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泽之兴高采烈的出去了,留下夏语一个人在屋内。夏语下床开始扮演个穿越人的正常反映。对一切都好很好奇,东摸摸西摸摸。看到屋内的青花瓷都要观察好半天,最后摇摇头自言自语:
“还是玻璃瓶实用,这玩意太高雅了。人俗了看不出那里好。”
这时水泽之端着粥推门而入,夏语突然一惊,推倒了装饰用的青花瓷。水泽之出门后便在屋外观察她的举动。怪异的举动倒让他安心不少,下人端来粥他推门进来。没想吓到了夏语。
他大喝声:“别动。”
夏语以为他看出破绽,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心虚地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委屈地说:“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心虚的举动在水泽之眼中又是另外一种想法,若放在以前夏语可不会这般胆小,早就横眉冷对跑过来冲自己吐口水。
水泽之不知是为她失忆高兴,还是为她没冲自己吐口水高兴。他快步地走到夏语身边,弯□捡开夏语脚边的碎片,轻声说:
“踩上去会流血的。”
碎片被水泽之拨弄开,他站起一手端着粥,一手牵着夏语来到床边。整整她畅开的衣领像父亲对女儿般教导: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包紧点你这样男人会受不了的。”
夏语转动着乌溜溜的眼珠看着他。水泽之温和地笑笑:
“来,把粥喝了,看这几天都瘦了。”
如果没有前事的总总,夏语会觉得他真是个好男人。有了前事的种种,夏语只觉得这男人真恶心。
她面带笑容一口口地喝下他喂的粥。
粥喝完了,水泽之放下碗坐在床前不愿离开,手足无措不知说些什么。
夏语心想要钓大鱼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她生分地对水泽之说:
“我累了,想睡会你出去吧。”
水泽之心想她还得观察,观察一切都得慢慢来。他识趣地出了房门,吩咐下人时刻看着夏语有什么异样马上报告。
两人开始了攻心战。
夏语扮演着天真无知的女生,无法无天,口无遮拦。没事东晃晃西瞧瞧对春风阁的姑娘们都是一副热心肠。但自从出了小碧后,春风阁的姑娘们对夏语再也不敢靠近,晃来晃去无一人敢搭理她。
她无趣的去找水泽之。水泽之远远的观察了她几日,见她确实是忘记了些事情。但脾气还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喜欢瞎贫。夏语主动来找他,他心里高兴放下手头的事,主动迎上去,扮演体贴的好丈夫:
“病刚好,要多休息。”
夏语摇摇头说:“再睡成猪了,我想出去走走。”
水泽之听这话,脸色沉下来不友善地问:“出去做什么?”
夏语见他要发脾气,拉住他的手撒娇道:“逛街,逛街啊,好几天了都没出去过,我想吃糖葫芦,我想吃糖人,还有绿豆糕。”
水泽之阴沉的脸,晴空万里,红光满面了。他拉住夏语说:“这还没立秋,糖葫芦很少有卖的。糖人太甜了,我带你去买绿豆糕。”
夏语高兴地拉着他往外跑,水泽之急忙叫住她:“等等,等等。”他从书架上拿下个灰色小瓶,倒出粒黑色的药丸,空口吞了进去,过了一两分钟他一头白发白眼转变成了黑发黑眼与正常人无异。
夏语张大嘴惊讶地问:“好神奇。”
水泽之笑着向她走来,说道:“这个配的不好,只能管半个时辰。”
夏语急急地拉着他出门,水泽之欢快地跟着她一起去逛街。
玉城的天很明亮,玉城的人们个个欢喜不起来。自从凤皓小落败后,江上的花船关了,张书轩一时销声匿迹。水泽之的春风阁半隐半退的感觉,不见开张也没说出停业的消息。玉城其它大小妓院,不敢跟水泽之争都关门歇业。玉城的男人们晚上没了消遣的地方,白天萎靡不振,哎声叹气。晚上抱着自个的老婆在床上翻滚。女人一门心思都扑在了男人身上,上街的少了,消费也少了拉下了玉城的经济。小贩们怨声载道,生意不好做。见着个上街的人都扯着嗓子拉生意。
“姑娘来个面具吧。”
夏语拿起一个木头做的青牙鬼脸面具,爱不释手,大声赞叹:“艺术,艺术。”
水泽之看不出有什么好,跟在她身后付钱,扔给小贩一块碎银子。
小贩见女的貌美如花,男的俊郎不凡,穿着华丽心想是有钱的主,拍拍马屁这零钱就不用找了。他献媚地说:
“你娘子长得可真美。”
水泽之这才想起来,没让夏语带面纱。他脸色沉下,一掌拍在小贩摊子上,面具嘣嘣落了一地。大喝声:
“找钱。”
街上的行人,突然停止呆愣地看着水泽之。夏语拿着面具,上下打量水泽之,果然他的行为与思想不能以常人的想法衡量。
水泽之怒气冲冲要杀了小贩,小贩两腿哆嗦成了o字形有些站不稳。
夏语赶紧挽住水泽之的胳膊,头靠在他身上埋怨道:“逛街,逛街,你发什么脾气,走了,走了。”
水泽之转过脸,突然问道:“你刚刚在勾引他?现在在为他求情?”
夏语脸部僵硬,气愤地扔下面具大吼声:“神经病。”转身气轰轰地回春风阁。
水泽之急忙追上去,拉住夏语。夏语甩开他的手,神色愤怒。水泽之低声说着话,别生气刚刚只是逗你玩,逗你玩。夏语仿佛没听见,身边没这个人,她昂首走着,目不斜视。水泽之不敢多说话,默默地跟在夏语身后。像是个小跟班,神色紧张畏畏缩缩。一直走到春风阁的大门口,夏语一路上没看水泽之一眼,她左脚刚踏进春风阁。水泽之抢先跑进去挡住她:
“还没买绿豆糕,街边有家馄饨店味道很好,我带你去。”
夏语冷若冰霜,扭头不说一句话,水泽之手足无措左右晃动,过了会他说:
“别生气,我以后不那样了。”
夏语鼻子里哼了一声,右脚踏进了门槛,水泽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最后忍不住了,拉住夏语,像个孩子似的求她:
“别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夏语噗嗤笑出了声,责怪道:“你以后别动不动发脾气,像个神经病似的。”
水泽之见夏语开口说话,欣喜若狂地点点头,应道:“以后不乱发脾气,不乱发脾气。”
夏语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