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要不是看在冲冲的份儿上,我今儿个就撕烂你的臭嘴,马上给我滚了,别让我看到你这张恶心的脸。11kanshu.com”果然,宁夏猜得没错,宁远自己就说出了他心中除了他自己外,最在乎的那个人,是他的那个儿子宁冲。
宁夏用一抹冷笑掩饰她对这个父亲竟然还会有的失望,不承认,她还嫉妒宁冲占据了在那个父亲心中该给她留的位置。她转而望向陆香芹,然后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超强忍受力。明明已经泪如雨下,痛得嘴唇都在哆嗦,却还能撑出一份淡定,默默的卑微的低着头离开他们的视线。
宁远等到陆香芹走开,才在走到沙发边坐下,他脸上依然承载着余怒,眼神仍然戾气存容,但是说话的口气已经缓和很多,指着他的对面,让宁夏坐下。
这一刻,宁远的心中已经有了他的算盘。他不能再用简单粗暴的方式对待他这个女儿。他才发现他这个虎父无犬女,宁夏也不是一般角色,他开始精心算计了,既然宁夏这么能干,那么他为什么不收为己用?让她为他这个父亲去挣一个亿或者几个亿回来,反而让她便宜了聂家的那帮人?
对于他想着利用的人,他自然要换另一副温和面目。宁远缓缓的开口说,“你和聂琛的婚事不能退了,无论你想什么办法,必须给我将聂琛追回来。只要你做到了,我可以马上让你进公司,当咱们宁氏的副总经理。”对于如何利用人才,宁远是驾轻就熟,在他的经验里,对待那些有利用价值的人,就像是耍猴卖艺的人一样,先给猴子一个甜枣核含着,让它梦想着以后吃更大更甜的枣子,这样才能由他驱使。
本来宁夏知道今晚宁远生那么大的气,是因为他不想因为聂琛赌气退婚得罪聂洪生,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同于刚刚重生时的她,她现在手里有将近六千万的资本,根本不用担心生活,她可以是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儿,而不再需要借人门楣庇佑的那只雏鸟了。她甚至可以完全无视宁远的无理和霸道,只管我行我素的做好她自己。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宁远是威逼利诱还是软语攻心,她都不会妥协,绝不挽回和聂琛的这门婚事,然而,当宁远这一席话出口后,宁夏才发现,果然还是老话讲的有理,姜还是老的辣。她对宁远开出的条件动心了。
她重生后的目标就是想着为自己和母亲王静瑜,问宁远和陆香芹讨一个公道,如果她无法钳制宁远下半生的命运,那么又怎么谈讨要公道呢?只有当她牢牢的抓住宁氏后,慢慢将宁氏握到她的手中,她才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宁夏的小算盘打开了,表面上却假装无奈,“是聂琛自己要退婚的,或者是他变心了,他如果变心了,我这样的女孩子怎么还能强求呢?”
宁远脸色阴沉,“哼,你要是连聂琛的这点小把戏还看不穿,真就枉为我宁远的女儿。我再说一遍,别管聂琛是不是矫情,婚事不能退,你如果能将聂琛追回,以后,我会将宁氏留一半给你,你若做不到,也不配当我的女儿了,以后家产的事,你也别做梦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说完宁远寒着脸站起身,背着手回楼上去了。
宁夏望着宁远的背影,连声冷笑,今生她要是还相信这个冷血父亲的鬼话,就活该她以后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
第六十六章 你是我的
之前是被逼,现在是被利诱,宁夏摇头苦笑,看来她和聂琛这对打小的冤家,故事还没到头。
好吧,那么就继续冤孽吧。宁夏拿出手机拨通聂琛的号码,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连打几次,结果一样。
矫情!宁夏还是觉得宁远这一句对聂琛的评价是对的。如果是真的决定退婚了,那么干嘛躲她的电话?直接一句“我已经决定了,就这样吧。”,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故事不就讲完了吗?
