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忘记了身上的痛,忘记了水泽之的鞭打。踏着欢快的小碎步,走出暗黑的小屋。经过了一条漫长而又黑的走道。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阳光。太阳闪着耀眼的光圈,打在她奶白色的脸上,她用手挡了挡。身子往后倾,走在她前面的丫鬟手快的拉住她。
她说了声谢谢。紧跟在她身后,像个孩子似的转动着黑色的眼珠,好奇的看着四周的情景。
四周走动穿着白衣的人,目不斜视自顾自的走着。
夏语胆小的拉拉前面的人,问:“去那?”
丫鬟说:“宫主说去迎春阁。”
迎春阁名字挺好听,可是地方却不怎么样。独门独户的小院只有两间房,简陋的房子只能称得上干净。
夏语张大嘴看着这木结构的房子,好半天吐出几个字:“不错,比原来的地方阳光多。”
一个丫鬟,一个地位连丫鬟都不如的主子在这住下了。
而这时的水泽之交待了夏语搬出地牢似的房间后,就把夏语抛出了九天之外,完全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他的女人太多了,多到月初到月末不用重复。夏语没穿过来前身子的主人还有几分倔强吸引水泽之,到这时夏语被归列为,空有一幅好皮囊的花瓶。
花瓶自有好瓶的好处,大门不出二门迈,晒晒太阳唱唱小曲,等着这男人把自己忘记了那天不知不觉得离开这。
就这样过了半年。
水泽之心血来潮觉得自己这无忧宫的人女人太多了,得打发,打发走。派人把他的女人召集起来。顺眼的留下,碍眼的给点银子走人。
夏语接到通知,高兴的一晚没睡。第二天拉着丫鬟帮自己画妆,浓妆艳抹血盆大口,头上再插上朵大红花,身穿红绿相配的布裙。整个一个乡下的村姑。她与丫鬟都觉得这打扮不错,会直接被踢出这无忧宫。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水泽之女人聚集的地方。
这不聚不知道,一聚吓一跳。好家伙个个长得都是,惨绝人寰的丑,惊天动地的俗。
相见的几十个女人,大呼不好,指着对方问:“你怎么能长得比我还丑,怎么能。怎么能。”
当女人争破头比丑时,那是何等的不正常。
夏语呆呆的看着这些吵得唾沫横飞的女人,懵了。看来这叫畜生的男人,不止打她一个啊。同是天涯苦命人。
“哇!”夏语觉得面对如此强大的竞争对手,这人生无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使着劲的哭。哭得个天崩地裂,哭得个日月无光。哭来了哗哗拉拉的一场大雨,淋湿了众人,洗掉了院中女人的伪装。
个个生得是国色天香,貌美如花。院中的几十个女人把枪头指向了地上的夏语。
“你这个扫把星哭什么哭。”
“看你哭得我们化的妆都没了,万一被宫主选中怎么办。怎么办。”
三言两语,四嘴八舌,五打十摸对夏语来了精神上与生理上的催惨。生活在暴力下的女人下手狠毒没有节制。专踢阴痛的地方,大腿内侧,腹部,胸部。单单不踢她那张脸。
夏语哇哇的叫,泪水鼻涕沾到她头发上。沾上了地上的泥,沾得满身像个要饭的乞丐。众人像是赶野狗似追赶她。
她在地上打滚,求饶反而引来更猛烈的踢打。
跟来的丫鬟拉这一群踢疯了的人,被甩出了一米以外。坐在地上,傻子似的看着一群发疯的女人。
夏语滚,她们踢,一直从院中到了门口,直到这场雨飘过去。她们累了才稍稍停下脚。
夏语被踢断了两根肋骨,睡躺在地上迷糊中看见黑色的人影。踢打的人顿时停下。紧张的站好排列整齐。
夏语沾满泥的手拉住这黑色的锻衣,捂着肚子慢慢的站起。笑着说:“打得像挠痒痒似的。”
众人看着她身边的水泽之,冷汗往外冒。生怕他会怪罪到她们头上。
水泽之看着拉着自己站起的女人,相貌有几分熟悉。他问:“你叫什么?”
被打得七魂散了六魄的夏语,还剩下一魂气弱游丝,嘴巴张张合合吐不出一个字。干脆眼一黑,失了知觉。
水泽之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夏语也无太多感觉。被打成这样还能笑着回话,让他生出些好感。他把夏语推给身边的下人,好声交待:“别让她死了。”
夏语拣回了一条命,失去了一次出去的机会。
女主再次被冷藏,直到有一天水泽之的下人向他报告那位被打成重伤的女人已痊愈。
水泽之这才想起有这么个女人来。
太阳高挂在半空中,水泽之悄然的来到了夏语住的小院。看见夏语袒胸露背的躺在走廊中乘凉。他轻声的走进。手碰上他□的肩,如丝滑的肌肤多摸了几把。
冰凉的触感让睡梦中的夏语醒来。她看见自己的脸倒映在他白色的眼瞳中,猛得从椅子上跳起。
“啊!”两人的额头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同时发出疼的叫声。
夏语赶紧爬起躲到椅子尾,生怕这银发白瞳的变态男人,一个不高兴再拿皮鞭抽。
水泽之见她胆小懦弱的样,没了上次被人打时的倔强。心里不欢喜,他问:“我就让你这么怕?”
夏语想,你喜欢s可我不是m。对自己动不动就皮鞭伺候的男人,会喜欢上的话,那活该被抽死。她笑堆上脸说:“不怕,不怕。”
“别笑了,你笑得比哭还难看。”水泽之叫她停下。
夏话立刻停下勉强的笑容,立定站好,怯生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水泽之火来了,一掌劈下眼前的靠椅,无辜的竹椅哼趴在地,纷碎成末。
夏语眼睁得如铜铃,瞳孔涣散吓得不敢出气。
水泽之看着像是得了白内障的一双眼,闪出杀气。
夏语哆嗦着说:“宫主,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要淡定,对你要不理不踩吊你胃口。”
“你倒挺聪明的!”他如天真的孩子,真心称赞。
夏语觉得这是暴风雨的前兆,得找点话题躲过这一劫。她眼瞅见了凳子上的酸梅汤。极力的刻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端起汤递给水泽之:“宫主,喝,喝口汤,解暑。”一句话分成了三四段说出。
水泽之轻笑声,说:“你喝吧。”
夏语的手抖得如发动机似的,把碗喂到嘴边用上了十来分钟。
水泽之如猫玩老鼠似的看着她。
她打颤的牙齿,碰得碗咯咯响。拿不稳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