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就微微一笑道:“在下是到唠山去的。”
司空玉兰问道:“程相公去崂山做甚么?”
程明山笑道:“在下是去找一位异人的。”
“异人?”司空玉兰对这句话,大感兴趣,问道:“你去找怎样一个异人呢?”
“我也不知道。”
程明山道:“到了崂山,再去找当地的人打听?”
司空玉兰道:“你连人家姓名都不知道吗?”
程明山道:“听说唠山有一位道人,专治疑难杂症,到了崂山脚下,一问便知。 ”
司空玉兰问道:“你是找他治病来的?”
程明山点点头,说道:“是的。”
他没多说,就是要让她问下去。
司空玉兰果然问道:“是你什么人得了病呢?”
程明山道:“很多人。”
“很多人?”
司空玉兰越听越奇,说道:“很多人得了病,那是什么病呢?”
“不知道。”程明山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病症,群医束手,所以只好上唠山找那位专治疑难杂症的道人来了。”
“哦!”司空玉兰偏着头,问道:“那是怎么样的病症呢?”
程明山就要她问造句话,说道:“其实那也不是甚么病症,只是昏睡不醒,许多天了,一直不饮不食,如果说他们是病,那只是昏昏的睡着,没有什么大病,如果说他们不是病,怎么一直没醒过来?请了几个有名的大夫,都说不出所以然来,连药方都不肯开,就走了。”
司空玉兰,“哦”了一声,笑道:“这么说,你真是找对人了!”
程明山心中一动,忙道:“你认识那位道长?”
“没名没姓,我怎么会认识?”
司空玉兰道:“不过你陪我上灵山岛去,我保证你又可以取到灵药。”
程明山问道:“灵山岛上真有治得好昏睡的药草吗?”
司空玉兰朝他笑了笑说道:“你几个朋友得昏睡症,叫做‘冬眠’,像蛇虫一入冬天,就穴居不出,不食不动一样。”
程明山道:“那是吃了什么毒药呢?”
“不是毒药,那叫做‘冬眠散’!”
司空玉兰道:“我爹有一种解药,专治‘冬眠’的,你随我到岛上去,我会跟爹去要的。”
程明山故做不信的道:“令尊会治病吗?”
“人家还会骗你不成?”
司空玉兰又道:“我爹不是大夫,自然不会治病,但‘冬眠散’是我爹师门传下来的药,自然也有解药了。”
程明山听得心里暗喜,说道:“姑娘此话当真?”
司空玉兰嗔道:“你这人……”
她忽然口气一顿,说道:“你反正答应护送我回岛上去的,到时我给你的解药,你拿去让朋友服了,就会知道,现在我说破嘴,你也不会相信的了。”
程明山道:“姑娘的话,在下自然相信的了。 ”
司空玉兰听他说相信自己,登时心里大为高兴,含笑道:“我伤势已经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程明山点点头,伸手招了招,叫道:“小乌,快来,我们要走了。”
小乌果然一下跳了上来,程明山抱起小乌,司空玉兰也依然戴上面具,两人继续上路。
程明山因她伤势初愈,赶到塔埠头,就找了一间小客店休息,第二天又相偕赶路,傍晚时分,才到了灵山卫。
这里是沿海的一个大镇集,司空玉兰领着他走到大街上的一家较大的酒楼,找了一个临窗的座位坐下,然后朝程明山娇笑道:“程相公,累你陪着我走了三天路,也救了我的命……”
程明山没待她说下去,就截着道:“姑娘莫要说什么救命的话,这样说,岂不见外了?”
司空玉兰戴着面具,她脸上微微一热,心里甚是受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点头道:“你听我说下去呢!我是说,你为了我走了三天路,今晚应该由我请客,你不许跟我抢着会帐。”
程明山点头道:“好吧。”
“我话还没说完呢!”
司空玉兰又道:“从现在起,都由我来安排,不用你操心了。”
程明山道:“好吧!”
司空玉兰朝他一笑,才招来了堂倌,站起身,低低的说了几句,堂倌领命而去。
程明山问道:“姑娘和他说什么呢?”
司空玉兰笑道:“我们说好了,不许你多问嘛,你怎么又问了?”
程明山道:“好,好,我不问就是了。”
不多回,堂倌陆续送上菜来,另外还有一小壶酒。
司空玉兰一把接过酒壶,替程明山和自己面前斟满了酒,然后举起酒杯,说道:“程相公,我不会喝酒,只能喝这一杯,我先敬你。”
说完一口把酒喝干了。
程明山道:“应该在下……”
司空玉兰道:“这一杯是我敬你的,我只有一杯的量,你不该再敬我了。”
程明山和她对喝了一杯,连连点头道:“好,好。”
司空玉兰手中拿着酒壶,又替他在杯中斟满了酒,说道:“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喝了,来,先吃些菜。”
程明山道:“怎好教姑娘给我斟酒呢?”
司空玉兰道:“我们不是说好了的,从现在起,什么都不用你管,现在你只要喝酒吃菜就好了。”
“好,好。”程明山拿起酒杯说道:“那么这一杯是我敬你的。”
司空玉兰伸手一拦道:“我说过不许你再敬我吗?”
“你说过。”程明山道:“在下敬你,是因为你敬了在下,礼貌上的回敬,也表示在下对姑娘的敬意,你只有一杯量,不用喝酒,在下干了就好。”
说完果然把一杯酒干了。
司空玉兰娇笑道:“你既然敬我,我自然也要干了。”
急忙在自己杯中斟满了一杯,也一口喝了。
程明山不及阻拦,说道:“你不会喝酒,为什么还要喝呢?”
司空玉兰看他这般关心自己,心里一甜说道:“谁要你敬我的?”
程明山道:“好了,现在姑娘可以把酒壶给在下了。”
“不!”司空玉兰眼中情意脉脉的道:“你只顾喝酒,我闲着没事做,就给你斟酒,这有什么不好?”
程明山拗不过她,只得由她拿着酒壶,给自己斟酒,心中暗道:“可惜她戴着面具,不然有一个如花似玉的人给自己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