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摆驾回宫了,清晖如水般的照着大地。gugeyuedu.com
容德跟我一样,今儿是特许留在园里的,大家嘻笑着回到狮子林。
令妃听说得了赏银,说我功不可没,又给了十两银子。
一连在宫里混了六七天,为了摸清现状,我端着灿烂如花的笑容,开启甜如蜜的唇瓣,装傻装嗲,才从小宫女小太监哪里获悉一些信息。
原来容妃并不是被抓进来,而且她的兄长还是协助清军平叛的功臣,乾隆二十五年才入宫,那年都二十七岁了,真是奇了怪了,这二十七岁在古代可是老老姑娘,还是老处女?
据说她之所以得宠,一来是她的容貌,二来她还是个擅长舞剑和骑射的,把乾隆这个老色鬼迷得团团转,到哪里都带着她,还在京城建了宝月楼,特招回族大厨。可怜的我,咋就没这好运呢?
这一世给你25
拱桥上走过一人,原来是容德,一袭银色花纹长袍,神采奕奕地朝我而来。
笑嚷道:“慧儿,你怎么独自一人来这里了?”
没来由觉着心伤,鼻子一酸,淡然地道:“我闷得慌,又不知我哥何时来接我,就转到这儿来了。”
容德足比我高出了一个脑袋,宽慰道:“走,我带你玩去,再往前就到十五阿哥的书房了,朱大人正在教十五阿哥读书呢?”
我没兴趣,我又不是没读过书,摇头道:“八股文章,生硬老套,不听也罢!”
容德慌忙阻止道:“慧儿,你说话怎这么冲呢?
这不是在家,若被别人听去,可不得了。”
我一愣,心想自己一定是怒气冲天,才敢在容德面前大放言辞。
拉着容德的手腕道:“你提醒的对,觉着你像朋友,所以就胡乱说了。容德你经常出入宫里吗?”
容德释然一笑道:“只是偶尔进宫而已,慧儿,我送你回去,别迷路了!”
我的两条腿无力的迈不开步,商量道:“先到前面坐坐吧,我累了!”
跟容德在花丛里坐定,让花枝掩蔽身影,免得碰到什么大人物,还要我请安受累。
容德笑坐一旁,长长的秋草软软的,我命令道:“别说话,在这里歇会吧!”
容德先是一愣,随即轻笑道:“你才多大啊,总一副大人的口吻。”
我尴尬地一笑低头不语,索性躺了下来,累死我了。
容德虽是十四岁的少年,听说也是老小,稚气未脱,依样躺在身侧。
迷糊中听到一阵脚步声,容德警觉的想起身,我忙将他拉下,示意他别出声。
“王忠,明日忌品都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都准备好了。”
乾隆叹息了声,脚步越走越远。
我不解地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容德在我耳际轻声道:“明日是先帝的忌日,我们走吧,偷听皇上说话,可是一大罪状。”
这一世给你26
原来如此,心一下落到谷底,我还真是一白痴,还有心情跟一毛孩子说话,脚底似踩在棉絮上,软软地往前走着。
容德担忧地道:“慧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惨笑着摇头,突又抓住容德的手臂,肯求道:“容德,你能帮我传个话吗?让我哥来接我回家。”
容德若有所思地道:“我知道了,你也想起傅大人的忌日了吧!我送你回房,我就去找福大人,你放心吧!”
回到燕誉堂,喜鹊大松了口气道:“二小姐,你去哪儿了?可把娘娘给急的。”
我跟容德进了厅,给令妃请安。
令妃倒没有数落,笑问道:“你们两个一起出去了?”
我忙道:“回娘娘,在路上碰到的,慧儿请娘娘恕罪,让娘娘担心了!”
令妃柔和的摆手道:“不打紧,那有不贪玩的孩子。呆会儿就开饭了,你们两个先坐坐。”
令妃的祖上是汉人,姓魏,后来抬得旗,赐魏佳氏。
至从第二任皇后被废后,就由令妃掌管后宫。
许是她对汉文化的喜爱,才住进了狮子林。
我端坐一旁,任凭容德挤眉弄眼,我佯装不见。
我可不想被令妃误以为二小无猜,来个指婚什么的?那可真要晕死了。
片刻传报十五阿哥回来了,永琰一进门就朝我道:“慧儿,今儿想去哪儿玩?”
这几日这个小皇子,带着我没少转地方,整个长春园都转遍了。
我施礼笑道:“谢十五阿哥,一早我去圆明园了,午后就不出去了。”
永琰似失望地点点头,令妃笑道:“你们几个,倒是挺投缘的,用膳去吧!十五阿哥,你的功课可不能落下,不然你皇阿玛这关可不好过。”
我在心里轻笑,你们就偷着乐吧,若是换了雍正,哪有这轻松日子过。
说句良心话,做臣子要做乾隆朝,若是雍正朝,像和坤这样的贪官,早就被扼杀在萌芽状态了,还有机会让他为所欲为?
这一世给你27
闲坐在湖心亭里,突听得小太监叫唤道:“慧小姐,福大人来接你了!”
我兴奋地立了起来,奔向大厅。
原来是长安来接我了,跟令妃谢了恩,就随着长安出了门。
长安戏笑道:“无趣了?我就知道你呆不了多久。”
我耸耸肩道:“让你说着了,规矩对我来就,就是套大脖子上的枷锁,我没闯祸,就算为你们立功了。”
长安爽朗的笑道:“额娘担心着呢?所以让我来接你来了!”
刚一出宫门,忽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我条件反射性的愣住脚。
后一想,能吹笛子的人多了去了。
回到傅府已是灯笼高挂,一群人正在用晚膳,老福晋忙招呼着我上前,问长问短的,听说游园受了赏,夸赞声此起彼浮。
真是服了她们了,好似我为福家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夜色丛容,我如果不想早死,又要报深仇大恨,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
我就不信找不到漏洞给我钻。
人太小了,真没人当回事,连府门都不让我出。
气得我快吐血,也难得听到宫里的一些信息,天气转寒,漫天的雪花向大地俯视而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打着看望福淑的旗号,出了门。
长安将我送到贝勒府,福淑听说我来了,在房门口仰脖子探望着。
我踩着积雪,笑逐颜开地上前抱着她道:“姐姐,又见到你了,新婚很甜蜜吧!”
福淑温和的笑容隐藏着一丝苦涩,我打量着房间,还是红艳艳喜庆的场面。
我叫嚷道:“海棠快加个火盆,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