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激动,咳咳,刚提枪,子弹已经迫不及待的出来。
即墨莲憋着笑,安慰地拍拍赫连宵的肩膀,劝说:“第一回真枪实弹,激动难免,莫急。”
即便还不懂,身为男子的他对这种事也有天生的主导意识,这种感觉挫败刺激到他了。
“你第一回如此,我却是高兴的,至少说明你对我渴望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我们还有以后呢。”即墨莲就怕赫连宵陷入低潮中。
到底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赫连宵起身,捡起衣服,一件件替即墨莲穿上,不甘地说道:“下一回我定不会如此。”
“恩,我相信。”
这时的赫连宵还未学会控制。
穿上衣服,赫连宵转身,说道:“我去让人抬了水来。”
他们有一个习惯,便是两人独处一个院子时,都不喜有人在院内伺候,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赫连宵亲自去做。
看着修长的身影离开,即墨莲心疼的不行,赫连宵对自己太过小心,这种渴望已久的东西就在嘴边,很容易情绪过于激动。
即墨莲知道这种时候赫连宵急需要她安慰,索性起身,整理好长裙,打算出去。
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即墨莲转身,双眸凌厉地盯着下一刻便被打开的木质窗户。
顷刻,一个修长身影跃了进来,男子一身暗色长衫,面上带着一个金色薄面具,只露出一双眸子来。
即墨莲蹙眉,这眼神她似曾相识。
男子未开口,直接往即墨莲洒下一把粉末来,白色烟雾中个,即墨莲双眸依旧清亮,她讥讽道:“如此把戏也想迷倒我?简直妄想。”
话落,倾身而上,她要的便是先发制人。
那男子面具下的脸色难掩惊讶,而后又释然,这女子果然不如表面那般轻佻简单,不错,这样的她更得他的心。
男子迎面而上,宽袖中突然急速窜出一个红色身影,在即墨莲难掩惊讶,即便她再快,也来不及反应。
一条小赤练咬上即墨莲的手腕。
即墨莲拍开手上的东西,心下叫糟,自己是太大意,眼前有些恍惚。
即墨莲疑惑:“你这赤练为何有毒?”
据她所知,大赫的这种蛇是无毒的,是以,她才未放在心上。
男子声音低哑:“我的赤练自小喂养它南悦旗山特有的迷幻草,即便你是再厉害的人,也逃不过迷幻草的药性。”
像是应正了男子的话,即墨莲眼前一阵恍惚,平日里百毒不侵的身体在这里完全起不到作用。
眼前一片漆黑之前,即墨莲只来得及说出三个字:“赫连宵。”
男子知道时间不多,抱起软倒的身躯,如来时一般,悄然没入夜色里。
须臾,赫连宵面带惊慌的进门,暗红锦袍上湿漉漉一片,往下滴的是艳红的血水,看着窗户敞开,室内空无一人,只流转着淡淡的,即墨莲身上特有的药香。
跟着进来的是如风跟朝南,他们的长剑上同样滴滴红色点缀。
“小姐。”如风没有惊慌叫道。
当见着空无一人的内室时,赫连宵脑筋一阵空白,他去过窗口,即墨莲身上的味道已经被掩盖,他分辨不出。
赫连宵很安静地立于房内。
不过越是如此,一向了解他的朝南越是担忧。
他试探问了一句:“王爷?”
赫连宵说了句:“将所有人都集中在院中。”
“是。”如风跟朝南领命,迅速离开。
两人刚走下没多远,只闻得身后一声巨响,再转头,之前的院子早已经不复存在,一片废墟中,一道僵硬的身影不动,明明的暖色的余光,外人硬是看出了一份苍凉寂寥来。
很快,包括齐好在内的所有人皆被带往院中。
赫连宵立于众人之前。
齐好虽不将男子放下眼底,可刚刚那强悍的一幕还是震撼了她,她慌忙问:“不知公子着急我们过来所为何事?王爷呢?”
“涟漪苑在哪?”赫连宵冷冷问。
他不笨,可以说极其聪明,他们初来乍到,不可能有仇敌,况且,却是敌人,该一剑杀了即墨莲,而不是掳走她,而此刻赫连宵脑中闪过的一个人,便是文青。
自见了那人第一面,赫连宵就知道这男子不一般,他过于自信,忘了这处不是大赫,而是陌生的南悦。
“在,在南街街尾,此时是晚上,涟漪苑是正热闹的时候。”
赫连宵轻蔑地扫了一眼院中的所有人,最后目光定在齐好身上,轻声说了句:“你最不该的便是将那文青带来。”
“杀!”
红影消失,只留下一个残酷冷血的杀字。
很快,本来安静的庭院内,一声声惊慌的叫喊,有的甚至来不及喊叫,皆被一剑毙命。
这处府宅惨叫声越来越低,最后接近无声。
第二日,这血案惊动全城,谁也不知谁一夜之间灭了齐家上下八十口人,一个不留,直到第二日,血色随着微风吹过,铁锈味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城里的人这才发觉昨夜除了涟漪苑,还有一处发生过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