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这么小,听起来确实不伦。”龙渊取笑他,“不过,再叫一声,我喜欢的很。”
公子寒当皇帝当惯了,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羞赧的不敢看他,这两个字在舌尖一划,心里便生出无尽依恋,叫不够似的,又软绵绵的补了一句:“相公,我舍不得你。”
“咳咳。”
榻上两人正在缠绵,殿门口却不合时宜的传来了咳嗽声,宫女含烟捧着刚熬好的参汤,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已经等了半天,眼见再不进来,两人便要宽衣解带了,只好冒着被骂的危险进屋送药。
龙渊的视线一离开公子寒就没了温度,看谁都是一副“你这拖累”的神情,冷冰冰的打发了那小宫女,一手端着药盏,另一手抽出匕首往小臂一划,鲜血滴滴答答沿着手臂往下淌,从手背滴进碗里,将参片染作粉红。
公子寒瞧见这一幕,骇的要叫,龙渊示意他噤声,撕了一片纱帐缠好手臂,扶他靠着软枕坐起来:“可相信我?”
公子寒不明就里,听他这么问了,只好点了点头,龙渊也就不再解释,盛了一勺参汤送到他唇边:“你记住,无论我做什么,绝不会是在害你,从今往后一切听我安排,最多半年,保你恢复如初。”
公子寒仍面露迟疑,龙渊哄孩子似的啧了一声,佯怒道:“听不听相公的话?”
公子寒一闭眼睛,将那一勺腥甜的汤汁吞了进去。
说来也怪,被迫把一碗混着血的参汤喝完,公子寒便感觉头皮发麻,眼前发黑,身子倦怠无比,舌头也僵直的不听使唤,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就昏睡了过去。
从这一日开始,连续数月,公子寒吃着血浸的参,一天十二个时辰里倒有十个在酣睡,偶尔醒来也形同痴傻,别说吃饭穿衣,就连解手出恭都不能自理,从小陪伴公子寒的小宫女见陛下真的傻了,急得手持烛台要杀龙渊为他报仇,龙渊也不恼,闪身避开她的偷袭,回头吩咐道:“陛下流口水了,快去收拾。”
每日忙完政务,回来见公子寒被宫人们梳洗的干干净净,坐在御花园里晒太阳,龙渊便来了兴致,走过去抱着他这儿亲亲那儿摸摸,像摆弄一个娃娃,趁宫人不注意,使劲掐他一把,凑到他耳边道:“你这憨儿,是不是想问我捣什么鬼,我偏不告诉你。”