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将,不是愚蠢是什么?最后,还不是要他亲自出马?如此一来,倒也明显衬托出了他的能力与重要性。paopaozww.com
渐渐的,心情,不觉一点点转好。吩咐道,“来人,八百里加急,马上送回国都。”
下方,屈膝下跪的那一名小兵,恭敬的一拱手后,起身接过案桌前之人递过来的那一封加急信函,再一个转身便飞快的走了出去。
……
‘百花宫’内。
花千叶快马加鞭返回,一个跃身下马。
旋即,如往常的每一次一样,先行前往后山的山洞看望沉睡的花千色。
当年,他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那一段最艰苦的岁月,那一份姐弟之情,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改变的。
冰冷的山洞,寒彻入骨的冰雕,俨然如一个白色的冰世界。常人,在这里往往呆上片刻便已经受不了,可那一个人一沉睡就是多年。
冰棺之中的人儿,容颜依旧,微弱的气息依旧。
花千叶轻轻的打开冰棺后,令棺底将冰棺中之人给承托出来。低头,专注的望去。
花千色沉睡着,双手交握轻置于平坦的腹部,依旧是与当年入棺时一模一样的姿态。浓密的长睫,如羽翼覆着在一双紧闭的眼帘处。
“姐姐,其实,看得出来,她是在意宫宸戋的。”
“那夜,我要她留在我身边,可是,可是……她却拿了雪狐,头也不回转身的离去。”
“但是姐姐,我真的很喜欢她,怎么办?三年前,我就看出了,宫宸戋对她有所不同,也看出了宫宸戋似乎对她动心了。于是,我便想让她喜欢上我,从而报复宫宸戋。然,最后,她没有动心,却是赔上了我自己。”整整三年有余的时间,他一步步彻底输了自己。
那一夜的那一件事后,花千叶曾前来山洞,看望过沉睡的花千色一次。
不过,那一次,因着事情刚刚发生,因着那一人的转身,自然存着一丝恼意与气。于是,什么也没说。
可是,这一次,经过了月余的时间,在外面,所有的恼怒与气,早已悉数转化为了黯然。望着面前始终沉睡不醒的花千色,忍不住说出心生。
“姐姐,若是你能够苏醒过来,那该多好?”
“如果可以,我愿意,拿我自己的性命,来换姐姐你的苏醒。”
不是一句空话,不是一句谎话,多年来,若是可以,花千叶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片刻,手,轻缓的抚摸上沉睡之人的脸庞。那冰冷如寒水的温度,刹那间,从指腹窜延紧骨血。对宫宸戋,如何能不恨?此仇,如何能不报?
许久许久,花千叶按下机关,合上冰棺,一个转身出去。
冰棺内之人,在脚步声渐渐听不见后,羽扇般的睫毛轻微一掀动,一双眼悄无声息睁开。
——傻瓜,你究竟有多喜欢那一个人呢?若是以往的你,直接将那人困在身边便是,怎会如眼下这般……此次对她下毒,也算是对她的一点小小‘惩罚’。她不该伤你的,叶叶。只要有姐姐在,任何人也不能伤你。你所想要的一切,姐姐也会帮你。
——叶叶,只要你喜欢她,那么,她便是你的。
片刻,伸手缓缓推开冰棺的棺盖。冰棺中之人慢慢坐起身来,踏出寒冻入骨的冰棺。
长长的衣摆,蜿蜒拖延在水晶剔透的冰面上。一步一步,向着另一间冰室走去。待,打开,一大片盛开正艳的妖冶火红色彼岸花。
那血一般的妖冶,与拖延过地面的衣摆,几乎融为一体。
她走过去,在彼岸花花海中落坐。指尖,轻点上彼岸花的花瓣,悉心照料每一朵美靥如画的彼岸花。这一间密室,是她后来亲自拓展出来的,即便是花千叶也不知道。
彼岸花,地狱之花,一番沉睡醒来后,就不可自拔、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它。
……
‘东清国’边境城池内,大将军府中,景夕在宫宸戋离开后,才得以进屋看望昏迷不醒的云止。眼下,心中对被囚的阿柱担忧不已,可却又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
房间内!
云止被安置的床榻之上。
闭着眼,始终沉沉的睡着,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
“小姐,你说,景夕该怎么办?小姐……”去求宫宸戋?想想,景夕就觉得害怕。而,最重要的是,宫宸戋绝不会点头答应。
“小姐,怎么办?小姐,你醒醒好不好?小姐……”
景夕一时忍不住轻轻摇晃起云止的手臂,想要云止苏醒过来,想要云止帮她救出牢内的阿柱。
宫宸戋出了房间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吩咐影卫好生看守,不得有半分差池。一干边境的将领们,急急忙忙紧跟其后,每一个都大气不敢喘一下。
经过此次一事,‘东清国’与‘北堂国’,算是彻底决裂、水火不容了。
“传本相的命令,立即调兵……”肃静的大厅内,一块令牌,伴随着话语自衣袖下取出。熠熠生辉,却不知究竟是因金子打造,还是因那令牌之后所代表的无上权利。
要与‘北堂国’开战,他直接下令,甚至不通知、征询远在‘东清国’皇城的帝王。
将领们,立即拱手领命,快速的下去操办。期间,没有一个人,有哪怕是半分的质疑,或是提出抗议。而,与此同时,在‘北堂国’皇城,已然声势浩大登基为帝的四皇子——北景兆,也下令出兵。并且,还是龙袍加身、御驾亲征。
‘和平’的那一面脆弱镜子,一夕间,砰然破裂。
‘南灵国’与‘西楚国’,按兵不动,未传出任何消息。呈观望之态度,欲坐收渔翁之利。
一将功成万骨枯,血流成河……天下,转眼间陷入了烽火硝烟之中。两国的百姓,尤其是‘北堂国’边境的百姓,更是民不聊生。多数,连夜迁移。留下的,也不过一些老弱妇孺。
……
‘东清国’边境内,将军府中。
“你听说了麽?听说右相要斩了牢里那一名‘北堂国’小将,用来祭旗。”
“听说了听说了,不过,这一件事还没有传开,到底斩不斩还不一定呢?你听谁说的?这事还不可乱传,会掉脑袋的。”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和你一个人说而已。”
“这就好,千万不要说出去。我也是昨天晚上,在大将军房间外一不小心听到的。”
“想来,此事,应该**不离十了。这一段时间,两国一直交战,‘北堂国’皇帝还御驾亲征了。右相,似乎想彻底的灭了‘北堂国’,那还在牢内养一个‘北堂国’小将军做什么?又根本没什么用?再说,若不是右相有这个意思,将军们怎么会这么说?”
“说得也是,不过,那一个叫‘景夕’的人,似乎很关心牢内那个人呢。”
“恩,我也看出来了。听说,她好像还去了牢房好几次。不过,因为右相亲自下令了,谁也不许靠近,所以她一次也没能进去。”
……
婢女间的交谈,断断续续传入房间内、景夕耳中。
景夕的面色,不觉一点点苍白起来。心中,不敢想象那一个人若真的被斩,会怎么样?
“小姐,你已经睡了很久很久了。小姐,你醒醒好不好?小姐,如今,只有你才可以救阿柱了。阿柱他曾对景夕很好很好,景夕不想他死。小姐,你醒来救救他好不好?景夕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