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纪申提着药箱来了一趟,看她情况好转,松了口气:“你啊,就老老实实当你的皇后,他好歹现在是不赞成北寒和大炎交恶的,至于他做的那些事,古往今来,哪儿有上位不流血的?那西北勤王也不是什么好人,跋扈嚣张那么多年,把持着北寒朝政,且不说他们过去做的那些事,就你们现在的处境,太子不杀他,他也会杀了太子!”
温寻儿抬起头来,隐隐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纪申被她盯得心里发虚,连忙别开视线:“你盯着老夫做什么?老夫说的可是公道话!”
“从我醒来到现在,你好像一直在帮他说话,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情?”
纪申不自在地哼了一声:“知情又怎么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身为帝王,若是连这点狠心都做不到,他又如何做你笔下的大反派?你可别忘了,他的人设是你写出来的!”
温寻儿一时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骂,只能无奈坐回原地:“若是他最终的结局仍会步步成为大反派,那你我这般岂非助纣为虐?”
纪申不认同:“你可别忘了那位大炎皇妃是怎么死的,事到如今,你当真觉得跟那西北勤王脱得了干系?”
“北寒的局势,我虽没有完全探清,可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坐稳朝局,其心性绝非一般人!小娃娃,事情到了这一步,何不选择相信他?”
“你信他?”
纪申把熬好的药递给她,在一旁坐了下来:“我看得出来,你对他的改变很大,虽说在北寒的事情上面,他确实做得狠绝,可你有没有想过,只有尽快掌控朝权,他才有底气与大炎谈判。如今两国矛盾加剧,势必势如水火,若内患都不能处理好,又如何去处理外患?身为当局者,老夫以为,他没有任何错,相反,他还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