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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54

着我笑道:“你还嘴硬,昨儿我去皇阿玛寝宫,听得忻贵妃在皇阿玛面前哭哭啼啼,说是你用茶水泼伤了她侄子,还说她皇贵妃没什么了不起的,慧儿,好端端的你泼人干什么呀?”

我怒不可竭,紧握着拳头,微微颤抖,陆廷这个王八蛋,我非杀了他。xinwanben.com

弄不好,这只可恶的小臭虫毁了我一生。

气恼地坐在石头上,双手撑着下额,喘着粗气。

永琰坐一侧,轻推了我一把道:“生气了,冤枉了?

我就说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我怕皇阿玛罚你,就向皇阿玛说了你的聪明,你的善解人意,你的可爱,看皇阿玛只说让你进宫学学规矩,没罚你吧?”

他爷爷的,这也不叫罚,这跟给我一包毒药,好不到哪里去,真是冤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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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爷爷的,这也不叫罚,这跟给我一包毒药,好不到哪里去,真是冤孽啊!

我索性坦然道:“我泼了,我真后悔当初没泼死他,他一臭虫,还恶人先告状。”

永琰凑近关切地道:“怎么,他欺侮你了。”

我立了起来,撅嘴道:“他当众调戏我,用水泼我,还要剁我手,让下人打我,拿皇贵妃压我,难不成我就由着他?”

永琰噌地立了起来,抓住我的手一脸愤怒地道:“什么?有这事?他混蛋!”

我忙抽回了手,转身就走,永琰紧随而至,边退边劝道:“慧儿,你别生气了,赶明我会给你出气的。”

我四处打探容德的身影,可这位爷今儿连影也没冒过。

回头憋见一脸急色的永琰,于是端起笑容,恳求道:“十五阿哥,求你把真像告诉皇上,别让我进宫了,我向来自由惯了,所以我不适宫中生活,会闯大祸的。”

永琰拍拍胸口,胸有成竹地道:“放心,我会保你的,到时你就到毓庆宫与我为伴吧,只要陪着我说说话就行。”

我的头顶似一阵巨雷炸响,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长安不知何时走至身旁,笑嘻嘻地道:“十五阿哥,慧儿你们躲在此处说什么悄悄话呢?”

永琰尴尬地挠着脑门,我瞪了长安一眼,丢下一句话道:“反正我不进宫,要命一条,要脑袋一颗。”

身后传来永琰的追问声,还有长安不解地询问声。

溜回到福晋身旁,皇太后回去了,乾隆坐在龙椅上,也一脸疲劳之色。

任凭他再补人参、鹿茸,也是垂垂老矣,不服输也不行。

又少坐了片刻,心事忡忡、精打采地跟着福晋上了船。

湖面上清莹如碧玉,桨搅动了湖水,旖旎地波浪使得湖中的月影微晃而重影。

小岛越来越模糊,树影阴森可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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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我默不作声的垂靠一边。

长安晃了晃我的肩,戏谑道:“慧儿,十五阿哥似乎对你很关心噢。

嗯,十五阿哥如今年幼,我看先进宫,相处好了,亦是好事。”

福晋笑逐颜开地道:“是嘛,阿弥陀佛,若是你有了好归宿,额娘见了你阿玛也有交待了。”

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淡然地道:“你们别想入非非了,没有的事,也是不可能的事,再说了你们这是在枉揣圣意。”

福晋揉着我,戏笑道:“我们慧儿真长大了,自家人说说又有何关系。

依我看啊,咱们慧儿福气大着呢!”

长安附和道:“是啊,如今皇上还健朗,四阿哥胆小畏缩,向来不受皇上喜欢,八阿哥刚愎自用,也为皇上所不喜。

十七阿哥太过年幼,不足以担大任,剩下就是十一阿哥与十五阿哥,十一阿哥虽然诗文精彩,书法名重,可惜天性隐忮,不讲信义,又守财如命,皇上定有所觉。

而十五阿哥天资聪明,文思敏捷,深得皇宠,加上令贵妃的地位,乃最佳人选。

不过无论怎样,若是二妹有个好归宿,咱们富察家……”

不等长安将美梦做完,我忍无可忍地泼冷水道:“四哥原是个野心家啊!难道四哥就不明白高处不甚寒吗?”

我侧身缩在一旁,任由他们面面相觑。

这一代的女人可真是悲哀,生下来就注定是被利用的棋子。

可是我又无力改变,这可怎么办好?

加上原本就不喜乾隆,对乾隆朝的历史只限于野史,该如何以对呢?

福晋叹息道:“慧儿,你四哥也是关心你,为你好,慧儿不高兴,咱以后就不说了,但是这是规定,谁也逃不过。

如果女子在规定的年限之内因种种原因没有参加阅选,下届仍要参加阅选。

没有经过阅选的,即使到了二十多岁也不准私自聘嫁,如有违例,她所在旗的最高行政长官——该旗都统要进行查参,予以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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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应选的在未阅前,私自与他人结姻者,也将由该旗都统参查治罪。

即使确有残疾不堪备选者,也须各旗层层具结,呈报本旗都统。

然后由都统咨行户部上奏皇帝,才准免选。

你是老小,额娘也不想去参选,这宫里自然不比自家,可是这事额娘也没办法。”

我佯装睡着,不于理睬。

回到福府已是后半夜了,露水凝重,寒气漫延。

跑回了房,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味,思绪烦乱。

心闷得透不过气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是现实还是在梦境?

还是自己进入了奇幻小说。

天际渐渐泛白,混混沌沌起来,快速用冷水激拍着脸庞,让自己清醒过来。

梅花听到响动,急急推门进来,打着哈欠道:“小姐,你昨儿睡得晚,怎么起这么早?”

我郁闷得懒得开口,洗漱后独立在院中,晨光初露,染上黄色的秋装上闪着晶亮的露珠。

秋天的凄凉,又让我徒增一份寂寥,就像枝头的黄叶,对未来畅然若失。

站在蓝天下,站在深墙内院中,自己是多么渺小,生命、命运掌控在别人的手中。

既便我因为知晓历史,也只是绕过少许的陷井,可结局还是如此。

那么我该“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呢?

还是“知其不可为而安之若命”?

一阵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喷涕,梅花急忙将外衣披在我的身上,劝慰道:“小姐,若有烦心事,也不可这样多思多虑,会得病的!”

此刻我多想十三出现在我面前,心事重重时想到的还是他,因为他最懂我。

雍正呢?

他会去哪一世了呢?

或许他也有欠下的情债要还吧?

突然间觉得离他好远,隐隐的痛袭上心头。

这一世谁来解救我?

容德吗?

被梅花拉回了房,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三点,西洋闹钟的滴嗒声,此时异常的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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