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想拉琬儿去睡。
只这丫头抱着她爹的腿,死活要跟她爹一块儿睡。乔明瑾瞪了她好几眼,也没让她把巴着她爹的手放下来。
乔明瑾只好随她去了。
岳仲尧看着妻子进房,并关上门,才黯然地抱了女儿回房。
在蚊帐里赶了一会蚊子,又把蚊帐细心掩好,给女儿盖上被子,又和女儿躺在被窝里说话。琬儿拉着他的手问他荷包里装的什么。
“这荷包里装着爹爹最珍贵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爹爹一直带着吗?”
“嗯,爹爹一直带着……”
女儿睡熟之后,岳仲尧在暗夜里把荷包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除了几块银角之外,里面还有一个暗袋。
暗袋里装着他和乔明瑾的婚书。还有新婚夜他绞下两人的青丝结的发。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是在那烽火连天,血流成河的战场上,这个荷包他都一直贴身戴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
岳仲尧来了三天,乔家那十五亩水稻田在他来的第二天就收完了。
他又帮着云家大舅二舅把他们的水稻也帮忙收了。
不仅在水稻田里割稻又快又麻利,还帮着挑担、打谷、扬谷、翻晾、往家里运谷子……什么活都抢着干,样样都麻利,任劳任怨。
倒赢得了云家村好多乡亲的交口称赞。说乔父乔母给瑾娘找了个好女婿。
有那知情的反倒来家里劝乔父乔母和乔明瑾。说他要娶平妻也是无奈之举,正是他有担当、知恩图报的表现。说他对恩公的女儿都那样,对待乔明瑾这个守了他四年,又给他生了女儿的就更不会差了……
乔明瑾也只是听着,并不做反应。
在岳仲尧临走前一个晚上,乔云两家地里的活计都忙完了,便一齐聚在乔家宽阔的庭院里吃了一顿。
连几个相好的,农忙时在一起吃饭说要来蹭饭地汉子都请了来一起吃。
乔家也杀了两只鸡,又买了几刀五花肉。几根带肉的骨头,又拔了自家菜地里新鲜的菜,烧了几桌还算丰盛的农家菜。
从日落前一直吃到天黑点起油灯。众人才满足地散去。
次日吃过早饭,岳仲尧便抱了抱泪眼汪汪不舍的女儿,又看了和众人在一起送他,却没叮嘱他半句的妻子。黯然地回了城。
同去的还有明珏和明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