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laokanshu.com
阿柱欲要相救,可刚动,一口鲜血便吐了出去,根本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眼看着林思画毫不留情、杀气四溢击出的那一掌,就要落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景夕身上。眼看着一切已经……阿柱猛然闭上了眼睛。而,也就在这一刹,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林思画击出的一掌,竟硬生生回返。随即,只见林思画被自己折返的那一掌给直线击飞了出去。身体,重重的落倒在远处的地面上。一个侧身,一大口鲜血便压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好毒辣、心肠歹毒的女子!”
这时,一道声音,骤然自头顶响起。紧接着,只见一抹身影,自半空中落下。
童泊除了偶尔会出去找好吃的东西外,基本上一直留在‘圣玄山’中。此刻,一手拎着一个精美的食盒,一手插着腰,“没想到,竟还有人胆敢在圣玄山山脚下行凶。”
林思画听着声音,快速抬头望去。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这样的情形下,遇到童泊。
若是让童泊知道,此刻他脚边不远处倒着的人,就是景夕,那一个云浅止、或者又该叫云止的人、他的那一个徒弟,三年来一直寻找之人……
目光环视,林思画审时度势,立即冷静的思忖起马上离去。
童泊一眼看出林思画的心思,笑了一笑。在圣玄山山脚下行凶,还想轻易的离去?门都没有。
同榻共眠。偌大的床榻上,两个人一里一外,中间隔着远一臂不止的距离。
云止闭着眼,怎么也睡不着。宫宸戋亦是一样。
长久的安静中,宫宸戋侧头,望了一眼里侧的人。见她呼吸平缓,双目紧闭,想来是已经睡着了。于是,一个侧身,一手支着头,便好整以暇的凝视了起来。
桌面上,并未吹熄的火烛,烛光洒落过来,将侧卧的身躯阴影投射在里侧。
‘食髓知味’四个字,如罂粟渗入人身体、四肢百骸。宫宸戋看着看着,忍不住……本是正常的男人,经过了昨夜之欢后……
云止并未入睡,察觉到那一道视线,浑身有些不自在起来。
片刻,宫宸戋伸手,佯装睡熟后的一个不经意侧身,便将云止整个人给一把搂入了怀中。之后,勾唇闭上眼,一动不动。
云止吓了一跳,本能的睁开眼睛,却见宫宸戋闭目而憩。
这时,窗外,响起一道轻微的声音。宫宸戋听到,皱了皱眉后,放开云止,见云止依然‘闭着眼沉睡着’,便起身去到窗边。
窗边,停着一只雪白色的鸽子。
宫宸戋取下鸽子脚上的字条,黑眸淡淡一掠。眸底,闪过一丝阴翳。没想到,都来了。而且,都已经到大门口了。花千叶、东方卜……眸光,重回到字条上的那两个名字之上,薄唇,淡冷一勾。随即,手一紧,将化为纸屑的字条挥洒出窗户,返回床榻。
云止睁眼看着这一切,在宫宸戋转身的那一刻,重新闭上双眼,一如宫宸戋刚才起身那一刻时一样。
宫宸戋上床榻,望着沉睡依旧的云止,毫不犹豫的直接俯身亲吻上去。她难道不知道,男人在床榻上的话,是不可以当真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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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期间,比较忙碌,要出去拜年,所以更新时间很难定,抱歉。风华今天,晚上才有时间碰电脑,更新晚了。后面继续温馨,景夕已经遇到童泊了,所以后面不必担心么么,封亦修在圣玄山上,后面也该露面了。祝,所有的亲亲们,新年快乐,么么!
☆、第四三章 雨夜
安静的房间内,无声无息燃烧的火烛,烛光如一层无形的轻纱笼罩每一个角落。
床榻上,云止一动不动的平躺着。在宫宸戋折身返回那一刻,快速闭合上了双眼。心中,忍不住微微思忖,刚才那一封飞鸽传书,到底是谁传来的?还有,飞鸽传书上,又到底都写了些什么?宫宸戋他,一直有在与外界之人暗中联系?
想着想着,整个人,不觉微微分神……
宫宸戋俯身亲吻上去,床榻上之人呼吸过度平缓,俨然未觉她实乃‘假寐’。
云止始料不及,一刹那,敛着的长睫,止不住倏然一颤,反射性的就要睁眼。但,最后一瞬,却又迅疾的克制住了这一反应。眉宇,几不可查的一拧后,冷静、从容的一个侧翻身,便面朝里侧而躺。
宫宸戋微惊,险些以为云止被自己给吵醒了。
片刻,宫宸戋重新躺好,将云止纳入自己怀中。遂,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双眼。
云止的身体,不自然的轻微僵硬,不易察觉。半响,见宫宸戋再没有其他逾越的举动,便暗暗迫使自己一点点慢慢的放软身体。之后,闭着眼,任由宫宸戋自身后拥着自己,一手手臂霸道的拦在自己腰上。
宫宸戋拥着云止瞌目,难得的心舒。脸上,始终带着那一抹浅笑。
夜深,雨,渐渐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豆大的雨点,如一颗颗冰雹砸落在屋顶的瓦钻上,发出密密麻麻、串联成一片的噼里啪啦声。
云止心中想着事情,再加上此刻如此陌生、还不习惯的亲密,本该一夜无眠才是。可是,不知不觉间,却慢慢陷入了沉睡。睡梦下,昨夜在花海中的那一丝昏昏沉沉,再度席卷上了脑海。其实,自昨夜之后,那一丝昏沉一直存在。只是,白天人清醒着,并未对那一丝轻微的异样上心,只当是自己没睡好。此刻,被那一丝昏沉所侵袭,云止蓦然一下回首,只觉,自己恍若身处在一片白茫茫云雾之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隐隐约约似听到有一个人,在不停的唤自己‘小姐’。
“景夕!”骤然,云止毫无征兆一下子坐了起来。
宫宸戋被云止的这一动静吵醒,再听着那一道声音,坐起来的身体不由有些僵硬。
侧头,望向近在咫尺、自‘噩梦’中惊醒过来的人儿,望向她那些微喘息、满头汗渍的样子……黑眸,顷刻间已不动声色的冷静审视了一圈。决定,以静制动,不语。
云止伸手拭了拭额上的那一层薄汗,可却徒然想不起来,自己究竟都梦到些什么?
下一刻,同样的侧头,望向身侧之人。一边拢了拢身上的那一件白色亵衣,一边有些歉意道,“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
“做噩梦了?”宫宸戋顺言一问,不动。
云止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不记得自己刚才都梦到什么了。”
宫宸戋听着,竟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刻,从不知道‘害怕’二字为何物的他,竟有些未做好面前之人突然间恢复记忆的准备。伸手,动作自然的将云止给拥入自己怀中,再安抚性的抚了抚云止的后背,“既然不记得了,那就别多想了。”
“刚才,我似乎唤了‘景夕’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