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来由的眼里又噙满了泪水,摇头道:“没有,出来走走。”
福康安一把攥过我,低头探道:“我也是昨儿才听人说,容德好好的回来了,他们家真是岂有此理,为何还不接你回去?我找他们论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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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抓住他的手道:“不,三哥不要去,我觉着一个人反而好,我自己有能力让自己过更好的日子。”
福康安将我抱上了马,牵着我边走边道:“要不回家吧,娘她们也后悔了,这些家事哥向来不管。
要是早知道,也不会让你在外受苦了。
三哥带你回家,以你的容貌,还怕嫁不了好人家。”
我不由的感动,泪腺似失了控。
但感动归感动,还是婉转地道:“三哥,我不会给福家丢人的,但我已是出嫁的女儿,也不想再回福家了。
我如今真的挺好,要不三哥今儿到我哪儿坐坐?”
福康安爽快地道:“好,我从小就觉着你聪慧过人,只是人太过聪明也不是件好事,偶尔也要糊涂些。”
我舒展笑颜道:“是,三哥是纵横疆场的英雄,三哥说的一定没错,慧儿记住了。”
福康安叹息着顺着我指的方向踏步而行,倒是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到了清忆居,福康安指着边上的院道:“这不是十五阿哥的院吗?前几日还跟着他来过,原来你就在隔壁啊!”
我诧然一笑,进的院门,他环顾四周道:“你这里略微小些,不过倒是清净的很。
慧儿,你平日里忙些什么呀?”
我淡笑道:“跟梅花、宝琴两人合伙办了个绣坊,待会儿,你拿几只包送给三嫂们,可不便宜哟!”
福康安惊喜的盯着我道:“这们说红绣坊是你们开的?
府里的这些个女人还互相攀比,嚷着要买包,原来是你这丫头在坑我们的钱啊!”
我端茶上前,不服地道:“什么叫坑啊?
我还骗呢?我们这是自食其力,不靠男人也能活着。
所以三哥不必为慧儿担心,慧儿会活的好好的,巾帼不让须眉。”
福康安打量着居室,点头道:“魏家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正说着容德跨门而进,笑嚷道:“三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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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冷哼了声,脸色瞬间冷漠,讥讽道:“我那担得起一句三哥啊!
你来此做什么呀?你嫌伤慧儿还不够吗?”
容德端着笑,上前施礼道:“三哥,对不起,这是我们魏家的错,但是我容德对慧儿是一心一意的,请您原谅!”
福康安怒目而起,揪着容德的胸口,拳头紧握,青筋暴露,瞪着容德道:“一心一意?想我阿玛在世时,是何等的宠慧儿,没有不应允的。
你倒好,这么一个活灵活现的丫头,被你欺侮的大冷天在街头流泪,欺人太甚!”
战火一触即发,容德闭上眼睛,我忙劝道:“哥,你别生气,这也不能怪他,掉下山也不是他所想。”
福康安厉声道:“不行,我听说他还带回来一个女人,什么掉山下,掉温柔乡里了吧!你混蛋……”
福康安重重的朝容德的脸上挥去,容德毫不抵抗,被打翻在地上。
嘴角渗出了血,用手擦了擦反而笑道:“三哥,谢你还为慧儿出口气。
容德记得三哥的拳了,以后一定好好对慧儿。”
我将一脸怒气的福康安推到炕沿,上前扶着容德起来,气恼地道:“你还来做什么?快回去吧!”
容德叹息着扯了扯嘴角道:“从此后这里才是我家了,那个家我不想再回了!”
我惊问道:“你跟他们闹翻了?”
容德斜坐一旁,朝一脸莫名的福康安道:“三哥,你放心,我容德一辈子只娶慧儿一个夫人。”
福康安眼里一丝诧异,转身眼眸道:“空口说白话,你也算是有财有势人家的少爷,恐你想,你家人也不同意!”
这个福康安许是自己做不到,也不信别人会做到吧!容德拉我至身侧道:“我容德对天发誓,一心一意对慧儿。我呀,从此后跟慧儿相儒以沫,谈诗论画,琴筝合鸣了。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前程功名对我来说全是浮云,只想安安生生跟慧儿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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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打量着我们,起身道:“既这样,我就先回了。慧儿,记得回家看额娘。”
青儿拿着包袱进来,将包递给了我,我打开细查了一遍。
送到门口,递给了福康安。
送走了福康安,容德紧随而进,粘着我道:“慧儿,你还生气呢?刚又哭了?嘴巴硬的很,还是小女人一个。”
我推了他一把道:“你回去,别夫人捉奸上门,我可惹不起。”
他噗哧一声,随即哈哈笑道:“行啊,本少爷还没玩过这出呢?那么咱们该上床躺着吧!”
我苦着脸摇头,进门拿起许久未绣的花样,端坐一旁。
他却自顾自进了书房,忽儿叫嚷道:“慧儿,你何时买了这么多的书,太好了,好书,在哪儿买的?”
我没好气地道:“从你败家子孙那儿买的。”
他翻着一本书,低头移至我边上道:“你看,上面还有注解呢?”
见他爱不释手的模样,轻叹道:“我也算是对你有情了,上辈子买书赠你。
这辈子买书也为你,我既便有债,能清了吗?”
他眼里闪过狡色,翻着书不急不缓地道:“你呀别想清了,先别说上辈子了,你让我空等了十来年,光这笔帐,你就得记着不是?”
我放下了绣品,惊嚷道:“什么?
这也算我份上,谁让你自己早超生来着。
你还我一缸眼泪,你还有脸说!”
我气恼地朝他捶去,了却咧着嘴。
伸开了双臂,笑嘻嘻地道:“不怕你闹上天去,就算你闹上天了,我也抓住你的脚一起上。”
我撒泼使命的捶他的肩,他吃痛地低下头。
我忙停手立在他跟前,他却忽尔笑着将我抱了个满怀,乐呵呵地道:“打吧,打一百下也没你哥一下重。看来我从前也没少受你欺侮,你也打过皇……四爷?”
我突然自豪地道:“怎么没有,我狠狠踹了他一脚。容德,你听着就没有一点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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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开我,笑睨着我道:“啧,啧,你真是受宠而娇啊!
我不吃陈醋,那不关我事,我只顾我眼前的。那我呢?你也欺侮我不?”
我哼了声别开头道:“我又不是疯狗乱咬人,爷对我这么好,我只有愧疚。”
他拉着我坐至身侧,嘟起嘴道:“那你为何不选他?”
我摇头道:“现在我也不明白,别问了行吗?烦死了,你不说不问了吗?”
他歉意地道:“忘了,一时又问起来了。
我的嘴角好痛,你三哥也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