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她站了一会儿,两人也没有话说。她想问,蓝雨泽好么?可是,那三个字如发了烫的金子,一遍遍的割着喉咙,怎么也问不出口。
走了两步,身后传来张力的声音,“放心,他很好,不要担心,或许明天你们就能正式在一起了。”
是么?明天?夏心妍无声的笑了,就在明天,真好!
而却不知道,明天还没有到,属于她人生的重大转折今晚就发生了……
那一晚,夜很静,她站在楼上看远处天空被霓虹灯撑起的那一片绚烂。他们这一片很暗,小区里点点灯光闪烁,看起来很是萧条。奶奶已经熟睡了,人上了年经,加上身体又不是,瞌睡总是很在。
她望着远处的天空,想象着蓝雨泽在哪里呢?在干什么?她等着明天,或许他找出了***心结,他们以后就能在一起了。真好,天长地入,朝朝暮暮,携手入老。
她没有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又怕奶奶睡醒了,忍着时间,明天就能看到了。
夏心妍噙着笑意,望着,乐着,想着……
夜越来越深……
十点了,睡觉,睡着了一睁眼就能看到那张脸了。躺在被窝里,一遍遍的想着蓝雨泽,想着他的样子……
刚睡着,还在迷糊当中,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一声强过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她怕把奶奶吵醒,忙去接电话。刚拿起电话,对面便已响起张力紧张的声音,“心妍,你到医院来,快来!快点,他出事了,出事了,正在抢救!”
刚说完,电话彭地一下便挂了,那急切的样子……夏心妍一下子便懵了,他出事的?谁?他是谁?是他么,蓝雨泽?夏心妍发现心跳已经快到快要跳出体外,卡到嗓子眼上来。
扔掉电话,也不管它是不是掉到了地上,连外套都没有穿,就奔了出去。到了街口,一辆车子正停在那里,她一屁股会了进去,把医院的名字报了上去,就崔促着走。
心如热锅里的蚂蚁,七上八上。一边在心里祝祷,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半个小时后,车子刚停稳,她就奔下去。张力已在门口等着她。
两人谁也顾不得说话,就朝手术外奔了过去。手术房外,李静已经哭成一个泪人,无力的靠在蓝天的身上。而蓝天额头全汗珠,面色有丝红润,怕也是刚刚跑来的吧。见夏心妍来时,李静一时怒气窜起,上前就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你还敢来?我好好的一个儿子,你看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李静声音很尖,在走道里不停徘徊,撞击着她的耳膜!
“对不起。”夏心妍低声说着,脸上火辣辣的,却比不上心里千分之一的难受。
“夏心妍,你信不信?如果我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会要你陪葬!你们不是爱这么深么?”
“伯母!”
“李静!”
张力与蓝天同时出声。
“这说得什么话,不要急,咱们儿子会好的。”蓝天把妻子搂在怀里,细声安慰。
“伯母,您不要担心,李之香的医术这么厉害,一定会把雨泽救好的。”
李静泣不成声,倒在蓝天的怀里,泪湿了一地。
“你不要介意,每一个当母亲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会着急的。”张力怕夏心妍心里不舒服,忙解释着。
夏心妍低着头,声音很低很低,在这个深夜里,格外的铿锵有力。
“我没有介意,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测,我上天入地都会陪。”
蓝天与李静,张力都愣住了……
等待是漫长的,一分钟的时间如过了一个小时,当手术打开时,却已是过了世纪这么的长。
众人一涌而上,尤其是李静,颤声问着,“我儿子怎么样了?”
李之香取下口罩来,夏心妍记得他是一幅吊儿朗当的样子。如今却是面色凝重,“我会尽力。”只留下了短短的四个字,便快步走了出去。李静当场就晕了过去。
是天地都在旋转么?怎么感觉像是走在阴暗的小道里,周围都是小刀林立,对着她全身一遍遍的凌迟,连骨头都没有放过!
全身的血液已经聚在了一起,无法行走,全身僵硬,夏心妍站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了,连呼吸都停止了。
我会尽力与你们做好思想准备,这有什么区别?他的意思是说,蓝雨泽随时都会离去么?
蓝天抱着李静在一旁休息,这时护士反蓝雨泽推了出来,他静静的躺在床上,头发已经被剃成了光头,从头顶处硬生生的插了一根管子进去,床边放着一个血袋,已经有半袋的鲜红血液。
夏心妍感觉双腿都失去了知觉,看着他们把蓝雨泽推离,看着他面容苍白,看着那血袋的绯红……呼吸紧窒,越来越弱。
张力跟着护士们进了电梯,把蓝雨泽运进重症了病房。蓝天没有看她,一步步的把李静,一步一个脚印,走得极为缓慢。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远处有脚步声踏来,接着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死了,你难过么?”
夏心妍没有说话,她只能听到声音,连那人长成什么样子都已经看不清了。
“他伤得很重,如果在撞正一分,那么他现在已经在太平间了”李之香看着好,皱着眉,一幅灵魂出翘的样子,身体僵硬,似乎只要一碰,她便就破裂。
耳边有人说话,过了一会儿又没有人,脚步声越来越远。
夏心妍一个踉跄便倒在地上,身体终于挨到了实物,便在也无力起来。
醒来时,她在医院地病床上,手里滴着点滴。望着苍苍的天花板,看不到一点色采。拽下针管,手上血直流,她管不了那么多,她要出去,她要去找蓝雨泽。
这是几楼?蓝雨泽在哪儿?她漫无目地找着,四处都找不到人影,每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