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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11

自己斟了杯冷茶喝了口,开问:“长清怎么没有同你一起来?”

温长莺赤脚踩在床边的踏板上,给远在屏风外的皇子抛了个媚眼,才娇声解释:“哥哥去北边寻找殿下,我来了南边。bixia666.com不过,我已经给父亲和哥哥去信了,相信不用多久,哥哥就会亲自来迎接殿下回皇城。”

秦子洲再问:“宫中最近可有何异动?”

温长莺想了想,才犹疑道:“我听闻殿下出了意外,就马不停蹄的出了皇城,所以……不过,听说殿下失踪,皇上很是震惊,说要严查背后主使。”

秦子洲冷哼了声。他的记忆仍旧有残缺,只是不好对温长莺表明,他只知道自己的兄弟们恨不得自己早死,故而一定会在他外出办差的时候下暗手。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得了什么差事,逼得他的兄弟们穷追猛打,居然害他差点命丧黄泉。

来客栈之前他特意查了一下温家的暗桩,都是些寻常的侍卫,死士只有两人,也怪不得这么久才寻到他人。这到底是说温家并不在乎他的生死在敷衍,还是其中另有猫腻?

秦子洲又问了些朝中之事,温长莺平日里只会以武会友,在官眷中走动不多,偏生她武艺又不是很高,武林之事一窍不通,朝中事情也知之甚少,只挑了印象深的说了些,萧子洲估摸着应该是他十七岁之后才发生的事情,怕问多了引起怀疑,过了半个时辰也就罢手。

温长莺瞧着他起身要走,不由得从屏风后跑了出来,大大的丝被将她的身子遮得欲语还休,她急切的问:“子洲哥哥又要回到那粗陋的茶寮去么?那种地方怎么能够让您睡得安适,不如今夜就留在此……处……”

萧子洲攀在窗沿边,回头似笑非笑:“然后也好证实了你侧妃之实?”

温长莺娇羞又坦诚:“反正我迟早会是子洲哥哥的人……”

原来他们还没圆房啊,啧啧,这下他可以继续回去抱着安屛睡了。萧子洲得到了需要的答案,也不看那柔情无限的美人,单腿一跃,人已经飘然远去,只剩下恨得牙痒的温长莺跺脚不止,早知道子洲哥哥害羞,她方才就应该更加主动一点嘛。

*

安屛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地铺了,按照现在的趋势看,兴许她还会要再睡一段时日?

对了,她现在并不是在自己的房间,人家安云起,不是,萧子洲已经恢复了身为皇子的记忆,定然是不会习惯有个平民同睡一个床榻的。唉,那明明是她的床,却被该死的皇二代给霸占了,有冤屈都没处伸啊。

安老爷子毕竟老了,带着茵茵睡还好,安屛是绝对不能去同房的,哪怕开地铺都不行,只能拖着一张凉席,两铺被子,苦哈哈的将床开在了厅里。没法子,茶寮的后院房间也不多,余下的除了厨房就是茅厕qaq

临睡之前,她再一次暗暗的诅咒了一下该死的皇二代!

嗯,她完全忽略了,人家萧子洲现在的记忆是十七岁,哪怕安屛比他小了大概一千来岁,可两人如今的身体……年轻力壮?如狼似虎?干柴烈火?

反正,现在的安屛是没法把萧子洲当成自己的儿子,或者是异姓弟弟而同床共枕了。至于夫妻,哈哈,这个笑话真好笑。

安屛实在太累,身体累,心更累。

迷迷瞪瞪睡着时,她感觉外面风似乎吹了起来,落在脸上,连眼中含着的泪都给吹干了。她下意识的裹紧了身子,梦中看到安云起呆呆的站在桥头卖花,被俏丽的寡妇吃了豆腐也不吱声,她轻声嘲笑他,将当日最后一朵野花摈在他的耳边,单纯的少年对她露出微笑,腆着脸过来强行要亲吻。

她嬉笑着躲避,由着少年围着她打转,一双手紧紧的捆住她的身子,不让逃开。

萧子洲连被带人一起抱回了屋子,刚刚将人放在床榻上,安屛就裹着被子习惯性的滚到了床里面。萧子洲废了一番努力将被子拉扯出来,勾着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腰间,再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终于也微笑的睡去。

