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跟张良窝在房里困的呵欠连天,见主屋的灯烛早就熄了,拿着凉水狠狠洗了一把脸,蒙着两块白布,轻飘飘的踮着脚尖就出来了。
白晏沉跟在刘凌的身后一路穿梭在廊下,心里觉得他实在很傻,又不好出言提醒。
没见过谁大半夜罩着块白布出来夜探的。
但是刘凌说了,晚上出来的都得蒙面,黑衣大侠你见过吧?多帅气。咱们难得做一回这样的事儿,也不能太怂了。他找不到黑布,那就蒙块白的也是一样的。左右都是个个性装扮。
只是这廊子穿了大半刘凌才发现,连半仙这宅子实在有些大,又兼之没有灯笼,摸着黑四处转悠就是个没头苍蝇,哪里找的鬼被关在什么地方。
他本就十分的胖,转来转去累的烦了,一屁股坐在假山后头不愿意走了。甩着胳膊擦了擦脑门子的汗,气急败坏的对白晏沉说:“不走了,我得歇着。这漫无目的的要找到猴年马月去,咱俩回去吧。”
白晏沉身上倒是一点汗都没有,刘凌说不走了,他就老老实实坐在他身边陪着。只是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块木头片子,在地上摆啊摆的。
刘凌见他嘴里好像在叨叨咕咕,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模样神态都有些往日没有的肃穆,让他莫名觉得他有些奇怪,屁股在地上蹭了几步挪到他跟前。
“诶!你干啥呢?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白晏沉没吭声,又念叨了一会儿才抬起头。
面上还是那副憨傻胆小的样子。
他对刘凌说:“就是些小孩子的玩应儿。下官的老家是聊城,城边靠着一座凌源山,以前在大山里走丢了就拿些写了方向的木头片子瞎摆弄,抽到哪片就走哪条路,时常都能蒙对的。”
刘凌听后反应了一会儿,倏而手掌上下拍了一下。
“哦,本王还当时是什么呢。你这个我小时候也玩儿过,我们那是那么说的;你两打架我评理,评来评去全怪你,谁放屁,打死你!最后一个字儿落到谁身上就是谁。”
这般说着,还拿着白晏沉的小木片点了两下。
而后又有点困惑:“我们顶多用三片,你这个也太多了。”
白晏沉只做不答,脸上全然是讨好的笑,好像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