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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关城内,神策大营。士兵们已早早开始操练,而位于神策营内的学堂却只有寥寥数人。
少年们求学的热情不高,少年们的脾气却比烈日还要火爆。
赫连云飞怒气冲冲地质问杨家兄弟:“骑兵营了不起啊?骑马就可以不长眼睛了!知不知道昨天差点儿撞着小爷我!”
杨家老三杨安仁不卑不亢地答道:“昨日我家大哥、二哥定是有紧要公务,若是在城内冲撞了赫连兄弟,我在这里替家兄赔个不是。”
杨家兄弟五人,分别名安忠、安孝、安仁、安义、安礼,其父为潼关县骑兵营校尉。老大杨安忠、老二杨安孝皆在骑兵营任职,老三、老四、老五尚未达到服役年龄,不过在众人看来,他们加入骑兵营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赫连云飞却得理不饶人,道:“赔个不是?哼!道歉有用还要衙门做什么?”
杨家老五杨安礼脾气火爆,跟“礼”字丝毫不沾边,怒骂道:“给脸不要脸,别不识好歹!”
赫连云飞也是一点就燃的火爆脾气,推了杨安礼一把,道:“你丫说谁呢?谁不识好歹!”
双方的骂战引来不少学堂生员的驻足围观,却无一人上前劝架,起哄拱火的反而不少。双方推推搡搡,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诸位同窗一场,何必为了一点儿口角之争大打出手?”一个衣着光鲜、风度翩翩的少年人未至声先到。
听闻此话,赫连云飞和杨家兄弟都住了手,面上却是一脸的不服。衣着光鲜的少年继续说道:“军营之中私斗可是重罪,若是让夫子知晓,少不了要挨一顿板子。”
这位少年正是潼关都尉符璟之子符昊,如今也就学于军营学堂。赫连怒和杨家兄弟自然知晓他的身份,那是万万惹不起地!不过仅凭他区区几句话就认怂,面子上也是拉不下来。
谁能阻止少年武士赴死呢?他们听不到。
丢面子,自然是比挨板子更要紧的事情!
符昊走近,拍了拍赫连怒的肩膀,又朝杨安仁拱了拱手,道:“今日为同窗,他日就是并肩作战的袍泽战友,为大楚征战沙场、开疆拓土岂不快哉?为了这区区小事伤了袍泽之情岂不痛哉?就当是看在我符昊的面子上,诸位各退一步可好?”
杨安仁年纪较长,涵养不错亦识大体,朝赫连云飞拱了拱手道:“我家五弟刚刚言语鲁莽了,还望赫连兄弟见谅。”
赫连云飞见找回了场子,也不好无理取闹,也向朝杨安仁拱了拱手,道:“我刚才也是一时冲动,还望看在符兄的面子上,杨兄也多多包涵。”
“那此事就此揭过,以后咱们还是同窗袍泽。”符昊竟是毫不见外,俨然已经把自己当做众人的带头大哥。
杨家老五却丝毫不给符昊面子,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众人也只当看不见。
“当当当……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