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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22

伏牛山区的巨寇。bookzun.com

但在一照面中,怪医鲁川竟能擦身迫入,丧门神两只手也扣不住他的左臂,硬生生被打四耳光挖掉双睛。

怪医这份超尘拔俗的奇异手法和内劲,如非亲见,委实难以置信,难怪他敢于吹牛,说是即使与天下任何高手为敌亦无所惧。

“乖乖!如果真与这家伙动手,他一个指头,确是可以破了我的鬼手功,可怕!”他悚然地想。

但口中却说:“不是我鬼手天魔自私,我确是希望你是司马贤任的泰山丈人。”

“为什么?”怪医鲁川问。

“有你呵护司马贤侄,六大门派何足道哉?”

怪医鲁川呵呵大笑,笑完说:“你这话倒是由衷之言,六大门派是啥玩意?哼!全是些浪得虚名之徒。”

两人谈谈说说,逐渐向上爬。

小径向西北婉蜒而上,五里左右岭脊上,出现了一间似庙非庙的小寺,这是新建不久的茶庵,一处歇脚喝茶的好处所。

茶庵两廊下,分倚着九名青衣大汉,有些靠壁半躺,有些背靠背倚坐假寐,全是些大拳头粗胳膊的江湖好汉。

听到庵下登坡小径有人声传来,略一瞥视,见是两个采药老头儿,青衣大汉们毫不在意地依然安躺不动。

怪医鲁川和鬼手天魔向上走,还有半里地方可到达,他两人不在乎走路,一路缓行一面谈论。

店门右侧底下,两个青衣大汉背靠背坐在墙根下假寐,闭着眼闲聊,一个说:“五弟,明后天司马英定可赶到么?”

“按脚程论,至迟后天午间可以赶到。”五弟答。

“可靠?”

“这是九重崖那群来历不明的高手得到的消息,他们用飞鸽传书,不会错的,如果消息不可靠,咱们岂会公然在这儿快活?躲在林石间餐风露宿,滋味不好受哩!”

“哦!九重崖那群人真的来历不明?”

“确实如是,他们与到鸡足山的各路朋友有说有笑,十分客气,但对名号及安窑立柜之处,绝口不谈。”

“到鸡足山之人,皆是六大门派及江湖上有头有脸的英雄好汉,难道无人看出他们的底细?”

“英雄好汉有屁用,人家主事的首脑根本不露面,只有一些跑腿的人在明处张罗,这些人全是武林的生面孔,谁会不知进退硬盘道?”

“八成胡说,他们竟会将司马英的消息轻易告诉外人?”

“哼!他们不全为了一千两黄金,其中阴谋无从得悉。”

“哼!司马英成了活宝……”

“不,是一千两黄金,武当门下已将黄金带来了。”

“参与的人太多,咱们恐怕白跑一趟。”

“不见得,反正已经分了地域,到了谁的地段该谁取得,就看司马英这位财神爷在何处光临,快下雨了,里面睡去。”

在鸡足山的人,确是知道司马英的行踪,有人用飞鸽传书传来信息,司马英的一举一动,全被人看在眼内。

云南只有一条官道,人在道中行走,断难逃出有心人的耳目,何况暗中策划的人已有万全准备?

可是,司马英也不是个傻瓜,更不是没有朋友的孤身汉,他竟出乎意外地早到了一天一夜。

他和萱姑娘伴着仇黛昼行。

萱姑娘虽仍是男装,但已非早先的丑小子,而是唇红齿白,大姑娘般的少年人,年轻、俊美、潇洒,没带半点头巾味。

他们在山间破草屋养伤十天,让鸡足山的人,有从容布置天罗地网的时间。凶险在等待着他们,危机愈来愈迫近。

从昆明西行,第三天到了楚雄府。三天中走了六百里,脚程不快,因有仇姑娘同行,他们不能拼命赶路。

他们到达昆明的片刻,便已落入暗线的眼下。

这一段路程中,在他们身后三五里地,有几名行踪鬼祟,身披灰罩袍,头缠灰巾,穿爬山草鞋;面目黝黑而凶猛狞恶的中年大汉紧盯不舍。

这些人的罩衫下,带了不少长短家伙,用包裹包住,看不出是啥玩意。

从楚雄府到镇市府,全程五十里,镇南附近全是崇山峻岭,前后共有三座关隘,镇南、英武、阿雄。

这三座关紧扼要道,可知此处地段的紧要。

进入了一座狭窄峡谷,官道从峡谷中通过,两旁飞崖峻峭,官道从崖根盘旋,十丈外不易看清前途景况。

在楚雄府城投宿时,后面跟踪的人不见了。

府城东南角,一早便有信鸽向西飞。

峡谷全长约有五六里.最窄处仅可通过官道。两旁的高崖现出一线天。人行走在下面,清凉而幽暗。

由崖上挂下的山藤迎风飘拂,石缝间的古松似向上下张牙舞爪。

绕过一座崖壁,前面掠来两个灰色人影,一高一矮,拖着打狗根奔走如飞。两下里照面,相距已在十丈内。

司马英在中间,他眼尖,大叫道:“云山弟,是你么?”

“大哥!”矮个儿果是沈云山,丢掉打狗棍,张开双臂飞扑迎上,两人紧紧地拥住了。等两人分开时,高个儿突然叫:“咦!是你。”

司马英一怔,也说:“兄台是年前在亡瑰谷……”

“兄弟是那次阻止乔家兄妹三人的叫花子。”

沈云山接口道:“哦!你们认识?”

又向司马英道:“大哥,见过家兄中海。”

“那次鲁莽,中海兄休怪。”司马英向沈中海含笑行礼。

两人自有一番亲热。

沈云山却向仇姑娘叫:“仇姑娘,令尊已得知你健在的消息,正在鸡足山相候哩。”

“咦!家父怎会知道?”姑娘讶然问。

“唉!一言难尽,总之,你们三人的行踪,在鸡足山的人了如指掌,有一群来历不明的豪客,沿途派有人盯梢,用信鸽传递消息,委实令人担心。”

已换了本来面目的萱姑娘接口问:“云山兄,那些人的来历……”

沈云山困惑地抢着问:“兄弟贵姓……”

“我,何津,怎么?不认识小弟了?”萱姑娘恶作剧地笑问。

“你”

“小意思,化装易容术。”

沈云山注视她半晌,突然伸手便抓,喜悦地叫:“妙!真妙,高明,大事定矣!”

何萱怎能让他抓住?男女授受不亲嘛。

她向旁一闪,笑问道:“有何大事定矣?”

沈云山一把没抓着,却一拉司马英说:“大哥,且在旁坐地,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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