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听得心满意足,他在一瞬间甚至有些钦佩沈培楠,但一想到在长征路上牺牲的同志,又充满了负罪感的将这种情绪压抑了下去,摇头道:我也认识过一些人,一些像你一样的大人物,可他们只会吃饭打牌上跳舞场,捧坤伶收金条,没人会说这些话。”
沈培楠诧异的扫了他一眼:我不是也天天吃饭打牌,把你带回来不是捧戏子?”
莫青荷一愣,他突然明白了,狠狠的推了沈培楠一把,叫道:你跑到北平躲清闲,你就是想让他们看见你不务正业,你拿我当幌子!还有那种事,那种事……你明知道屋里有窃听器,你就是想让刘叔听见!”
沈培楠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使劲搂了搂莫青荷的腰,乐道:小雀儿好聪明,既然有人忙着剿匪,有人忙着议和,我不想搀和,姑且当个闲人,跟你这只小雀儿消遣。”
莫青荷想到自己在床上的声音都被人监听,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使劲当胸给了他一拳,想了半天只骂出一句:土匪!”
话音刚落,门口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变了脸色。
老刘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师座,教训两句就可以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留下把柄呀!”
青荷一手还勾着沈培楠的脖子,往门口看了一眼,皱眉道:他怎么这么嚣张?”
沈培楠摇头:他早看出来我防着他,没捅破罢了。”
莫青荷暗自忖度,他们在里面待太久了,沈培楠不挑别的地方,偏偏把他带到唯一没有窃听器的房间,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相当于明确对老刘宣称你已经暴露”。莫青荷比谁都清楚,钉子”被人拔了,特勤处会迅速撤回老刘,派遣新的特务人员,到时候沈培楠一定相当被动。
或者说,自己会更加被动,至少老刘现在对他十分信任,等来了新人,他和沈培楠都只能两眼一摸黑了。
莫青荷眼睛盯着小腿的绷带,大脑飞快编造可信的理由,心里刚有了主意,沈培楠突然把他拉到鼻子跟前,脸贴脸威胁道:刚才的话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如果让我看见你跟老刘私底下嘀咕什么,我的人长眼睛,枪却不长眼睛,听见了?”
莫青荷没答话,三下两下摸索到他的上衣口袋,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轻声道:时间差不多。”
他迅速解开睡衣,露出光裸的胸膛,又去剥沈培楠的衬衫,见他还愣神,轻轻往他脸上拍了一把,笑道:脱衣服啊,咱们两个关在这里还能做什么,难道讨论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