡了。
却辗转反侧,猜想着难道华明宇知道我跟齐晖的曾经?
他今天是吃醋而疯狂灌酒吗?
那么齐晖呢?
天啊,头痛欲裂,明天一定要回去,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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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中觉着自己被重重地压着,呼吸都困难了。
耳际传来了华明宇地低唤声:“老婆,我渴死了,倒杯水给我。”
我打了个哈欠,无耐地道:“真是的,你让开了,这样我怎么倒啊?”
他翻了个身,我倒了杯水递给他,他一饮而尽,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我笑道:“有老婆就是好,快上来,抱着一起睡。”
直到太阳中空的时候,才互相拖着起床,他还嬉皮笑脸地道:“扯平了,我帮你换过一次衣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你一定也偷看了我,是不是?“
我又羞又恼地闭着眼睛,使命地拍打着他光洁的背,尖声嚷道:“华明宇,你无耻,让你再胡说八道。”
他快速溜下了床,哈哈大笑着冲进了浴室。
我捶打着枕头,苦着脸大声道:“不活了,丢死人了,怎么找了这么个无赖啊!”
他在浴室里大声回道:“跟自己的老婆在一起,还一本正经的男人,一定是个疯子。别嚷了,再嚷,隔壁的都听到了,那可真丢人了。”
“你还丢人吗?你昨天早丢人了,今天还有人丢啊?”
他刮着胡子,立在我面前,惊问道:“怎么回事?我发酒疯了?不会啊?我很有酒德的。”
我笑道:“哈,你还有酒德,天下有哪个酒鬼喝多了,还记得德字?”
他抿着唇,咧嘴笑思索了片刻,还是一脸茫然,叹道:“真丢人了,算了,男人嘛,就要有豪气,快起来,咱们今天回杭州了。”
我边起来边兴奋地道:“真的啊,那快点走吧,无聊死了。”
从他身边溜过时,他一把拉住我,笑眯眯地道:“真这么想走?不是说要隐居的吗?”
我甩开了他的手,觉着他好似话里有话,又觉着大概自己心虚,有疑心病了,撅嘴道:“现在不是还年青吧,还想闹腾几年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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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挤进了洗手间,抢过毛巾洗了脸,拍拍我的脑袋语重深长地道:“好孩子,还知道迷途知返,快点,你先收拾东西。”
我点了点头,将长发绕了个发髻,清爽了许多。
整理好衣物,提着行礼下楼。
到了楼下,我思之又思,还是谎称发夹忘了拿了,不等华明宇开口,拿着房卡奔上了楼。
急急地轻敲了齐晖的门,齐晖神情倦怠,眼睛浮肿地出现在门口。
我关切地道:“齐哥,我回杭州了,你不会喝酒,以后不要再这样喝酒了,我走了。”
齐晖不舍地挥手道:“去吧,我不喝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眼眶微红,点点头,快速地下楼。
站在楼梯处顿了顿恢复了神情,才佯装欢快地蹦下楼。
人生就是这样微妙,无论你是不是自愿,情远离的时候,你就是想挽回,也回天乏术了,所以拥有的时候,就要珍惜。
华明宇已上车,我坐上车,笑嚷道:“出发,我们到镇上去吃中饭吧,要是到杭州再吃,你连早饭都没吃,会饿坏的。”
华明宇点头道:“好,听你的。”
车子倒退到了路边,快速向山十驶去。
我却能感觉到齐晖远眺的目光,不自觉地打开车窗,挥了挥手。
华明宇侧头笑道:“这么舍不得,要不再住几日?”
我决然地道:“不要,再住下去,自己都无法适应城市里的节凑了,以后还怎么起得来上班啊?”
他却正中下怀的乐道:“那就别上班,我们结了婚后,你在家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撅嘴道:“不要,这跟养在鸟笼里的鸟有什么区别。难道我跟你结婚就是为了醉生梦死,享受荣华富贵吗?不行,如果我真变成电视里那些只等着丈夫下班的,游手好闲的少奶奶,那已然不是我了,你一定也会厌倦的。”
他叹了口气,又点头道:“或许你说的道理,但我不希望你太累,我不是那些朝三暮四的男人,这点你放一百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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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了声道:“如果这世上没有其他的女人,你说这句话我是绝对相信的,当然你也一定是圣人。
可惜没这个如果,这的这句话放到你七老八十的时候说,可信度可能高点。”
他惊嚷道:“什么七老八十还可能?你这就么对自己没信心?”
“非也,因为人心都是一样的,无论你怎样喜欢一样东西,都有审美疲劳的时候,别人不是说还有十年之痒吗?
再说如今的社会,外界的诱因太多,你老实,不见得别人老实,你们男人又是冲动型动物,能让人放心吗?”
他哈哈大笑,侧了侧头道:“你都从哪得来,满脑子乱七八糟的话。
惨了,以后还不被你拴在腰上,老婆,那你有何对付手段呢?先说来听听?”
“没有,要是方晓如,能跟你说上大半天,不过你现在回头,没人能阻拦得了你,还来得及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