秋日,天还没亮的时候,安屛的生物钟就敲了起来。还没睁开眼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身边的温暖,她如同往日一样,先朝着那温暖踹了两脚:“起来了,先去烧火燃煤。”

萧子洲闷不吭声的起床,将被子塞到对方的怀里,再穿衣下榻,去厨房先生了火,再去井里提水,将水缸灌满,灶台的火也明了,压了一块煤上去,再在灶台上架上水壶。

在黎明刚刚过去,第一道日光的照射下,他扎紧了衣摆,摆开架势开始打拳扎马步。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是七夕,于是大家节日快乐~~

好困,嗯,晚安~~

15、养条虫(12)

安屛起床后,看到的就是一副美少年闻鸡起舞的景象。

那朝日的初阳徐徐落在他的发上,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连那人都显得遥不可及起来。安屛还抱着手中的薄被,恍恍惚惚的看了许久,直到对方晨练罢手这才醒悟过来。

她低头思索了一番,再看着对方若无其事的去井边提水冲凉,自己不好再看,转身回了屋子。整理好床榻,又去了厅堂将昨夜残留下来的凉席等物都收纳好。打开衣柜,一眼即看到满满一格男子的长衫短衣,都拿出来仔细又折叠了一次,分门别类的放好。

自己洗漱完毕,将烧好的开水都灌入各色茶壶,有的里面泡了通大海,有的里面是金银花茶,有的是菊花枸杞茶,有的是最为普通的绿茶。天气还没凉,茶铺里喝凉茶的人居多,安屛是个会思考的,跟着客人的身体需求提供茶水,也算是镇上茶楼里面别有的一份,既省事又贴心。

她用大灶继续烧水,挑了几根明火旺盛的柴火放入小灶,切了些五花肉片,大蒜青葱。等到安老爷子和茵茵都起了,这才煮面,而后用豆鼓大蒜爆炒了五花肉片浇在面汤上,洒上葱花,瞬间整个厨房就香气四溢。

茵茵难得吃上安屛做的面条,早就馋嘴得不行,奉承道:“以后我们不开茶寮的时候,就改开面馆,让屏姐姐每日里给我煮面吃。”

安屛笑意盈盈的捏了捏茵茵的鼻子,指着其中最大的一碗对秦子洲说:“我的手艺不好,希望王爷不要嫌弃。”

秦子洲沉默的端起自己的面碗,先叼了一块五花肉吃了,这才慢悠悠的跨坐到桌边。

茵茵正在长身体,面条吃过后,五花肉也吃得干干净净,恨不得把汤都喝了。安屛将自己碗里的肉分她一半,回头见秦子洲默默的瞧着她,又将另外一半分给他,自己面条才吃了几根,抬头,见秦子洲捧着空碗又盯着她,安屛无奈,将自己的面条也分了他大半,汤也过了些去,只留下几口给自己勉强填肚子。

温长莺来的时机很是不对,正好看到堂堂皇长子殿下舔着面碗里的残渣,几乎当场落泪,说:“王爷,我就说您在外面肯定会吃苦,看看他们都给你吃些什么。连府里的三等丫头都不吃的东西拿来孝敬您,也不怕没了脑袋。”

说着就将自己提来的屉笼一层层打开,各色晶莹剔透的包子糕点饺子一个个都散发着混香,只是看着都引人食指大动。

秦子洲把被舌头舔得光溜溜的碗放下:“吃饱了!”

温长莺娇嗔一句:“王爷……”

秦子洲不看她,自动自发的收拾了碗筷,就抬着烧好火的炉子去开茶寮的大门。

温长莺跟在身后一脸心疼,安屛适时出来问她:“姑娘可会把脉?”

温长莺回头瞪她一眼:“不会!”

安屛道:“那真是可惜了,原本我还指望着姑娘能替我看看我到底中了什么毒,如果是你熟悉的,最好能够帮我解了,这样我与王爷也互不亏欠,他也不必被拘束在我们这一方小小的茶寮里面。”

虽然温长莺觉得是安屛勾引了秦子洲,可听这话,秦子洲对她好纯粹是因为她中了毒的缘故,心里嘀咕秦子洲太过于看重对方,又忍不住要向安屛问个清楚明白。

安屛说:“是你家王爷下的毒。”

温长莺脱口而出:“那你怎么还没死?”

茵茵眼珠子一瞪,直接插话道:“你才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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