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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40

叹息道:“贤弟,愚兄昔年也是英俊倜傥,狂傲自负不可一世的人物,但为贱婢暗害,不但毁了容颜,且几乎葬身火窟,乃不得已托身昊天门下!”

童寒道:“如今焦兄作何区处?”

焦叔平望了巴上云等一眼,冷笑道:“愚兄并非久居人下之辈,无奈我等为药物所制,心有余而力不足。kuaiduxs.com”

何况老贼尚有六丁六甲及青镡剑之助,如妄想逃离无异难比登天!

童寒微微一笑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这些并不是不能解决的困难,问题端在于焦兄五位是否下得了决心。”

小弟有把握在邢无弼未到达之前寻获解药并制老怪死命,因邢无弼到达,那追踪邢无弼各大门派高手亦相继赶抵,那时必玉石皆焚,谁也无法全命!

焦叔平望了巴上云四人一眼,道:“贤弟有所不知愚兄等离山仅有三日,今晚如不服药物,痛苦万状更甚于死。

但每次易服药物时,必待其发作后再赐服,这期间必须胸无任何隐秘,否则必自取覆亡。

童寒冷笑道:“好狠毒的手段,每次赐服药物均是昊天老怪么?”

“不是!”

巴上云摇首答道:“均由六丁六甲中任一人前来。”

“那六丁六甲是否不须服用药物!”

“无须!”

焦叔平答道:“六丁六甲随他年久,初时须受药物控制,但久而久之,六丁六甲已受昊天老怪心灵控制,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故六丁六甲永护侍身侧,不得远离,否则不啻如鱼失水,奄然倒毙无法救治!”

童寒笑了一笑,似涵深意在内,道:“焦兄,你请瞧瞧东方老师发作了没有?”

焦叔平初尚茫然不解,凝目注视东方亮一眼。

蓦的面色一变,诧道:“巴贤弟,东方亮贤弟离行之际,药量比常服之量较重,只能维持九日,如今已逾九日之期,为何未见发作?”

东方亮朗声道:“此乃童恩兄之助,恩兄友人曾于多年前亦陷身玉虚洞天内有年,此人深谙药理,陷身洞中时精心研悟配制解药,然真正解药却无法配制,但依时服下则可无碍,此人因此得以逃出。”

焦叔平等五人面现惊喜之色。

吕穿阳道:“此人还在么?”

“当然在!”

童寒道:“他定须进入洞中,找出解药配方,否则也无法断除药物。”

此人曾数次试断服药物,虽仍然发作,但症状减轻不少,很显然地内中仅缺少一味珍药,无疑的只昊天老怪知情。”

焦叔平道:“贤弟这位是否与我等同行?”

“不!”

童寒断然答道:“须我等将外洞情势控制后才可进入?”

焦叔平毅然答道:“愚兄决听从贤弟之意,我等食毕之后立即赶赴玉虚,但贤弟须扮作玉虚门下!”

童寒道:“这个焦兄无须耽忧,小弟与东方老师已商妥扮作吴景云老师,但我等必须在三日内稳住情势不可?”

巴上云道:“倘邢无弼三日内赶到,岂非图谋俱成泡影了?”

童寒道:“无妨,小弟友人尽量延阻邢无弼行程,十日内不能让邢无弼踏入伏牛半步!”说着解下肩头长剑递与焦叔平。

焦叔平愕然诧道:“贤弟这是何故?”

童寒道:“小弟扮作吴景云,恐引起众疑,焦兄身为总坛主可任意搪塞!”

焦叔平接过端详了一眼,道:“这就是贤弟当年在衡州打造的那口剑么?”随着佩带于肩头。

童寒笑道:“焦兄记性不差,正是在衡州打造的那口剑!”

焦叔平似精神大振,殷情劝酒,笑口常开。

这与焦叔平往昔举止大不相同,但巴上云等却认为焦叔平久囚禁笼一旦脱囚有望,又相遇睽违多年的故友旧知,欣喜何似,其实他们四人又何尝没有这心理,也就忽略过去。

七人兴高采烈,酒食既饱立即上道。

焦叔平瞧出巴上云四人有不安神色,即呵呵大笑道:“四位也是武林高手,什么大风浪没经历过,焦某从未把生死二字挂在心上,虽然此行艰险异常,但焦某坚信童贤弟有此能耐可底事竟成!”

吕穿阳道:“总坛主既如此说,属下等有疑虑,死有何惧,独惧不死不活尔!”

焦叔平微笑了笑道:“好,我等立即上路?”

无疑的焦叔平系舒翔飞所扮,那东方亮不言而知即是金湘,童寒暂交焦叔平那柄长剑亦不言而知正是昊天钩。

待童寒等七人离去后,屋后褚青史四老及丐帮帮主唐矮子等人纷纷闪出,分头传讯依计行事。

救舒长沛出得玉虚洞天乃首要之务,且只准成功,不准失败,故尔经过相当长的时间周密审慎的画策。

且说无影鬼刀邢无弼此刻已成惊弓之鸟,杯弓蛇雕,草木皆兵。

只觉有种无比的孤单感觉,已再无一个可信服的朋友,这是人性的悲哀,为何落了这般结局,说穿了还不是咎由自取。

自他从岳阳五华镖局离开后,不少仇家朋友后裔纷纷找他寻仇,所幸他行踪飘忽不定,仇家均皆扑空,或畏惧他的武功显得畏首畏尾,令他受创最巨的却是裘盛之死。

裘盛是他最亲信的至友,为他穿针引线,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裘盛之死最使他痛心疾首,如失股肱。

但,赤云观主施雷也是他的左右手,到头来还是叛异,这不怪施雷,而是怪他自己疑心太重,如果裘盛尚活在人世,裘盛又将如何?

草坡上躺着邢无弼,仰视着天空彤云沉思,不,他是反躬自省,扪心细问,忖思自己多年欺名盗世,难免有愧于天。

不禁冷笑道:“邢某已是骑虎难下,背水一战,但玄都道兄为何离青城来此,他要我避开五日是否言过其实?”

邢无弼知道端午之会是自己孤注一掷,生死关头,但患得患失,倘无青镡剑,玉虚丹笈之助,将无法更上层楼,既不能以德服人,又不能以武凌之,恐成尾大不掉之势。

他不舍遽而离去,徒贻半途而废之讥,思维再三,不禁纵身而起,又向伏牛行去。

翻越两座山峰后,迳掠向一片谷底。

蓦地。

邢无弼身形顿住,两眼睁得又圆又大,露出惊骇错愕神色。

距身三丈开外谷地中倒着三具尸体,藉切分为数截,身着蓝衣,他四巡了一眼,只觉无人潜匿,一跃近前细心察视致命伤痕与来历。

赫然认出是蓝衣三煞蓝楚威、蓝汉雄、蓝楚威为锋芒犀利的宝刃所杀,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面无人色。

他察视出蓝衣三煞被杀在不久之前,三煞武功极高,悉数丧命在此,此人武功无疑登峰造极,必留在近处,若无意遇上,必罹不测之祸,想到此处不禁寒意透骨,转身欲待掠去。

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道:“站住!”

邢无弼不禁心神猛凛,暗道:“此人若是杀害蓝衣三煞之人,必不可力敌,须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才可逃去。”

缓缓转身之际,掌中已扣着一把白骨针,口中答道:“尊驾是唤老朽么?”

一眼看真那是两个玄衣劲装老者,肩头斜披外门兵刃蛇头锁子枪,貌像狞恶怪异,目中寒芒逼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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