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要突高了一分。laokanshu.com
东夷城县官被那‘证据’二字一提醒,侧头望了望漆黑无人的洞外后,对着云止恳求道,“云公子,本官……本官有一事相求。”
“余大人尽管说,只要是在下办得到的,在下一定竭尽所能,在所不辞。”云止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细小光芒,当然清楚面前之人接下来会说什么。
果不出云止所料,东夷城县官要说的,就是那一份证据,“不日前,本官的一位好友,在临死之前将一份证据交……交给了本官。那里面,有一些关于宫宸戋这些年来陷害忠良、贪赃枉法的证……证据。并且,并且当年先皇的去世,也与他有着脱不了的干系。只要将那一份东西交给皇上,相信……相信……”
“余大人,你慢慢说,不急。”
云止看着面前面色越发苍白、有些喘不过气来之人,连忙开口。只是,不知他此刻口中所说的,先皇去世与宫宸戋有关这一事,是不是真?
一圈,神色担忧、严严实实包围着云止与东夷城县官之人中,其中有一人,眸光忽的一闪,只是,淹没在人群之中没有人察觉。但见他,担忧的面孔之下,更多的是想要知道那一份证据究竟藏在哪里。
东夷城县官慢慢的喘息了一会儿,鲜血,不知不觉已经在地上流淌开来。待,好不容易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之际,眸光却已浮现一丝迷离,“本官……本官原本是想要进皇城去面圣的。可是,刚准备动身之际,却听说皇上来到了别院,于是,立即赶过来。可不想……不想……”
“余大人,别急,慢慢说,慢慢说。”云止握住东夷城县官的手,不顾自己受伤的身体,将真气源源不断输给他,断不能让他在没有说清楚一切之际离去。
“那证据,如此重要,本官自然不可能愚蠢的直接带在身上。本官将它……将它藏在了……”有了云止的真气输入,东夷城县官的面色,微微好转了一些。说话间,也稍微少了那一丝喘息。
而,也就在这时,先前眸光闪动的那一个人,忍不住靠近了一分,想要听清楚后面的话。然,一个不小心,却是轻微一绊,险些向前扑去。弄得一圈的人,都不由晃了一晃。
云止抬头望去,本没有太过在意,然,余光掠过的一瞬间,却是敏锐的抓住了什么,明眸一眯。之前,在别院的后门外,宫宸戋突然离去,这让她感觉有些意外。当时,她只当是宫宸戋轻蔑自己。后来,带着一行人逃出来,似乎过于轻松了,可也并没有多疑心。逼近,要应对一行侍卫,并非是太难之事。可如今,此人的神色……难道,一切都是宫宸戋的算计?他知道威逼东夷城县官没有用,于是,就……
“藏在了……”
“余大人,你且先休息一下,不急,我们可以等一下慢慢说。”
那三个字之下,已经暗暗怀疑、以至于一直暗暗留心刚才那一个人的云止,再度敏锐的在那一个人的神色中,抓住了之前的那一丝光芒。于是,急忙开口,硬生生打断东夷城县官之话。心中暗恼:好你个宫宸戋,竟这般算计。不过,看东锦瑜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看你到时候如何应对?
别院的大厅内,火光明亮,气氛凝沉。
东申泽一袭明黄色的龙袍裹身,没有了屋内的暖炉与美人暖身,只觉寒冷非常。
东锦瑜站在东申泽的身旁,双眼,止不住偷瞄那一个端坐在右手下方第一张座椅上、慢条斯理品着茶的宫宸戋。从他的神色中,她除了看到一如既往的冷漠外,再无其他。
宫宸戋品着茶,并不先开口询问东申泽让他到来,究竟所谓何事。当年,没想到竟被那一个给先皇煎药的小太监给逃脱了。以至于,弄出如今这些事来。不过,无妨。至于那一个人,伤‘他’的那一下,并未留情,但也不过只用了三成内力而已。从今往后,‘他’与他再没有任何关系。可似乎,以前,也从不曾有过什么关系。
“……右相,对于瑜儿所说的话,你可有什么要说、要解释的?”东申泽见宫宸戋沉默,半天不语,只得先一步开口。面容,在光线之中有些说不出的低沉。隐约中,倒是显露一丝久违了的帝王之气。
“六公主说了什么?”不紧不慢反问,纯然不带一丝语气。
“瑜儿说,右相你中了春药,春药发作之下,强行要了她。”东申泽沉着脸,慢慢的重复一遍。旋即,再紧接着道,“右相,瑜儿乃是朕最宠爱的女儿,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连孩子都已经有了,你说该怎么办?”
宫宸戋听着,再慢慢的、悠然的品了一口茶。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来,向着前方兴师问罪的东申泽与红着脸低垂下头去的东锦瑜。深谙的黑眸中,闪过一丝若有还无的淡淡嗤笑,轻勾起的薄唇,携着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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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左右,还有一更!伤云止宫不忍心的,嘿嘿,没有用全力。不过,还是伤了,囧~
☆、宫惩东锦瑜(二更)
宫宸戋听着,再悠然的品了一口茶。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来,望向前方兴师问罪的东申泽与红着脸低垂下头去的东锦瑜。深谙的黑眸中,划过一丝若有还无的淡冷嗤笑,轻勾起的薄唇携着丝缕残忍。一字一句问,“皇上问本相该怎么办?”
“你说呢?”东申泽沉着脸,宫宸戋这不是废话麽?
东锦瑜不觉越发低垂下头去,通红的脸再添一抹绯色,徒然没听出那平静音声之下的寒意。
宫宸戋笑,但那笑,却又丝毫未深入眼底。望着前方两个人,指尖捻着杯盖、杯盖摩挲着杯沿。神态中,似在认真的好好考虑。然,事实上却是,“皇上,这一句话,该由本相来问才是。”态度,徒然间一个逆转,成了反客为主的凌厉。
“右相这话,什么意思?”东申泽不觉立即紧皱起了眉。
“六公主当年,请旨赐婚,欲嫁入宫府,可却被本相当众拒之。这些年来,本相对六公主并无他意,可六公主却总是纠缠不休。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不知,是不小心怀了谁的野种,还是本就故意为之,来嫁祸本相,欲本相娶她。皇上,你说,本相该怎么办?”一句话,他薄唇轻启,说得不咸不淡。深不见底的幽暗黑眸,似凝结了一层薄冰,波澜不兴。
顷刻间,厅内的氛围,倏自逆转。
东申泽呆怔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还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
而东锦瑜,则面上一白,红晕刹那尽腿。猛然瞪大的双眼,似震惊、似难以置信、似……
“皇上,若本相真的碰了公主、公主怀的真是本相的孩子,那本相定然负责。可事实上,本相压根就没有碰过她。这样的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