宁夏一边心里臭骂着聂琛,一边走向车库开车,看来她只能上演一出千里追夫的戏码了。
开着宁远的那辆迈巴赫,宁夏离开宁家,去追聂琛。
宁夏一边开车,一边臭骂聂琛缺德。如果他是真的为她的话所动,醒悟到什么,真心决定和她退婚,然后回苏城去,完全可以等到白天时候再说。现在他这样走,分明就是负气式的,心有不甘。还故意不接电话,要是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也可以直接关机啊,故意不接电话,不知道这样会让人多想担心他的安全啊。
这混球就是欠揍,小时候这样子,长大了还是这德行。
宁夏心里发着狠,想着见到聂琛,非得臭揍他一顿不可,谁让他这么不是东西。
在外环上了c市通往苏城的高速路,宁夏觉得聂琛彻夜往苏城赶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没必要这么晚了,冒着司机疲劳驾驶的危险前进,而他们下高速去下面的县城休息住宿的可能性也不大可能,聂琛有洁癖,不可能愿意住县城里低档的旅馆酒店。
那么剩下来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他们可能会在高速路服务区停下车,就在车子上休息。还有,如果聂琛还笃定宁家一定不敢退掉这门婚事,一定会派人追上来的话,更是会在服务区停车。
结果证明,宁夏的推断真的是没错的。在她经过的第一个休息服务区,她就看到了聂琛的车队。
车子开到他们旁边,宁夏跳下车,敲开宾利房车的门,保镖一眼看到宁夏还是很惊讶的,慌忙喊了声“少奶奶。”
宁夏皱皱眉,她反感这个称呼,却碍于礼貌,只能应了一声。“你们少爷呢?”
“在车上。”保镖回,之后对着车上回说她来了。
“你先下来吧,到我的车上去。”宁夏支开保镖,上了宾利房车。
厢灯开着,昏暗的光线下,聂琛笔直的坐在轮椅里,扭着头,不想面对宁夏似的。
宁夏心里马上就开骂了,想踹死聂琛的心都有了。可是当她走进聂琛,她只是说,“怎么将我忘下了呢?”然后一副疲惫至极的样子,蜷缩着身子躺倒沙发,又一边打着大大的哈气,一边用慵懒的嗓音说,“你是我的。聂琛,你是我的。”说完翻身调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好久,好久,仿佛早就和空气宁为一体变成透明人的聂琛,才慢慢的松开紧紧抓住轮椅扶手的手,慢慢展开那冰凉而溅满潮湿感觉的手,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缓缓的转头,望向缩在沙发里背对着他的宁夏,声音如夜风般微凉,“你还是老样子,小时候爱撒谎的习惯一点没变。”
宁夏似乎是真的睡着了,听不到他的话,没有反应。
“我知道你没睡着,之前是你问我要回你的人生的。我还给你,你现在却又这么远的的跑来,跟我说这些谎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信了,这一次要和你做真正的夫妻,你该怎么办?”聂琛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宁夏的背,看到她因为他的话,肩膀轻微的抖动一下。他嘴角慢慢的绽开寒夜般寂寞的冷笑,“做不到吧,那么就请各回各位。”
“你做的到吗?”宁夏猛地从沙发里坐起来,转身直视聂琛,“你不是想逃开那个伤了你的人,所以才想要我掩饰你的伤口吗?如果我愿意嫁给你,你又会怎么对我?你的心肯给我吗?”昏黄的灯光下,宁夏目光咄咄逼人的盯着聂琛。她看到聂琛试图躲闪她的逼视,连声冷笑,“就像你说的鱼钩是我们宁家放得,钓到你们聂家的鱼,没资格怪你们吃了我们家的饵。现在我反过来,将这句话送给你,既然当初你选择将我当你治疗伤口的药,那么就算是毒药,你也要继续敷下去,如果中毒死了,也只能说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