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以刚正不阿为名,在朝野有一定的声名,也算是个高门仕族。2023xs.com
这下好了,以戴尚书那迂腐的性子,怎么会接受一个失贞的儿媳?何况,顾宝嵌被发现时,全身近乎半裸,虽然发现她的宫女反应极快,懂得脱了衣裳为自家公主遮丑,可就近赶来的禁军中,还是有人不慎看到了公主的身体。
妩妃心里乐翻了天,但脸上端的自然满是戚色,亲自倒了杯热茶,双手捧上侍候,“姐姐,您千万要保重身体!”
“皇嫂,您先别哭,让皇兄想办法,宝嵌受的委屈,皇兄一定会让凶手百倍地偿还!”庆安公主绞了个热毛巾,上前递给林皇后,她神情肃穆,但抓着热毛巾的手因为太用力而指节发白,可看得出此时她的情绪崩得有多紧。
帐内除了林皇后的哭声外,其它人都安安静静地。
此时,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是多余的,甚至是讽刺的。
顾城亦站定脚步,转头看了一眼庆安公主,“庆安,你怎么看?”
庆安公主微一福身,“能在这么多禁卫军眼皮底下干出这种事,这人不仅仅胆大,还心细,而且,臣妹断定,这不是一个人能办得了的差事,眼下,皇兄得把营子守紧了,不要放过一个人离开,先查一查,昨夜虽没有赴宴!再逐一排除!”
顾城亦略为烦燥地点点头,庆安的建议他早就附诸于行动了,他现在要的是实质性的建议,可这些事又不能和朝臣商议。
庆安亦头疼地抚了抚前额,她半夜被皇帝传唤,途中,就听到有人地议论公主失贞之事。顾宝嵌算是她看大的孩子,想到这孩子一生尽数毁了,不觉一叹,“哎,如果宝嵌失贞能瞒得住,自然宁可封死消息,可现在,营里近半数的人已经知道此事,就不是杀几个人灭口就能解决的事。依臣妹看,这凶手一旦捉住,就得诛他九族,否则,顾氏皇朝声威何在!”
“皇上,皇妹说的有理,宝嵌这一口气,臣妾一定要为她讨回,否则,臣妾再也无颜苟活于这世上,皇上您不知道,冬梅把人带回来时,嵌儿那个样子直直把臣妾的心都撕碎了……”林皇后说到后面,又成哽咽,想到她亲自为女儿穿上衣裳时,看到女儿一身触目惊心的伤,尤其是那私处明显有几处裂伤,又开始气息不稳地恸哭!
“那宫女……”顾城亦略一沉呤,脑中过滤出今日禁军所回报的一切,眸色倏地变得凌历,狠狠刺向林皇后,咬牙道,“皇后,这就是你调教的好奴才!”一拂手将案桌前一盏琉璃灯打翻在地,摔个粉碎。
☆、014 皇后失仪
林皇后倒抽一口冷气,一股气息咽在喉中停滞不前,脸色倏地愈加惨白,这事发生后,除了顾宝嵌,最受打击的要算是林皇后,可再伤心,她也没胡涂,在几个禁军带昏迷的顾宝嵌来向她禀报时,她强行冷静地把事情经过盘问清楚后,就知道这事虽归根到底与那冬梅等人无关,但冬梅此举不亦于雪上加霜!
冬梅深知女子贞节的重要性,遇到这种事,最好的方法就是先不声张,带着公主先偷偷回到行苑,然后再禀报掌管后宫的皇后,而非惊动周边巡逻的禁军,让公主失贞之事传遍整。
可这冬梅就是太聪明了,她是自已亲手带出来,当年她和清妃争后位,冬梅就是她的马前卒,冬梅从她身上学会了步步筹谋!
顾宝嵌失贞的现场如果只有冬梅一个人在场,林皇后相信冬梅肯定会悄无声息独自将顾宝嵌带回来。可当时在现场的还有夏荷等人。
从宫斗中挣扎过来的人自然看得更远,冬梅的精明在于,她比谁都清楚,如果这事她们帮着瞒过去,凶手就不必说,绝不敢声张。那她们四个宫女就是唯一知道公主失贞的人,除了被灭口,根本无活路可行!
所以,这个冬梅当既就赌了一把,装作被惊吓地大喊救命,从而引来禁军。
她冒死赌一赌,既然事情已瞒不过,索性闹得众所周知,那就不存在对知情人灭口。只要帝后没有发现她是有意引来禁军,那她们四个人就能躲过一劫!
林皇后现在最后悔的事莫过于清妃的事情过后,她没有杀了冬梅,当时的考虑仅仅是因为她身边需要一个精明的人帮她。
后来,事情隔了几年,往事如轻烟,清妃也断不可能再跳出来跟她去争什么,她就把冬梅调到顾宝嵌的身边,原是想借用冬梅的机灵护着顾宝嵌,谁知道最终反而害了她。
虽然昨夜她恨不得将冬梅碎尸万段,但她投鼠忌器,担心冬梅反咬一口,只好哑巴吃黄莲,暂不敢对冬梅下死手,只想等这事稍过平息,再借机整死冬梅。
可没料到,顾城亦马上就琢磨出味道,她突然有一种感觉,女儿失贞之事,将会牵连出一系列的人和往事!
“冬梅?就是那些年跟着皇嫂身后的那个瘦丫头?”庆安眯了眯眼,她深居宫中多年,马上从中品出顾城亦的话,亦连连点头,最后神情复杂地转首看向林皇后,眸中不无冷嘲。
张晴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绕来绕去,把话绕到一个无足轻重的宫女冬梅身上,还让帝王对皇后发了这一通的大火。但她很聪明不吭声,心想,等回会到自已的行苑,马上招来自已兄长,问个明白,若有个蛛丝蚂迹什么的,只要是对林皇后不利,她马上把她挖出来,敲锣打鼓地让整个苍月国都知道。
这时,太监总管钱公公迈着急促的步伐跑进帝王行苑之中,边福身见礼边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戴尚书领着戴公子负荆请罪来了!”
顾城亦尚未开口,那边林皇后整个人激沥地跳起,顾不得身份,猛冲到钱公公的身边,指着钱公公的鼻子历声道,“负荆请罪,那戴尚书真这样说?”林皇后尚未等钱公公回话,两手狠狠一揪,提了钱公公的衣襟,眸中散着狠戾,紧逼着问,“这时候戴向荣不会凭白来凑这个热闹,是不是他的儿子戴少君就是凶手,是不是,是不是?”
钱公公一脸愁眉苦脸,他哪知道,他仅是负责传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