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领上飘带虚系,于是胸口的一道白嫩便若隐若现……
当程雪嫣的目光移到她脸上时,心猛的一抽,随后也不知是自己还是床上那人惊呼了一声……“翠丝”……
顾水卉立刻拊掌大笑:“看,翠丝一来,哥哥就立刻有了精神。33yq.me来,翠丝,让哥哥瞧瞧你的眼睛是不是现在还红着……”
顾水卉一把将翠丝拉进门来,往顾浩轩床边一推。
“哥,你可要好好管管小喜了,”顾水卉撅起嘴:“我让他告诉我你平日去的醉花楼在哪,他就是不肯说,让他去找,又推说肚子疼,害得我还得扮作男人模样亲自去寻,哪成想问遍了整条街最后才得知醉花楼已被金玉楼吞并了。好容易到了金玉楼,可是我哪知道她们哪个才是你日里夜里放不下的那个?不过要不怎么说我是你妹妹呢?我就在堂中大喊一声‘顾浩轩要不行了’!紧接着从二楼冲出一大群女子来,都直勾勾的看着我,却只有一个奔下楼,抓住我的胳膊就哭起来。我一想,一定是她了!哥的眼光一向不错,还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我就问她愿不愿意跟我到顾府看看,她一个劲点头,然后连衣裳也没换就赶来了。你看这大冷的天……哥,我今天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患难见真情。话说回来,翠丝,我哥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你看看……”
顾水卉又将那只黄蜡小龟翻了出来:“他天天拿着你送他的定情之物爱不释手,却是不能行动去看你,这心里急的要命,昨天竟从床上跳下来,非要去金玉楼,我们死活没拦住,结果……”
她拿着菱花帕子拭泪。
翠丝瞅了眼那黄蜡小龟,神色复杂,又转向程雪嫣。
一进门便看见了她,不能不说,当时是极为震惊的。
据说男人多是会对病中服侍自己的女人动情,程大姑娘难道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真看不出,她还有这手!
唇角一勾,向她移了两步,双手一搭,仪态万千的施了个礼……
“翠丝,”顾浩轩急叫了声,生怕她一不小心说出什么来置程雪嫣于万劫不复之地:“最近可好?”
他的表情急切,目含担忧……翠丝定定看着他,竟是鼻子一酸,掉下泪来。
“好啊,这下皆大欢喜了!娘这些日子一直想要给哥哥说门亲事,不过只要哥哥喜欢,今儿这事便成了,我也便可功成身退了。哥哥到时要怎么谢我呢?”她长舒一口气,心满意足的往外走,却又顿住脚步,转头斜睨着小喜:“小喜,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有些碍事吗?”
小喜是敢怒不敢言,犹豫片刻出了门。
顾水卉却不走,只冲门而立。
程雪嫣瞅了碧彤一眼,二人向门口走去。
“雪嫣……”
金口竟然和顾浩轩一起唤住她。
她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他,却是一笑:“好好养伤。”
收回目光,稳步出门。
此番没有坐程府的马车,弄得那车夫战战兢兢。
“大姑娘,若是不能将你送回程府,老爷会要了我的命的……”
“不会的,顾太尉若是要了你的命,以后还有谁接送我呢?”
车夫也没有听明白她的话,只是拉着车跟在那主仆二人的身后不停唠叨哀求。
程雪嫣也不答言,过了一会,一辆轻便小车驶来,她便携碧彤上了车,留下那车夫捏着鞭子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碧彤小心翼翼的瞧着姑娘脸色,但见她除了有些疲惫之意却是神色如常,不觉奇怪。按理情敌打上门来姑娘应该暴跳如雷才是,当然,姑娘是大家闺秀,不能做失仪之事,可是她还记得上次于街边偶然得知凌肃去相亲一事时姑娘的失魂落魄,究竟是自己误会了姑娘对顾三闲的感情还是姑娘在隐忍不发?姑娘现在怎么变得耐人琢磨起来?
这工夫,姑娘撩起青布门帘对车夫说道:“去吉庆街。”
声音清脆,还带着几分开心。
吉庆街?难道不回府吗?
姑娘看了回街景,撂下帘子,搓了搓冻得微凉的手,冲她一笑,目光调皮:“走,看看咱们的房子去。”
咱们的房子……吉庆街……姑娘是说……
小车拐了几拐,驶进一条巷子。
因为是冬日,街里没什么人,这条巷子就更显僻静了。
下了马车,碧彤引她去了数月前帮她看好的一幢宅院。
如果说程府是棵大树,那么这幢宅院就是树上的一个鸟窝。
小虽小,倒也精致。
程雪嫣在房主的引领下四处逛了逛。
住惯了大宅子,这小院似乎几步就走了个遍,却是看得仔细。
她对房子没什么研究,只觉得像这种砖瓦结构的,正房偏房耳房抱厦院落花坛水井都很齐全的便不错了。
她尤其喜欢那个小抱厦,正对着一小片空地,若是栽上花草,夏天在此纳凉定是分外惬意。
屋内家具亦是一应俱全,虽不名贵,胜在结实耐用。
依她近来对这个时空房价的理解,十二万两银子买这样一幢宅院真的是便宜到家了,房主也不停的在她耳边唠叨这价格“别说是帝京,就是整个天昊国,您若是在这样好的地段发现比这个便宜一文钱的房子,我就把这房子白送给您”!
按理,有钱人也不算少,如果真的如他说的这般好,几个月过去了这房子怎么还没出手呢?
经不住她再三追问,房主终于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这房子是死过人的……”
冷风在地上打了个旋,卷起几片枯叶吱嘎嘎的奸笑着。
主仆二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174匪夷所思
程雪嫣立刻看向碧彤,眼含质问:“你怎么不告诉我?”
碧彤立刻回以哀求及恐惧:“我也不知道啊。姑娘只说要便宜的,地段又好的……只有这个最合适!”
她们在那房主身后以目光电闪火花的交流,却见那房主顿住脚步,转回身来。
二人顿时警戒以对。
房主自是能猜到她俩的心思,却是满不在乎道:“死人有什么可怕的?试问这世上的人哪个不会死?你……还是你?”
他拿着手指挨个点这二人。
碧彤当即怒了,礼部尚书的千金是容你这等粗人的手指头点来点去的?
程雪嫣捏了捏她的手腕,示意她别因为冲动暴露身份,她只得鼓着腮盯着那手指头在眼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