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竟残破成这副样子。
月宫只有在上次神族幻灭的时候才这样撂倒过一次。
而此刻的月宫门口。
琉煌月正全力以赴的往躺在地上的琉煌清羽身体中灌输真气。
琉煌清羽抬手按住琉煌月的手:“月儿,省点力气吧。
娘之所以这样回来,也不过是想见你最后一面。”
“娘…娘你忍忍,带我去请天枢世伯他们来救你
。”
琉煌清羽摇头,奄奄一息。
“他们恐怕再也来不了了。”
“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八荒之道…是个无底洞。
在里面时间久了,神力会被冻结。
我们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我是你陌翎姨娘与你蝶衣姨娘用尽全力推出来的。
我们全军覆没了…”
琉煌清羽说着闭目流起了眼泪。
虽然是已经经历过一次的事情。
可远处的曲歌却还是跌坐在了地上。
东岳搂住她,紧紧的搂着。
“娘,陌翎姨娘与蝶衣姨娘救了你,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要救你。
救了你之后,我还要把所有人都救出来。
我陌翎姨娘,我蝶衣姨娘,我要把他们全都救出来。”
“傻孩子。”琉煌清羽握住琉煌月的手:“我是最靠近入口的,即便如此也已经伤的这样重。
你陌翎姨娘与你蝶衣姨娘就可想而知了。
孩子,你要记住我现在的话。
你世伯与你姨娘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控制住流泻的八荒入口。
我们这一世的神,将会就此幻灭。
你们这一代人一定要肩负起守护六界的重任。
神界现下没有多少人了。
东岳,曲歌,白珠是新生代。
你虽然不是神,可却不输他们几分。
你要多帮衬他们,匡扶世间正道。”
琉煌月点头不停的落泪。
“我记住了,娘,我记住了。”
“还有…不该有的那份感情,就熄掉吧。
不要伤了兄弟和气。”
“娘…”
“娘知道你委屈,可是,你掌管姻缘这么多年来。
应该早就看惯了世间情爱的百态。
有人爱,有人不爱。
有人为爱受尽折磨肝肠寸断。
也有人不费吹灰之力与真爱相携白头。
你就是那个即便拼尽全力也得不到那份爱的人。
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去守护吧。
守护他们,看着他们幸福,你也会觉得快乐的。”
“娘…”
琉煌清羽将一个小瓷瓶塞到他手心:“这是娘的一滴血,想娘的时候,就拿出来闻闻。”
琉煌月垂头接过。
“月儿,娘比你陌翎姨娘他们都幸运。
起码,我在临死前,是守着你的。
你要多多的,守护他们三个,知道吗?”
“恩。”
“月儿,多可惜,娘不能再守护你了。
就到这里了。
你…照顾好自己…”
琉煌清羽就这样子啊琉煌月的怀里走了。
曲歌想要出去,可东岳却紧紧的拉住了她。
因为月宫门口,另一个东岳和曲歌出现了。
他们两人慌忙跑到琉煌月身边。
“阿月,怎么回事,清羽姨娘你怎么了。”那个曲歌蹲下身抱住清羽姨娘哭了起来。
琉煌月直勾勾的看着东岳,神情复杂:“东岳,神族幻灭了…”
“阿月,你这话什么意思。”曲歌仰头看向琉煌月。
东岳蹲在地上:“怎么会。”
琉煌月蹙眉:“以后,我们就只能自己撑起这片天地了。”
那日,三人抱头痛哭的场景历历在目。
这一次再经历,曲歌只觉得整个人更痛了。
东岳拉着曲歌缓缓退出月宫,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曲歌这下子真的不能自已了。
她紧紧的搂住东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东岳神情肃穆。
阿月喜欢的人…是曲歌吧。
清羽姨娘让阿月守护的人,是他跟曲歌。
一定是这样的,不会错的。
按照清羽姨娘的个性。
如果阿月喜欢的是别人,她一定会鼓励阿月去把那人追到手的。
是因为那人是他,所以清羽姨娘才会让阿月承让。
他暗暗的握拳心中默念,对不起,清羽姨娘。
“东岳,为什么我感觉这根本就不是幻境呢。
幻境不可能这样真实啊。”
“我们似乎的确是大意了。
长明居然学会了禁用的幻术。”
“禁用的幻术?什么禁用的幻术?”
“借用时光。
这是违背历史和空间的。
因为太过逆天,所以一度被神族列为禁止
修炼的幻术。
长明在神界的时候曾经不小心进过禁库。
也对禁术表现出过浓厚的兴趣。
是我大意了。
竟没有想到他还有此叛逆之心。”
“借用时光?”曲歌叹气,只是听听名字都觉得诡异:“怎么说?”
“就是将过去某一段时间的时光给摘取了下来,放进了幻术之中封印了起来。”
曲歌叹气:“如若早知有这种幻术,我该早早的修炼来的。”
“做什么?”
“想我爹娘的时候,我就会借一段时光来看看我爹娘的样子。”
东岳揉了揉她的头。
“那现在怎么办。”曲歌看向东岳所在的方向。
“这幻术我也未曾修习过。”
“那我们就出不去了?”
东岳想了想:“能,既然是整段时光借用的。
那这段时光里也必然就会有太华岛。
我们去太华岛进禁库里去看看禁术的破界方法。”
曲歌对东岳竖起了大拇指:“你实在是聪明。
我根本就未能反映过来呢。
只是这么黑,我们怎么去太华岛。”
“召云层,我们适应不了这黑暗。
但云层却与这黑暗没有任何关系。”
东岳抬手召来一片云,两人坐上,往太华岛的方向行去。
从小曲歌就觉得,呆在东岳身边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儿。
出现在太华岛的方向后,周遭瞬间又亮了。
曲歌心下放松了一些。
她还在想,如果太华岛依然是一片黑暗的话该怎么办呢。
此刻,太华岛周围挂满了白绸。
东岳正穿着一袭孝袍跪在父亲的灵位面前。
周遭安静的不成样子。
曲歌只是站在离那个时候的东岳身后很远的地方。
都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